“满跃。”
“虎妖我杀了。”
“礼物呢?”
李缘站在湖边,对着湖面大喊着。
“来了来了。”
满跃从湖里出来,爬到李缘的身边。
它用尾尖缠绕着一个不知什么材料制作的卷轴。
“我机缘巧合下获得的刀法,根据上面的所写,是你们人族所谓先天级别的刀法。”
“就送给你了。”
李缘接过卷轴,打开看了一眼。
便见最前面绣着几个很是显眼的大字:飘雨十三刀。
合上卷轴。
李缘又问:“先天?我并不知晓境界划分。”
“到底是怎么划分的?”
“你不知道?”满跃一脸的惊诧。
“你不知道你怎么杀死那虎妖的?”
“能杀死虎妖,少说也是后天修为,你逗我玩呢?”
李缘满脸诚恳:“我的确不知晓。”
“那虎妖朝我冲过来的时候,我一个滑铲过去就切开它的肚皮。”
“它就这么死翘翘了。”
“你猜我信不信?”满跃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解释道:“你们人族的修为划分,就是不入流的武夫,后天,先天,罡形宗师,抱丹大宗师,以及陆地神仙。”
“不过我觉得不止这些,我们妖族可是有整整九个境界!”
“剩下的你自己探索吧,我也不知道了。”
李缘挑眉:“你们有九个境界?”
“那你现在是什么实力?”
“我嘛.......”满跃拉长了调子。
“不说。”
“等我化蛟成功那一天,你就知晓了。”
“好了,时候不早,你回去吧。”
“改天见。”
它说罢,就钻入了湖水之中,消失不见。
李缘看去。
这它的旁边又出现了一大两小三只蟒蛇。
应该是它的妻儿。
从草地上起身。
李缘踏着夕阳的余晖,慢悠悠的返回了家中。
那倒霉孩子没来。
听说是被他娘看住了,防止他拿到他爹留下的武功秘籍。
简单煮了碗鸡蛋面吃下。
李缘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飘雨十三刀,打算练一练。
飘雨十三刀,分为前中后总四个阶段。
前篇三刀,名为风起。
中篇三刀,名为惊雷。
后篇三刀,名为雨落。
最后四刀便是将前面九刀总为一体,名为飘雨。
练成的难度不小。
至少李缘第一刀都挥得磕磕巴巴,奇形怪状。
与其说是练刀法,不如说是广播体操。
“我勒个刀法啊,不练了不练了。”
李缘将斩铁刀放在一旁,颇为烦躁。
心中盘算着明日去寻个武馆学学基础刀法。
他这直接就开始修行先天级刀法。
和那个不学走路先跑步的内功大师有啥区别?
李缘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后,痛痛快快的洗了个冷水澡。
如今正是盛夏,即使是夜晚也无比的闷热。
大富大贵人家取出窖藏的冰块降温,平民百姓就一把扇子扇到勉强入睡。
李缘选的位置还算好。
只要开门开窗,就会有大风进来。
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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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你怎么样了?”
张清源扶着一身衣裳都被血液浸透的胡大有,心急如焚。
“咳咳。”
胡大有咳出一滩淤血,强撑着笑了笑。
“公子放心便是,老胡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还死不了!”
“只是可恨遇到了叛徒!”
“此事过后,我定要将他拆骨剥皮以泄心头之恨!”
“我,咳咳咳。”
胡大有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一连串的咳嗽打断。
张清源连忙给他塞了颗疗伤药:“行了,少说一些。”
“我们去怀安县避一避风头,你养养伤。”
“我父亲已经派出援手,最多三日就来至此地。”
“撑过这几日。”
胡大有没回话。
他的脑袋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好似死了一样没了动静。
“老胡,老胡!”
“公子,我没事..........”
张清源加快了速度,朝着不远处的怀安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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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张家武馆。
张明捧着一杯茶水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一众弟子在教习的教导下,或是学棍,或是学刀等等。
喝了口茶水,却是进了满嘴的茶叶。
“呸呸呸。”
“我这大老粗还是喝不得这精细玩意。”
他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侧头喊了句:
“大憨,大憨。”
“过来。”
“来了来了。”
大憨人如其名,长得很是憨厚。
身材不是很健壮,但一个人打两个普通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张明从怀中取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他。
“去采买一些货物回来,还是和上次一样。”
“去吧去吧。”
大憨接过银票,笑着点头:“好,我这就去。”
他转身就朝着武馆外面跑去。
却是和一人直直撞上。
“哎呦!”
大憨被撞得跌倒在地,那人身形却是不动,好似立地老松。
“不好意思,没事吧?”
李缘弯腰将大憨从地上拖起。
大憨摆摆手:“没事没事,是我不看路。”
“我还有事情做,不和你说了。”
他绕开李缘,继续朝着外面跑去。
李缘也没多理会,只是径直走入武馆内。
刚刚那一幕已经被张明尽收眼底。
这般身手,功夫不差。
张明看着走进来的李缘,起身笑道:“这位兄弟,来我们武馆何事?可是要应聘教习.........”
“我来学刀法。”
“..........”张明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轻咳一声,缓了缓尴尬之色后,又笑道:“学刀法?”
“兄弟刚刚那般身手,想来也是习武多年。”
“不然常人被这么一撞,绝无可能安然无恙。”
李缘摊手:“我真是来学刀法的。”
“其他的厉害,关我学刀法什么事?你说是不?”
“剑圣和我比睡觉,他还不一定比我睡得好嘞。”
张明一想,也是十分赞同。
“好吧,是我想当然了。”
“那么兄弟你想学什么刀法?”
“我们从简单到复杂,从基础到不入流都有。”
“教习之间的收费也不一样,毕竟有的教得好,有的差。”
李缘递过去一根银条。
“我只学基础刀法,要最好的教习,这个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