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气病了,送件法器,赔礼道歉这不过分吧!
把人家阮丘生气个半死。
姜沣觉得,多少送个礼,意思一下,免的落人口舌,说他姜沣犯了错,不知悔改。
金银太俗,姜沣又舍不得,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法器最为合适了。
“殿下,不去南峰看看猪?”
爬山的路上,典虎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气的姜沣当场就给了这货一脚。
“猪有什么好看的,孤看你这厮大抵是惦记上翠花嫂子了。”
“嘿嘿!”
被姜沣戳破心事,典虎红黑的脸皮,越发红了,不好意思的挠头尬笑。
姜沣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货。
“抓紧上山,耽误了孤的大事,孤让翠花嫂子亲手劁了你!”
典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南峰下的皇庄,脑子里莫名回忆起那胖乎乎的白嫩小手,持着一把小刀,一剜一挤,公猪儿下半辈子的性福就宣告终结的场景,身下莫名一凉,加快了脚步。
“俺先去探探路,殿下你们抓紧,别误了时辰,天快黑了……”
姜沣看着典虎熊一般宽厚的背影,跟兔子似的蹿了上去。
瞬间无语……
等姜沣几人攀上青城山主峰顶,老远就看到宝相庄严,佛香袅袅的淡黄色寺院主体,坐落在青石绿荫当中,一百零八阶青石台阶,连通着山路,寺门大开,迎接八方香客。
深山宝刹,必有真佛。
姜沣隔着老远盯着法严寺看了许久,从远处看,这座寺院还真有一种令人心里安静下来的魔力。
拜佛求心安。
不是没有道理。
踏上一百零八阶青石阶,进入寺庙,越过宽敞的大院,径直走进大雄宝殿,添了香火,六人中,只有姜沣上了三炷香,却并未躬身参拜,惹的一众沙弥,眼神当时就变了。
姜沣上完香后,抬头打量着大殿梁柱上,吊着的一百零八口刻满经文的青绿色法器铜钟,很是好奇。
这法严寺,也不知行的是哪里的规矩。
大雄宝殿的梁柱上,竟然挂着比人头大一些的铜钟,真是有些奇怪。
小德子走到一名沙弥身边道:“有劳小师父通报一声,秦王殿下特来拜会玄苦大师。”
小德子的声音钻进在场僧众们的耳中,齐齐向姜沣投去好奇的目光。
大禹七皇子,秦王之名,在洛都现在是家喻户晓,这几日来敬香的香客,谈论最多就是秦王殿下。
如今,僧众们终于见到真人了,未免有些好奇,打量着姜沣,一名小沙弥飞快的跑进后堂。
“阿弥陀佛!老衲玄苦,见过秦王殿下。”
不一会儿,后堂之中,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一位白眉白须的胖乎乎的老和尚,拄着禅杖缓缓而来。
“玄苦大师。”
姜沣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下来人,双手合十,微微颔首,施了一礼。
“殿下。”
姜沣微微一笑道:“久闻玄苦大师慈悲为怀,心系天下劳苦大众,时常施舍青城山周边穷苦,孤身为大禹皇子,代天下苍生,拜谢大师。”
“佛普渡众生,老衲也不过是替佛祖做些善施罢了,殿下又何必言谢呢?”
“哎~这谢还是要谢的,不瞒大师,孤这次来,有两件事有求于大师。”
“殿下请直言无妨。”
“这第一件事,孤有一位长辈身患气疾,眼看就要驾鹤西游,去西天侍奉佛祖了,孤想求一件法器送于他祈福。”
“这第二件事,想必大师大概也知道,这洛都城中尚有一两万无家可归的‘灰狗儿’无处安置,孤身为皇子,岂能坐视不理,大师应该也听说了,孤在青城山南峰皇庄,养了不少白毛猪,可要供养这一两万半大小子,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所以孤想扩大规模,可寻来寻去,也就这青城山上最合适了……”
姜沣说到这,大雄宝殿中的大小和尚们脸色都变了,玄苦大师更是白眉狂抖。
好家伙,你这一趟不仅要求一件法器,难不成还要连锅端了法严寺不成?
玄苦微微皱眉道:“殿下的意思,是想要这青城山?”
姜沣点头,轻轻一笑:“大师莫要紧张,孤身为皇子,自然不会强迫大师,孤的意思,孤以陛下的名义捐建一座新的法严寺,届时请大师带着佛爷爷挪挪地方就行,大师以为呢?”
玄苦大师微微松了口气,刚开始,他还真以为姜沣要霸占这块地方,只要不是霸占,那就有的谈。
“这……佛祖清修之地,岂可擅动,事关重大,容老衲考虑考虑,至于殿下所求法器,老衲手中刚好有一件法器制作完成,现在就可以拿给殿下。”
“戒痴,速去为师房中将法器请来。”
“是,师父。”
姜沣见状微微一愣,这还是把自己当强盗了啊,巴不得赶紧打发自己离开呢!
谁说,法严寺的法器难请来着?
不多时,戒痴小和尚,捧着一张黄布蒙着的托盘出来,来到姜沣面前。
姜沣掀开黄布搂了一眼,眼中笑意止不住的浓郁了出来。
就是这个……太合适了。
“大师好好考虑一下,毕竟安置一两万半大孩子对法严寺来说,可是一份不小的功德,孤相信,佛爷也会同意的,今日天色已晚,孤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姜沣说完,双手合十,微微欠身,接过托盘,丢下一句‘大师留步’后,转身就走。
“殿下慢行!”
玄苦还了一礼,目送姜沣急匆匆离开,目光停留在姜沣身上好久,心中五味杂陈。
“唉!”
“被秦王盯上,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玄苦暗自呢喃一声,眉头皱的越紧了,眼中更是惆怅不已。
得了法器,今日的青城山之行,算是圆满结束,至于地皮的事,今天提了一嘴,算是给玄苦打了个预防针,日后再慢慢磨也不迟。
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是把法器送到阮府,要不然,姜沣真怕阮丘生扛不住,撒手人寰,毕竟七十多岁的人了,在古代科技不发达的社会,这已经算是高寿了。
他又不是武夫,能活七十多,也不容易了。
一行六人,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五十多里路,说远不远,说不远,骑马也且得多半日。
还好,在太阳露出羞涩的红晕时,姜沣六人,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