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戚诧异,“老大居然没跟着白婉?”
杨婆婆得意,“是我把老大留下,那个孩子很听我的话。”
杨戚没再过问,眼睛盯着《和离书》没打开看内容,心烦的丢在旁边。
*
杨府门口。
白秋秋和白婉已经把东西收拾好,等到午时迟迟没见到杨守姣。
“姣姣还没来?”白婉担心,进去找人被杨婆婆出来拦住。
“你不是很大的能耐要走吗?你现在走啊,还回来干什么?”
“姣姣还没出来,我进去找她。”
“她不会跟你走。”杨婆婆,“她是我们杨家种,凭什么跟你走?”
白婉质问,“是不是你不让她走!”
“是又怎样?”杨婆婆双手环胸,冷笑轻蔑,“腿长在她身上,她要是真想走我也拦不住,你身边这个赔钱货不就屁颠屁颠跟你跑了吗?”
白秋秋愤怒,“你说谁赔钱货?”
“不准骂我女儿!”
素来温婉轻言细语的白婉,在遭遇背叛之际都没有如此暴躁,竟扑上去和杨婆婆厮打。
杨婆婆今年五十多岁,哪里打得过尚年轻的白婉,脸上挨了好几个巴掌,发髻被扯歪痛得连连哀嚎。
“来人,来人啊,打人了,啊啊啊好痛你松手——”
白秋秋高兴地跳起来,给白婉助威,“娘,打她打她,她嘴臭臭,撕她嘴!”
白婉高举的拳头,在半空中被人截下,抬起头看到的是满脸怒容的杨戚。
“白婉,我平日里太放纵你,你居然殴打我母亲。”
“打了又怎样?”白婉今天豁出去了,“杨戚,把我女儿交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杨戚猛推她一把,将白婉撞在墙上,疼的好半天没缓过来。
他已经不是杨婉磕碰一下,就会心疼的嘘寒问暖的人,现在成为加害者,眼神冰冷的凝视白婉,
“她不会跟你走,你要滚自己赶紧滚!”
杨戚把人赶出去,命下人关好门,“谁也不准给她开门!”
他非得把白婉身上的傲骨打折,以及那个不听话的女儿白秋秋颜色瞧瞧。
白婉拍了好久的门,手都拍肿了,里面也没有回应,她不断呼喊杨守姣的名字,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白秋秋看不下去,“娘亲,姐姐昨天说,等我们把外公的银子拿回来,她就会跟我们走。”
“真的吗?”
白秋秋回忆昨天杨守姣奇怪的模样,心里也不确定,但杨守姣昨天确实是这么说,“……应该是真的吧。”
白婉重新拾起战意,“好,我们现在就去把东西拿回来。”
白婉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临死前说把遗产留给自己,不过警告白婉不能拿去补贴杨家,委托可信之人代替保管。
现在看来他们有先见之明,是自己识人不清。
遗产在他们死后,通通存放在叔婶家中,由他们代为保管。
叔婶在京中有自己的小生意,平日里待白婉还算不错,逢年佳节会送礼走动。
他们看见白婉来,堆着笑脸亲热地把白婉和白秋秋迎进家门,得知他们的来意,笑容凝固在脸上。
“侄女,不是我不把哥嫂留下来的东西给你,实在是无能为力。”
婶婶为难,“那些铺面放在往日的确值钱,可是现在行情不好,早就开不下去倒闭。”
“你不信要看账本?我们没有账本。”
好说歹说,他们都不肯把东西还给白婉,问就是没有。
“侄女,你要是来串门吃饭我们欢迎,要银子没有。”
“你说我们霸占你的遗产?证据呢,没证据的事不要随便胡说!”
当年叔婶表现出是不贪图钱财的模样,才让白婉的父母放心把财产,交到他们手上暂时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