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性子文静却不柔弱,此时恨不得扇渣男贱女两耳光。
季凉随手给舒莞端了杯威士忌,放荡不羁地倚在卡座上,余光扫过她侧脸:“舒大小姐一句话,我让他俩在明大跪着走。”
舒莞随性散漫地掸掸指甲:“被狗咬了你还咬回去不成?”
正当经理殷勤推来几人提前预定好的豪华蛋糕和甜品美酒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是傅铭森和他的兄弟。
傅铭森一身笔挺的西装,梳着精心装扮过的背头,手捧一大束巨型粉钞玫瑰,背靠着一车的娃娃和鲜红红酒,显然是在门口堵她很久了。
自从昨晚出轨被她当场抓包,他就彻夜难眠,当晚打了舒莞无数电话。
被统统拒接。
连号码都被她拉黑了。
他一边暗自愤恨着告密者,一边后悔不迭这次玩过火,直接玩脱了。
舒莞把他甩了。
他是不喜欢这个张扬肆意的大小姐不假,但宁馨的母亲还未正式过门嫁给舒长柏,她又不得宠,身份卑微得不是一星半点。
他不傻,放着豪门大小姐的未婚夫不做,和一个小三的女儿在一起。
女人嘛,都是感性生物,花点小钱再好好哄一哄,她舒莞翻破天还能找到下一个比他更能容忍公主脾气的优质男人不成?
思及此,他大着胆子上前。
却在进门时被经理拦了下来。
“很抱歉,傅少,您不可以进去。”
“你什么意思?”
傅铭森脸色一变,几个朋友也恼了:“周经理,你怕是不知道我们傅少是什么来路?松隆地产的太子爷!”
“舒莞呢?叫她出来!我们森哥有话跟她说。”
“抱歉,这是舒大小姐的吩咐。”
“莞莞?”
傅铭森气急,蹙着眉,盯着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的舒莞,眸色蕴着骇人的戾气,“舒莞,你有必要闹这么难看吗?!”
“我跟宁馨什么都没有,你听我解释……”
他正欲上前,倏地被眼前乍亮的双闪吓了一跳。
五米开外,停着辆奢昂气派的黑色宾利慕尚,一个身姿峻拔的男人下了车。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半敞,露出半截冷白嶙峋的锁骨,腕间露出精致昂贵的银色腕表,尽显矜贵优雅。
面孔冰里藏刀,强大而极具压迫感的森冷气息笼罩着四周。
一只有力而冷白的手轻而易举地桎梏住他的后领,几欲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傅铭森腿脚发麻,身子抖如筛糠。
“痒了就自己拿砂纸搓搓。”
江应淮撩起眼皮,嗓音沉冽,吐出的话语刻薄似冰,面色却无波无澜,“别跟个牲畜似的乱发情。”
“江……”
傅铭森惶恐抬眸,被两名保镖死死地扣着,话都说不利索了,双腿发软,“啊——!”
男人就跟睥睨一条狗似的,倏地松了手,傅铭森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痛得龇牙咧嘴,全身骨头都快散架。
四下噤若寒蝉,那帮兄弟吓得七手八脚把人拖走了。
一片吸气声中,舒莞慌乱心虚地躲避着男人梭巡捕捉着她的视线。
江应淮?
他怎么会来这儿?
难道是来抓她的?
就在她作势要逃时,男人已然来到近前,舒莞脑中警铃大作,迅速后退。
“你……”
话还没说出半句,手肘就被蓦然攥住,径直被拽出了酒吧,锢着肩押进了车,宾利车门在背后重重阖上。
江应淮平静地理着肘部袖管,在她耳廓发出恶魔的低语:“把我那幅画剪碎了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