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喜!”
听到萧临夜拔高声音,守在殿外的高进喜立即探出半个脑袋,“奴才在。”
“去朕的库房里拿两瓶上好的金疮药来,林答应的腰伤的厉害。”
“奴才这就去,再叫宫女去内务府领一套干净衣裳,给林答应换上。”
“不必劳烦公公。”林惜玉以退为进:“皇上忙于朝政,嫔妾这点伤不碍事,衣裳自己回听雨轩换一身便好。”
说着,扶着桌沿起身,下一秒又跌了回去。
“伤成这样,逞什么强?”
萧临夜拧眉,目光扫向高进喜,对方立即领会,赶忙道:
“看来林小主儿这是走不了了,不如先在御书房歇歇,奴才很快回来。”
萧临夜甩了甩手,示意他赶紧消失。
高进喜一溜烟跑没了影,想着一会就回来了,便没关门。
此刻,御书房只剩萧临夜和林惜玉。
屋子里异常安静,萧临夜薄唇抿了抿,低头看她。
小姑娘清澈的双眼怯生生的含着水雾,撞见他目光后,又赶忙低下头。
露出一小截后颈,以及微微泛红的耳尖来。
萧临夜强冷着一张脸,伸手去掀林惜玉的裙子。
林惜玉慌了神,“皇上...”
“朕瞧瞧你腰上的伤。”
萧临夜的声音很淡,可他是九五之尊,哪怕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足以令人畏惧。
林惜玉咬着下唇,脸颊浮起几抹红晕,轻轻掀开衣角,露出衣纱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原本细腻的腰肢,被烫出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她所认识的萧临夜是个极具城府的强势主子,若非当着他的面受伤,自己必是不可能留下的。
好在,泡茶时她调了水温,不至于太烫,淋上去效果也不错。
拿捏分寸,她可是相当在行。
“皇上,嫔妾不疼,是嫔妾...嫔妾手滑,怪...阿啾~”
林惜玉娇弱的身躯靠在萧临夜臂弯,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兔子,鼻头泛红,身子也轻轻发颤,一双眼巴巴儿望着他。
真是可怜又可爱。
“外面这身衣裳湿了,先脱下来吧。”
萧临夜说罢,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了林惜玉的衣角。
青天白日里,小姑娘本能羞怯,往后退了一步,萧临夜顺势一扯,将她的外衣脱了下来。
然而,也不知这衣裳是个什么做的,只听“撕拉”一声,林惜玉身上那件烟紫夏衫竟生生扯破了。
原本宫中的衣裳是不至于一碰就坏的,只是夏姝荷见她进了乾清宫一夜未归,又气又妒,便买通内务府,将差料子制成夏衫,分给了林惜玉。
原想看她出丑的,没想到,萧临夜竟将衣裳扯破了。
林惜玉贵女出身,这种小把戏,她摸一下就能识破。
此刻她却将计就计,精致的小脸瞬间惨白,满目惊愕。
夏衫从中间撕开,林惜玉酥胸半露,在藕粉色鹭鸶探莲肚兜包裹下更显挺翘。
这副模样,当真是风情万种。
萧临夜一时愣在原处。
虽说昨夜他碰过,也知她肤如凝脂,潘鬓沈腰,但到底黑灯瞎火,远不及此刻春光尽显来得震撼。
林惜玉是经过选拔入宫伴驾的秀女,身段自是窈窕玲珑,凹凸有致,吹弹可破的肌肤加上那红的快要滴血的唇瓣,让人真想捧过脸蛋咬上一口。
萧临夜眸色渐深,化成了一团浓稠的墨。
正当二人面面相觑时,忽然有女子谈笑声朝这边传来。
下一刻,有人踏入御书房。
“表哥,我和静......啊——!”
少女俏皮的声音戛然而止,林惜玉一抬头,正对上两个打扮华丽女子不可置信的目光。
她上身只穿一件肚兜,顿时惊呼一声,转身躲进了萧临夜的怀中。
可她丝毫不察,这番动作,让自己玉背尽露,更显娇媚之态。
而擅闯御书房的两名妙龄女子在短暂的呆滞后,纷纷捂着脸,尖叫着跑远了。
萧临夜神色冷冽,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神更是不再看她。
“朕有要事,衣裳高进喜会送来。”
话音未落,萧临夜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嗖一声蹿了出去。
比起旁人的惊慌,林惜玉却平静的很。
她一直在等这一刻。
闯入御书房其中一人是皇帝的表妹,勇毅侯府嫡女,当朝丹阳郡主,沈宝儿。
另一人便是孟静月。
她一瞬间收敛起脸上的楚楚之姿,面无表情盯着离去的背影,一双眼沉了下来,唇角更是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这就是她前世豁出命爱过的男人。
任何时候,都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将她抛下。
她能说什么呢?
狗追骨头,天性使然呗。
......
“月月,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表哥绝不是那种孟浪之徒!”
孟静月捂着脸,一路小跑到御花园,正巧撞上来送金疮药和新衣裳的高进喜。
“奴才见过郡主,孟姑娘。”
沈宝儿气喘吁吁追上,瞧着高进喜手中端的东西,好奇道:“高公公,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呀?”
高进喜恭恭敬敬,“回郡主的话,林答应腰伤的厉害,连着衣裳都扯坏了,皇上吩咐奴才去库房取一些金疮药和新衣裳来。”
待听清后,少女脸色腾的迅速蹿红。
“宝儿,你跑去哪?”
萧临夜这时从身后追来,蹙眉喊住了沈宝儿。
“表哥,你...我真没想到你大白天居然...!”
沈宝儿一跺脚,扭头就去追哭的更凶的孟静月。
太后是沈宝儿的姑母,膝下没有女儿,便将侄女视作亲生骨肉,常招进宫中闲聊解闷。
沈宝儿自幼便淘,爱吃爱玩胡天胡地,又是萧临夜最敬重舅父唯一的女儿。
舅父过世后,萧临夜赐号丹阳,对这个表妹更是疼爱有加。
若是换做旁人敢擅闯皇帝的御书房,脑袋早搬家了。
萧临夜扫了一眼便知她们误会了。
他心里恼怒,抬腿对着高进喜的屁股就是一脚,“朕回来再找你算账!”
高进喜有些纳闷,但又不敢反驳,只能摸着屁股,愁眉苦脸端着东西往殿里走去了。
“宝儿,你误会了,听朕给你解释!”
沈宝儿并非不知,姑母不喜孟静月,为了让表哥死心,便挑了几名姿容不错的秀女入宫伴驾。
可...堂堂帝王,怎能白日宣婬,难道表哥就不怕被谏官的唾沫星子淹没吗?!
那女子的身子还紧贴表哥的......那儿。
沈宝儿一想起方才的情景,整个人就羞成了熟虾。
“表哥,你...你这么做对得起月月吗!”
“不是的宝儿,朕没碰她,是衣裳自己撕开的。”
兴许是这番说辞连萧临夜本尊都不信,又找补了一句。
“若朕真在书房里做什么,怎么会不关门?”
“表哥这话,还是说给静月听吧。”
萧临夜闻言,急急走向坐在池边哭的梨花带雨的孟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