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
何起墨终于有时间点开后台短信查看银行卡收入了。
“昨天收入1180块RMB。”
“不对，准确来说是过去的两个小时内，赚了1180块RMB。”
而且刷礼物就能赚钱这种方式简直不要太轻松。
这不比当个18线的游戏小主播强？
回想起当以前一播就是十几小时，每天都播，但就只赚两三百块的时候，何起墨一阵心酸。
“情绪价值+3”
“情绪价值+3”
“情绪价值+3”
“......”
此时，
【妮妮】直播间。
情绪价值仍在上涨，也说明他仍然在赚钱。
这时候，何起墨只要还待在这个直播间就能一直有情绪价值入账。
似乎这就是刚刚带起来的情绪浪花。
时刻都还在翻涌、涟漪、荡漾。
如果可以的话，何起墨都希望让手机充着电，就这样挂在这个直播间，自己睡觉去。
但......这显然不现实。
毕竟妮妮是个时间观很强的大学生。
“今天超了快半个小时了，我要下班了，不能再拖了，各位明天见。”
妮妮准备要下播了。
“大家都早点休息吧，不要熬夜哦，皮肤会不好的。”
“宝宝们、天尊，晚安好梦哦。”
“爱你们。”
“......”
公屏上，观众们纷纷发言。
“今天吃饱了，超一点时没什么，强烈要求加班，必须加班！”
“长夜漫漫，又要四处流浪了哎。”
“快休息吧，公主请下播！”
“晚安好梦。”
“......”
最后，妮妮对着镜头比了一颗心，随后就下播睡觉了。
何起墨还想去溜达一圈。
眼皮子却不争气，打了一个哈欠后，困意袭来，直接要耷拉了。
【情绪价值：720/2000】
“哈欠~”
“算了，今天已经赚了720块RMB了，还是先睡个好觉再说。”
............
一觉醒来。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8点。
何起墨把手机拿去充电，随后去洗漱。
洗漱完毕后，简单的想要做个早餐...那是不可能的。
“今天，好像到子凌买早餐了。”
何起墨走出房间，在大厅里也没见到杜子凌的身影。
“难道这家伙去买早餐还没回来？”
杜子凌是何起墨的大学舍友兼高中同学...兼七年老友。
两人毕业之后，便在临海市合租了一间“两室两卫一厨一厅”的房子。
本是想先合租这房子后，各自去找工作，但这年头即使是985的也不见得能找到好工作，更不要说211的以及普通二本。
正好，抖音开放了王者直播权限，两人王者玩的都很溜，便糊里糊涂搞起了王者直播来过渡一下，想来也快，如今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工作...管他呢，总之先吃饱再说。
何起墨摸起一旁正在充电的手机，正想给杜子凌发个消息。
突然发现，昨天晚上那个id叫【傲视群雄】的给自己发了条私信，估计是当时退的太快，竟也是没有看到。
私信也没说什么，内容十分简单，就帮他兄弟道个歉，说他玩的有些上头了，不是针对自己。
何起墨倒是觉得这人有意思。
其实，谁都知道互联网主要就是玩。
人人如过客，今天还能遇见说不定明天就碰不到了，大家戴着面具在舞池里耍，碰碰撞撞很正常。
根本没有必要道歉...或者说私信解释什么。
但这家伙就这么干了。
为什么呢？
还有，昨晚在妮妮直播间，这家伙甩了一个华子后说的那句“交个朋友”是对妮妮说的吗？
不见得......
何起墨感觉自己学到或者说懂了点什么。
不打不相识，处处留善意，这个总没错......何起墨忽然又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
............
“咔咔！”
门没锁，一打就开。
“马德，太阳都晒屁股了，你特么还在睡！”
何起墨很生气，他还以为杜子凌去买早餐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在睡。
睡就睡吧，你特么还不是先把早餐买了再睡的。
何起墨走到窗边抓住窗帘一拉。
窗帘乍开，阳光刺眼。
杜子凌嘴巴嗯嗯两声，翻了一个身，把被子往脑袋上盖。
见此，何起墨直接就是一个奥特飞踢。
“挖槽！”
“搞什么呀。”
“你这是往死里踢是吧。”
杜子默揉了揉屁股，极其不情愿的起身。
“熬夜了？我记得你的作息挺规律从来熬夜的呀。”
何起墨觉得有些奇怪，他可太了解这家伙了，就算是直播也不可能加班的。
“哈啊~看直播......没什么。”
杜子凌打了个哈欠，随口说了一句，意识到不对，又紧急撤回了一下。
但是何起墨还是听到了：“看直播？你看啥直播，学习其他王者主播的直播风格？”
杜子默嗯嗯啊啊的点头:“......学习，对，嗯是的。”
何起墨一听就只知道这家伙在糊弄人。
不是看王者直播...那看啥直播能通宵看的呢？
............
一番洗漱后，杜子凌清醒了不少。
来到大厅，发现桌面上摆着豆浆油条包子，何起墨一边大口大口咬着包子，一边坐在那里刷抖音。
杜子凌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一旁拿着豆浆油条就开始吃，顺便玩一下手机。
“昨晚看美女直播？”
“嗯......嗯？”
何起墨头也没抬，随口一问。
杜子凌下意识嗯了一声，发现不对，吃的东西 差点噎住了，
“咳咳咳，没有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嗯？不是美女，难道你喜欢看乔碧萝殿下？”
“噗！”
杜子直接喷了。
“不是，哎，跟你说吧，就是听电台了。”
“电台？就是给你朗诵助眠的那种？”
“就是抖音的语音直播，差不多吧。”
“那也不对呀，这不是助眠吗，你不应该熬夜吧？”
“......”
杜子凌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道：
“你还得给你送龙的那个小姐姐吗？”
“嗯，记得，当然记得，直播快一个多月，唯一的一个......当时她进来就给我丢了一条龙，丢完就走了。”
说起这件事，何起墨就忍不住想笑：“后来，我们不是了解到人家好像给很多王者主播无论大小的都这样丢过礼物吗，进去就丢，丢了就走。不过.....她好像就是没有去过你直播间，哈哈哈哈。”
“艹！”
杜子凌骂了一句，不想说话了，大口吃包子。
“所以，你熬夜听的语音直播是那位姐开的？”何起墨突然道。
杜子凌一愣。
随即用三分惊讶，三分恨意，外加四分无语的眼神看了何起墨一眼。
你这家伙脑子转这么快要去当侦探啊？
这本来就应该由我继续说，然后告诉你的，现在你说了我说什么？
杜子凌无话，继续吃他的包子。
只是......这明明是何起墨花的钱买的包子，它怎么忽然就不香了呢。
一旁。
何起墨看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知道自己说对了。
随即又问道：
“她什么时候开直播，很晚吗？”
何起墨想去看看。
或许那条龙只是别人随手一丢，算不得什么。
但他记一辈子。
这是他收到最贵的礼物，也是在他觉得很无助的时候照进来的光，给了他很多动力。
以至于，何起墨现在看着“龙”的礼物都觉得温暖、熟悉。
而且。
他现在就是要给去主播刷礼物。
给谁刷不是刷呢？
有那份恩情在，何起墨觉得怎么他也该去看看，这是基本的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