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急声道:“对不起秦总,刚才有飞车党经过,您和盛小姐没事吧?”
秦凛嗯了一声:“专心开车。”
这一下,让盛心瓷清醒了几分,爬起来道:“我去找暮雪就行,她会带我去看医生的。”
“明天上午就能拿到结婚证。”
没有把太太往别人家送的道理,秦凛淡定的表示:“你如果着急,也不是不能现在就把民政局给你搬过来。”
盛心瓷:“……”
他认真的吗?谁着急了!
贺凌差点开出了S型走位。
他听到了什么,秦总竟然要把民政局搬来跟盛小姐结婚?
虽然他知道外界传闻秦总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原因是假的,但也没想过秦总还不到三十岁,就要踏进婚姻的坟墓啊!!
试问哪个大佬会英年早婚?
秦总结婚,说出去分分钟上热搜第一!!!
贺凌默默的升起隔板,生怕听到更劲爆的第一手消息,影响开车。
盛心瓷愣愣的看着隔板缓缓升起,蓦然扭头看着男人,抿了抿唇,与他商量:“秦总,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秦凛微眯起眼:“说。”
盛心瓷垂首避开他仿若能洞察一切的黑眸,委婉的措辞:“只要两年,我就能参加法律职业资格考试,我可以专心学习,不去参加那些宴会吗?”
在盛家,她经常被养母带着去参加各种宴会,脸笑僵了不说,还被人非议,浪费时间。
秦凛一针见血的点破她:“你想隐婚?”
盛心瓷说:“我不会已婚装未婚,只是不想让我父母知道你的身份。”
“可以吗?”她又问了一遍。
她小心翼翼的水眸里,夹杂一丝小小的期待,又纯良又灵动,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他的独占欲。
秦凛提了一个要求:“每晚都必须回家,做得到吗?”
他不可能婚后还当和尚。
秦凛能答应娶她,已经是天上掉馅饼。
现在秦凛还答应她瞒着养父母,盛心瓷太高兴了,眉眼弯弯:“谢谢秦总,我保证做到!”
此时的她高兴太早了,并未意识到‘每晚回家’意味着什么,等她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秦凛挑眉:“还叫秦总?”
盛心瓷眨了下眼睛,笑意盎然:“秦大哥。”
你真行。
秦凛懒得纠正她,总有她改口的时候。
盛心瓷解决了心头最重要的事,神经逐渐放松下来,打了个哈欠,就倒在了秦凛身上。
她入睡很快,虽有身体原因,却也说明她开始信任他了。
嘴上不改称呼,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秦凛调整好坐姿,让她枕着睡得更加舒服些。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库里南开进皇庭壹号,停在楼王栋『雁归别馆』门前。
贺凌下车开车门,秦凛抱着人下了车,脚下生风的进门,看见张温晁坐在沙发上,他说了声:“跟上来。”
便径直走向电梯。
张温晁是秦凛的私人医生,二十四小时待命,随叫随到,年薪千万。
当张温晁为盛心瓷诊治时,还以为是什么要做手术的大病,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受寒引起的发烧。
杀鸡焉用牛刀啊!
张温晁面无表情的给盛心瓷打了针,开了药,就拎着药箱走了。再待下去,他怕忍不住对老板骂骂咧咧,落得个扫地出门的结果。
盛心瓷吃药的时候很乖,不需要喝水,药丸就被她吞了。
但秦凛还是喂她喝了半杯温水。
“谨遵医嘱。”
“哦,谢谢秦大哥。”
盛心瓷想要洗澡,但男人在房里,她不好意思,找借口支开他:“你还有工作要忙吗?你快去吧,我吃了药就会犯困,你不用守着了。”
秦凛好整以暇的开口:“要不要关灯?”
“不用!”盛心瓷声调扬高,想到结婚证还没有领,她心虚的说:“我在陌生的环境会不习惯,等习惯了就可以关灯睡了。”
秦凛知道她怕黑,刚才不过是试探,他语气笃定:“你想洗澡?”
盛心瓷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还是诚实道:“嗯,不洗澡睡不着。”
即使没有换洗的衣服,她洗了再吹干,一样能穿。
秦凛淡淡提醒她:“只能洗热水澡,十分钟不出来,我就进去抱你出来。”
他语气强势,不容置喙,但没有阻止她洗澡。
盛心瓷惊讶的问道:“你不阻止我吗?”
秦凛凉薄的唇不紧不慢的回答:“有张医生,你身体更糟糕都救得回,况且难受、吃药的人不是我。”
盛心瓷:“……”
还以为他是进入角色后宠着她。
原来只是说事实。
她在想什么呢,盛心瓷晃了晃脑袋,起身下床。
看她走进洗浴间,秦凛这才出门。
他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让女助理送女装过来,从里到外,都要。除了胸罩,尺寸都买最小码的。
秦凛不了解胸罩尺码,最小码和最大码不要,其他尺码都要买。
另一个是打给交警队队长,飞车党要彻底整治了。
打完电话,差不多到时间了,他回到卧室,听着洗浴间传来吹风机的声响,以为她洗头了。
“出来,我给你吹。”
盛心瓷吓一跳。
她扭头看了眼玻璃门上模糊的男人身影,低头看着手里薄如纱的内裤……瞬间小脸一片通红,急声拒绝:“不要!我自己吹!”
秦凛:“真不要?”
“真、的、不、要!”
盛心瓷第一次这么果断的拒绝。
门外没声音了,她长吁一口气,吹干内裤后穿上,手动洗着其他衣物,明天醒来就能穿。
秦凛坐在沙发上,听到放水声,以及搓洗的声音,剑眉几不可见的蹙了蹙。
“衣服放着不用洗,你裹着浴巾出来,我给你买了衣服。”
闻言,盛心瓷表情怔住,手上的动作却本能的继续着。
“我数三声,你不出来就换我进去。”
盛心瓷回神,放下内衣,清洗了手上的泡沫,打开玻璃门。
他淡淡的眸光一瞥,盛心瓷顿时局促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耽误你的时间,我……”
秦凛打断道:“现在,上床,睡觉。”
盛心瓷看着他俊脸上的神情无波无澜,分辨不出喜怒,但她觉得听话一定不会有错。
她躺到床上,盖好被子,闭着眼睛脱掉浴巾,小脚轻轻把它团成一团,再慢慢踢到挨不到的地方。
她以为动作很轻,不会被发现,但秦凛自始至终都看在眼里。
薄被贴着她的身体,她哪个位置在动,他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