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司,皇宫内八大司之一,执掌各宫衣物、柴炭之类的采购与供应工作,是八大司之中富到流油的美差。
内务司掌印太监之下,还有两名主管太监,刘喜便是其中之一。
“你们一个个都给咱家记住喽,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想要在这宫中生存,最重要的便是要学会揣摩上意!”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主子都值得咱们费心费力,说一句大不敬的话,那些个不受宠的主子,怕还不如咱们这些奴才体面哩!”
刘喜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边享受着两名宫女的捶肩捏腿服务,一边向下属传授着自己的职场生存心得。
“干爹您说的太对了!听您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孩儿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旁边一名年纪比刘喜小不了几岁的小太监,满脸谄媚之色,一口一个干爹,叫的极为顺口。
刘喜则一脸享受,似乎对这种没有底线的吹捧十分受用。
他原本只是街头的一个小混混,因为赌博输光了钱被人追的走投无路,不得已之下便自己割下了烦恼根,自请进入皇宫当了太监。
不曾想,凭借着混迹市井的那些手段,在宫中竟然如鱼得水,短短几年就已经成为了内务司的主管太监,还收了好几个干儿子。
与之前的街头混混相比,如今的刘喜可谓是有了天壤之别,可能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了烦恼根,少了一些最原始的快乐。
当然,如果彻底没有了那方面的念头,或许就真的没什么烦恼了。
许是当初自宫之时手法不太专业,没有清理干净,又或者在进宫之前便有过男女之事的缘故,总之刘喜这位总管太监,每当午夜梦回之时,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令他无比烦躁郁闷。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能强行忍着,但这几年随着他的权势越来越大,不少宫女在他的威逼之下屈服于他,他也终于得以发泄心中那难以描述的邪恶欲望。
就在刘喜正享受着宫女服务,与干儿子的吹捧之时,一名小太监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刘公公,易安宫的那个小宫女又来了,说是不把过冬所需的物料给她,她就在内务司长跪不起!”
“哦?”
刘喜眼皮微抬,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易安宫,十三皇子?”
一旁的干儿子小太监当即嗤笑道:“区区一个宫女所出的皇子,当初有废太子给他撑腰,大伙才勉强称他一声殿下。如今废太子被圈禁,陛下与晋王殿下又都不喜他,此生注定都将永无出头之日。”
“这个小宫女也是一根筋,与其在一个废物主子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如何为自己换一个主子。我这就让人把她轰走,免得干爹您看着心烦!”
刘喜却摆手阻止,悠悠开口道:
“好歹也是皇子,真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们也不好交差。你且去把那小宫女叫进来,让咱家瞧瞧!”
小太监瞬间会意,当即应了一声。
不一会的功夫,宫女小安被小太监引到了刘喜的跟前。
“见过刘公公!”小安连忙屈身行礼。
“模样倒也算清秀!”刘喜打量了小安一眼,然后目光不自觉的下移,最后落在了小安的那一双脚上,顿时两眼放光。
“好一双大脚!”刘喜满脸欣喜。
小安顿时羞愧难当。
脚对于女子而言,可是极为私密的部位,而且因为他是行伍家庭出身的女子,小时候不曾裹脚,所以相比于一般女子的脚要大上许多,因此没少遭人耻笑。
“转一圈!”
刘喜再次下达命令,小安只好乖乖照做。
“妙啊!”
刘喜的脸上明显露出亢奋之色。
自从没了那活之后,刘喜的癖好也发生了偏移,对女人的脚越来越感兴趣,尤其是小安这样的大脚,更加令他感到兴奋难抑。
如果不是因为此时已经是清晨,人多眼杂,他估计都忍不住要直接上手。
“咳咳!”刘喜轻咳了一声,强行压制住内心拿变态的冲动,然后正色道:“易安宫的物料今日便能备齐,你晚上封门之前半个时辰来取。”
小安听到这话,顿时心头一喜,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好说话。
待到小安离去之后,刘喜在两名宫女的温柔按摩之下,哼着小曲便又渐渐沉睡了过去。
而就在此刻,忽然一道阴风在房间之内凭空乍起。
沉睡中的刘喜,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
睡梦中,刘喜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阴森无比的大殿之内。
“大胆刘喜!你可知罪?”
刘喜在恐怖的威压之下,顿时吓的瘫软在了地上,
“这是哪里?你、你是什么人?”
冰冷无情的声音再次滚滚响起:
“吾乃地府阎罗,你一个太监,竟然胆敢对九天神女心生龌龊之念,罪该千刀万剐!”
“地府阎罗?九天神女?”
刘喜在恐怖的威压之下,吓的浑身瑟瑟发抖。
“那宫女小安,乃九天神女下凡,此生注定皇后之命,你这腌臜之物,也敢染指亵渎?”
“念你事先并不知情,此次暂且饶你,若是再敢有此邪念,定斩不饶!”
砰——
一把巨大的铡刀自空中落下,斩落于刘喜的脑门之前。
“阎王老爷饶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睡梦中的刘喜猛然坐起,口中大喊大叫,一旁的宫女太监全都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