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诀》这功法非常精妙,里面共分为十大部:琴、棋、书、画、剑,诗、医、茶、酒、花。
修习功法之人必须为五灵根,同时需要学习五种技能。
要么学前五种,要么学后五种,这两种分支一种善攻击,一种善防守。
原主选择的是琴棋书画剑这部攻击之路,他最钟情于琴,且用琴的时候杀伤力最强,因此他的武器就是一把琴。
可现在林满月的琴艺确实是杀人于无形,他感觉自己弹琴若是不堵自己的耳朵,简直是一种自杀。
不得已之下,林满月决定暂且不带琴去秘境了,而是换把剑。
剑法原主也练了,在林满月心里,用剑多少还算是最为保守的攻击方式。
要知道,爱看小说的人,谁不想做个剑修,当个剑客?
想想都要被自己帅惨了!
可是,林满月没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
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三天了,林满月一直没有出门,这下他便决定出宗门去看看,最好是能买一把用着稍微趁手一点的剑。
于是,林满月换了一身便服,坐上自己寝殿门口的传送阵,就出了宗门。
林满月在宗门平时穿的衣服都是大红大紫,毕竟他的宗门叫“合欢宗”。
不过他每次听到自己的宗门名字,总感觉这个宗门好像有点不正经。
这下出门了,他的衣服肯定是要换成月牙白颜色的,不然红彤彤的怪张扬的,成天搞得像是在结婚。
刚出宗门,来到镇上,没走多久,竟然有好心的农妇主动和林满月攀谈:“哎呦,小伙子你长得可真美啊!”
“呃,谢谢婆婆?”
林满月还不知怎么回答,却听这农妇又道:“我建议你还是拿把煤灰擦在脸上吧,要知道这附近有个叫合欢宗的宗门,他们宗主到处搜刮美貌男子,可怕得很。”
合欢宗宗主本人:“.......”
呕吼,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还不等林满月拒绝,这农妇便伸手往她的推车里的煤灰抹了一把,一下子抹到了林满月白净的脸上。
林满月麻了。
农妇满意了。
“小伙子,千万记住:男孩子在外面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林满月:“......”
他真的无语了。
被抹了一脸的煤灰,林满月硬着头皮还是来到集市上了,他四处溜达,却没定下来买什么,这里不是小镇吗?物价咋也这么贵!
林满月手里哪有那么多的灵石可以消费!
因为原主是一个基建狂魔,特别喜欢建设宗门,可以说他这个宗主也没什么钱,一旦宗门搞到钱都消耗在基础建设上了。
也是,毕竟合欢宗的实力令人堪忧——他一个金丹期都能当宗主。
在贩卖兵器的铺子里,林满月来回的转悠。
他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便宜的剑他看不上,贵的剑他买不起。
自古以来,无数小说的经验告诉我们,剑修是最穷的一种修士。
现在的林满月不仅是个剑修,还有一大家子宗门的人要养,他不由想要仰天长叹起来。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正在他犹豫之时,一辆马车在这街上大摇大摆的窜过。
可正巧到了这铺子门口,一根长箭却从不知名的地方“铮”的一声,正好钉在了那马车的车门顶部。
下一秒,对方多箭齐发,方位正是对准了马车内的人!
狠厉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林满月在一旁作为一个看热闹的普通群众,都着实被这弓箭的威能骇了一跳。
马车里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可这箭还未抵马车的车帘,竟然被无声化解,消失的速度之快,只剩下地上留有的粉末印记。
下一秒,一只如玉般的手掀开了马车的车帘。
一个锦绣华服的女子从马车上探出头来,娇声怒喝道:“什么人,也敢拦祁家的马车?”
林满月定睛一看,这马车上绣着暗纹,还真是六大世家之一的祁家。
那么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正是祁家的三小姐祁妙妙。
可这马车之上,显然不止祁妙妙一人。
林满月还没深想,却是突然从大街小巷之中窜出一批黑衣人,将这祁家的马车团团围住,领头的那人沉声道:“交出碧涛木,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真是笑话,我祁家拿到的东西,还没有人敢让吐出来的!”
祁妙妙根本不惧眼前这数十名黑衣人,她身边拉车之人,均是护卫。
这显然是要经历一场恶战。
林满月暗暗移动了身形,生怕被殃及池鱼。
想在小说世界保命,最重要的不是夺什么天材地宝,最重要的还得是人情世故。
只要远离主角的是是非非,安全系数将大大增加。
黑衣人只是几下,这马车便被整个劈开,里面的人终于坐不住了,可他也不出手,从马车上下来立刻就站在一边,生怕耽误了这些人打架。
林满月看着这“滚下”马车的男人,不是张献杀,还能是谁?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攀上了祁家的高枝,让祁妙妙这般保护他。
也对,作为爽文大男主,那就是行走的荷尔蒙,走哪里小弟美女收到哪里。
张献杀隐藏了他天灵根的身份,眼下只不过是朝天宗的无名小卒,一个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自然是没人过于关注他。
他心安理得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把瓜子。
眼见身边人似乎也是兴味盎然,张献杀那股子乐善好施的心突然冒了出来,向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男子递过一把瓜子:“这位兄台,来点不?”
收到瓜子的林满月肢体有些僵硬,他有些尴尬的转头道谢:“多谢......”
张献杀却是看这人眼熟的很,正在往林满月手里放瓜子的时候,他的脑子还在思索。
林满月今天对自己的变装比较满意,一方面他穿的是和合欢宗没有半分关系的月牙白色袍子,这种袍子十分大众,他今日一个转身都能看见十个八个和他撞衫的;另一方面,他脸上刚刚被那婆婆抹的煤灰他也没擦,这灰头土脸的,谁认得出他?
要是谁还能认得出他来,那绝对是真爱!
所以面对张献杀的瓜子,他丝毫不惧,他就是要堂堂正正的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