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青骄的窘态,徐婉竹才意识到自己好似问得有些过火了。
主要还是因为刚刚沈青骄跟她说他们今晚发生的事,马车里的那段她吞吞吐吐的,她还以为,怎么着,即便是用手,也该来了一回了。
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徐婉竹越想,心越凉,也忍不住紧蹙起秀眉,心里又开始焦急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那阿宴有没有……额……就是那里有没有……”徐婉竹连说带比,看起来很是着急。
经过刚才的那一番言论,沈青骄这回算是听得明明白白了。
根据自己扑倒到他腿间时,脸颊撞上去的记忆,依稀,似乎是有一点点的吧,但她也不确定。
不过她看过那话本,对比里面的描述和露骨画面,应是不算吧?
沈青骄有些不大确定地摇了摇头。
徐婉竹脸彻底垮了下来,嘴里也不停地低喃着,“坏了坏了,这下怕是真的弯了。”
这么一位娇娘子扑到怀里,还是中了药的,他都无动于衷,这不是弯的还是什么?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谢宴礼还未有后呢,弯了可不行!以后她怎么有脸去见她姐姐?
沈青骄见她突然不说话了,神色又凝重,只好试探开口,“夫人可否帮我请个大夫,给我开一剂解药?”
等了好一会儿,徐婉竹突然抬眸看着她,“娇娇,要不,咱别找什么大夫了,反正你和阿宴也是要成婚的,不如你们还是先洞房吧?”
徐婉竹将她大胆的想法说了出来,随即期盼地看着沈青骄。
沈青骄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回复她。
现在有了这个美人靠山,她一点都不想便宜那谢狗。
但若是她不答应,这美人小姨会不会就不帮自己了?
没了美人当靠山,她会不会马上便被那谢狗丢进卫厂?
不行,美人的大腿要死死抱紧。
沈青骄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我……听夫人安排。”
徐婉竹听她这么一说,拍大腿高兴地笑了起来,很快便拉着沈青骄出了她的院子,直接朝谢宴礼的院子走去。
本来守在主院门口的疾风见徐婉竹一行人忽地出现在这,先是一脸懵,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迎了过去。
“姨夫人,您怎么来了?”
“你家爷呢?”徐婉竹边问着,边往主院那边看去。
“爷刚进去沐浴,姨夫人要不要先去坐下,等等大人?”
“不用,沐浴正好。”徐婉竹嘿嘿笑着,就拉着沈青骄往主院走去。
疾风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姨夫人要干嘛,想要拦,又不敢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拉着沈青骄推开主院的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徐婉竹带着沈青骄直接来到了谢宴礼的寝室,而后指了指里面的净室。
低声和沈青骄说道:“阿宴就在里面,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给你们守着,要是那小子敢不从,你就用强的,我保证守死这门,他是绝对出不去的。”
沈青骄汗颜:“……”
对谢宴礼用强的,她觉得并不可行。
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徐婉竹说,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徐婉竹拍了拍她的手,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才高高兴兴地出去,顺手将寝室的房门给轻轻关上,当然还不忘让自己的贴身嬷嬷找来两把锁,直接给房门上了锁。
待寝室彻底归于平静,沈青骄才惊觉自己心脏狂跳不已。
她缓了一下,才轻手轻脚往净室那边走去。
她知道,自己现在出现在这里,肯定不受谢宴礼待见,指不定他还会再掐自己一次。
但她现在不上他,不但身上的药解不了,可能也会失去徐婉竹那条大腿,她的任务任重道远,她需在这里打下稳固的基础,才能把事情办好。
她一鼓作气,到了净室外面也没有作任何停留,直接就跨了进去。
此时,那个冷漠又好看的男人正坐在浴桶里,靠着桶壁,闭着眼睛,双手也随意地搭在浴桶边缘,脸上和露出水面上的上半部胸膛都挂着水渍,正泛着勾人的光泽。
沈青骄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没想到脱了衣服的他,更帅,更性感勾人。
身体里的那股燥热再度被勾出来,连她的内力都要压制不住的趋势。
她忽觉得浑身难耐,就连呼吸都忍不住重了几分。
浴桶里的男人忽地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男人脸上马上便爬上怒意,低吼道:“滚出去!”
沈青骄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这句话,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过去,边走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下来。
“大人,夫人让我来服侍您。”
待沈青骄走到了浴桶边,她身上便只剩下亵衣和亵裤。
薄薄的衣料,本就未干,此刻更是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一展无遗。
特别是那布料下的寒梅蕊,被男人这般注视,加上空气中的冷意,此刻已然挺俏动人了。
谢宴礼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伸手便要去抓旁边架子上的衣服。
只是未等他抓到那衣服,沈青骄已然抓住他的手,直接将其覆在自己身前。
“大人,帮帮我,好吗?”
即便还隔着一层布料,那股细腻柔软的触感还是冲击着他的感官,他身子不自觉间已经绷得紧紧的。
一股陌生的情愫在周身游走,他愣了会神。
也正是这个愣神的瞬间,沈青骄微微俯身,直接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手上和唇上双重触感冲击,他的脸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处,但也正是这股燥热直冲脑门让他的思绪彻底回笼。
他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手上用力,将人推开。
趁着沈青骄踉跄跌倒在地上之际,他慌忙起身,快速抓过架子上的衣袍套在身上,随即跨出浴桶,快步绕过屏风,出了净房。
“我不屑碰你。”冷冷丢下一句,人就已经快步往寝房那边走去。
他本想直接出寝房的,但垂眸看着身下不争气的某小爷,此刻昂首挺胸,好似没有见过女人一般。
他逼迫自己冷静了好一会儿,走到衣柜处,拿了一套黑色衣衫套上,遮盖住他的尴尬,才走到寝房门口,只是他拉了半天,都没能将门拉开。
他顿时怒气上涨,朝门外吼道:“疾风,开门。”
门外哪还有什么疾风,此刻守在门口处的,正是徐婉竹。
听到谢宴礼的声音,她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阿宴,你完事了?这么快吗?”
算算时间,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那档子事前,总要来个亲亲摸摸的,刨除这些,那真正行事,不就只有一丁点儿时间?完了!彻底完了!
徐婉竹倒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
难道不是她侄儿对女人不感兴趣,也不是对男人感兴趣,而是他……他不行?
想到这,徐婉竹痛心疾首,差点没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