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河一时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如何称呼姜离。
“你们怎么能随便跑到杜府抓人呢?!”
姜离反口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杜大人没罪?若是没有证据,岂能跑到这里抓人?”
“你在这阻碍我们办案,难道说,你是杜庸胜的同党!”
此话一出,张河立马慌了,立马说道。
“姜公子,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不过是...”
没等张河把话说完,姜离立马給了赵春一个眼神,赵春立马说道:“张大人,要是跟你没关系,你赶紧离开,耽误了锦衣卫办案,你承担得起吗?!”
姜离也适时给了个台阶道:“倘若杜大人乃是清白之身,我日后自然会亲自登门道歉!”
“到时候如何处置,就让杜大人请便……可今日,我非抓不可!”
说到此处,姜离话语一顿,那双甚是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张河身上。
听到姜离如此镇定自若,张河一时竟也犹豫了起来,想要说的狠话也噎在了口中。
今日闹了这么大动静,定然不是空穴来风。
万一杜大人真有个什么罪行,他岂不是犯了包庇?
嘶……这该如何是好?
“姜公子,杜大人无论如何也是刑部侍郎,这件事……我得请示一下上面。”
“好,随意!”
..........
此时,杜府正堂内。
杜庸胜得知姜离带着一群人将府门外围了起来,瞬间勃然大怒。
不由怒骂道:“这个姜离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找到本官头上来了!”
望着狼藉一片的厅堂,老管家连忙担忧道:“老爷,这姜离突然要带人查抄,到底是何意啊?”
杜庸胜背手立听,脸色阴沉得能挤出水来!
“管他是何意,若是今日不给本官一个交代,这件事没完!”
闻言,老管家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免有些心虚地问道:“老爷,他们是不是掌握了些什么证据……”
杜庸胜微微摇了摇头,抚须说道:“绝对不可能!”
“所有参与此事的人,我都已经灭了口!”
“无论是这件事,还是之前的事情,除了你我之外,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听闻这话,老管家也想到了什么,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倒也是.....”
紧接着,杜庸胜挥了挥手道:“这样,你先去将那几只金翅雀藏到地窖的笼子里!”
“是!”
老管家自然也不敢多耽搁,连忙走了出去。
安排好了此事后,杜庸胜揉了揉眉头,将身上所穿的官袍整理了一番。
不管怎么说,既然三皇子都出面了,他说什么也得露一面。
况且,就算让姜离带人彻查,也绝对找不到任何线索。
随之,杜庸胜便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
杜府门外。
大理寺正刘余元这时也匆匆赶来,他也是才得知姜离将杜府给围了个底朝天。
刚下了马车,就看到约莫有数十名锦衣卫,以及四五个小旗,其中包括刑部郎中张河等人。
刘余元一愣,他也是没想到竟然闹了这么大阵仗。
“呦,刘大人你也来了?”
姜离看到刘余元匆匆走来,便打趣道。
“姜小旗,你这是干什么!?”
刘余元皱着眉头,冷声问道。
“抓人啊!”
看到姜离如此淡定的样子,刘余元有些摸不着头脑,便继续质问道:“你可有陛下的手令?!”
“没有。”
听到这话,刘余元心中松了口气,瞪着眼眸,喝声道:“既然没有陛下手令,那你可知,擅自缉捕朝廷大员,乃是重罪!”
“你要是分得清轻重,就赶紧带人离开!”
姜离却是气定神闲地说道:“刘大人,你又如何知道我没有证据呢?”
“再者,锦衣卫缉凶惩恶乃是本责,我能搞出这么大阵仗来抓杜大人,自然有我的打算,否则……我也不想污蔑杜大人啊!”
“别忘了,昨日可是杜大人口口声声说把案子交给我,我作为锦衣卫,岂能有案不查,有冤不明?”
此话一出,刘余元瞬间哑住了声。
这话,确实是杜庸胜亲口说的。
他当时也在场,可谁又能想到……这案子竟然扯到了杜庸胜的身上。
“你说对不对啊,张大人?”
姜离瞟了一眼旁边的张河,张口问道。
“是是是!”
张河连连点头,不敢有半点反驳之意。
这一幕,看得刘余元不禁疑惑起来。
张河何时变得这么听姜离的话了?
不过,他们这些官员天生对锦衣卫没有好感,刘余元心中一横,冷呵道。
“咱们大理寺对冤假错案,从不姑息!”
“要是今日姜兄不给出个说法,杜大人你们带不走!”
大理寺对于刑事案件、司法监督这些方面,还是具有一定的权力。
其余大理寺的人听闻,也纷纷叫嚣了起来。
“别以为你们是锦衣卫就能随便抓人,我们大理寺也不是吃干饭的!”
“别人怕你,我们可不怕!”
“……”
刘余元走到张河旁边,瞪着双眼,压低声音问道:“他们抓到你什么把柄了?如此言听计从。”
“你知道个屁!”
张河当即骂道,随后眼神看向了一旁的人影道:“你真以为我不想挡啊,有本事你去三皇子面前蹦哒一下?!”
听闻此言,刘余元脑袋一懵,略微结巴地问道:“你...你说啥?!”
他顺着张河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面容白皙,长相清秀的少年站在姜离生后,以及一名蹲在地上玩闹的女孩。
分别是三皇子和九公主!
“这……这三皇子怎么来了?”
刘余元不免震惊地问道。
“你也不看看姜离和他们是啥关系,你去拦一个试试!”
话落,刘余元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早知道,他就不出这个头了。
“你们几个给我住嘴!”
“这件事……就交给锦衣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