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狗眼看人低听到这话，审讯员和徐灿都懵了。
“还愣着干嘛？出来签名。”
“好。”
等徐灿离开审讯室之后，却看到许莹已经站在门外。
“你怎么在这？你没事吧？”
徐灿抓着许莹的肩膀，上下仔细打量着许莹，见她笑面如花，徐灿这才放下心来。
“与其关心我，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
许莹娇嗔地伸手一点徐灿的脑袋。
此时，一个辅警开口催促道：“徐灿，过来签字吧，签了字你就可以走了。”
“好，我这就来。”徐灿应了一声。
“你去签字吧，我有事就先走了，”说着，许莹忽然意味深长望着徐灿，“徐灿，你一定要记住，一切都会有变好的那一天，瓦片还有翻身日，只要你不放弃，肯定会拿回失去的一切。”
说完，许莹转过身，徐灿心中一愣，赶忙开口问道：
“你到底是谁？我们之前怎么认识的？”
许莹没有回头，给他留下一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记住即便是遇到困难也别放弃，等再见面时就是你人生重新开始的起点。”
徐灿还想追问，许莹已经转身离开，留下了迷人的背影。
他始终没想起这个如风一般的女人到底是谁。
……
县委调令第二天早早出现在徐灿的办公桌上，简单收拾了下东西离开时，整个国土局没有一人去送他。
望着同事们冷漠的目光，徐灿已经习以为常。
局里没有派车送他，正所谓人走茶凉，现在的情况还是少找不痛快为好。
叫了辆出租车取了换洗衣服后，直奔晋水乡。
成阳县下辖四乡，五镇，其中晋水乡连年被评为贫困乡。
全乡三万四千八百二十五人，几乎有一半人每年连三千块收入都达不到，就是这样一个贫困乡，县里每年拨款一千万扶贫，却根本无济于事。
徐灿哪里不明白其中的猫腻，晋水乡的贫困不是不能根治，如果想要脱贫致富，必须将领导班子彻底洗牌。
他这个被下放的乡长，估计只是个摆设，当初在国土局的时候，徐灿就知道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姚军主抓脱贫，这些年他靠着抱住书记吕万江的大腿没少捞好处。
如今自己这个下放的乡长，恐怕不会拿到一点实权。
出租车停在乡政府大院门前，徐灿拎着东西正要进去就被保安拦住。
“喂喂喂，看清楚这是乡政府大院，你这拎着大包小包的往里走什么。”保安不屑的瞪了徐灿一眼转身走开。
徐灿走过去道：“我是来乡里报道的，你帮我找一下廖乡长，就说我是来报到的徐灿。”
保安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道：“没空，要是来人都这么使唤我，我不得累死啊。”
徐灿吃了闭门羹，心里非常不爽，“我是来乡里工作的，你不让我进，我怎么报道？”
保安嚷嚷道：“来乡里工作？你这拎着大包小包的，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告诉你旁边工地适合你！你要是再敢在这废话，我抽你！”
徐灿满肚子火一下被燃了起来，“你说话呢？我是新来的乡长，来晋水乡报道工作，你不让我进还不帮忙打电话，耽搁了工作你负的起责吗？”
保安一瞪眼，“我负责你个头，就你这人模狗样的还是乡长，你骗谁呢？你要是乡长，我就是县长！”
对方嚣张的态度惹的徐灿差点暴揍，要不是碍于身份，他真想跟这混蛋来个全武行。
知道保安这里行不通，徐灿拿出电话拨打了廖乡长的电话，可电话响了十几声也没人接听。
看到徐灿一直站在门口，保安忍不住凑过来嘲讽道：“别在这装模作样了，就你这德行还冒充乡长，你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
徐灿根本不搭理对方，见电话打不通，他决定给县里组织部打个电话询问下其他人的联系方式。
结果刚翻出电话号码，廖乡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好，是徐乡长吗？”
“是我，我是徐灿。”
“徐乡长，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开会手机静音，您已经到乡政府了？”
“我就在门口，保安不让进去。”
“您等我，我马上下来。”
挂了电话，徐灿看向乡政府正门，保安见他还不肯走，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脚上踩着黑色皮鞋的短发少妇从乡政府大楼走出来。
远远看到来的竟是个美艳少妇，徐灿不禁有些激动。
本以为廖如烟是一个中年乡下妇女，没想到会是个皮肤水嫩，风韵犹存的美艳少妇。
“徐乡长，实在抱歉，刚才开会没接到您的电话。”廖如烟主动伸出手。
“廖乡长，您在忙工作，是我打扰您才对。”徐灿笑了笑。
看到廖乡长主动和徐灿握手，刚才那个嚣张的保安，此刻脸都吓白了。
“廖乡长，他，他，他真是新来的乡长？”保安唐突的打断两人说话。
廖如烟点头道：“怎么，你又犯老毛病，轰人走了？”
保安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误会，都是误会，我，我也没想到他这拎着大包小包的，会是新来的乡长啊！”
廖如烟脸色一沉，“胡闹！”
徐灿笑道：“廖乡长，只是误会倒没什么，不过要是咱们乡里面老百姓办事都这样对待，怕是以后乡政府的形象在老百姓心中要大打折扣。”
廖如烟点头道：“徐乡长说的是，这事我会尽快调整好，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徐灿点了点头，拎着东西走了进去。
看着傻站在原地的保安，廖如烟气急败坏道：“牛大宝，别以为你表哥是办公室主任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不再适合做乡政府的工作了，去交接一下回家吧。”
牛大宝哀求道：“廖乡长，我只是一时没认出来，我糊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不敢了！”
廖如烟严肃道：“下次？你以为乡政府是讨价还价的自由市场？”
牛大宝自知没机会，放下狠话道：“廖如烟这工作我不做了，你给我等着，西风村不是改造危房吗，我要是能让你顺利进行，我牛大宝就是你养的！”
廖如烟镇定自若道：“那就看看是你本事大，还是乡政府权力大。”
面对眼前的破皮无赖，廖如烟不想再多说废话，转身进了乡政府大院。
牛大宝愤恨地瞪着廖如烟，嘀咕道：“你个臭娘们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