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野。
——带劲。
抓住男人去摸索台灯的大手,郁惊兮娇滴滴嘤咛一声“不要”。
“不要光。”她小脸蹭到男人汗湿的侧颈,感受着强劲有力的脉动,无力地轻吐兰息。
“刚才没见你怕。”齐临风大手握住湿柔滑腻的细颈,压根不吃她这套,将她从颈窝拎出来,霸道的拍亮床头台灯。
昏光刺激,郁惊兮下意识闭上眼睛,刚想让人滚,整个人被掀翻过去。
“正式开始了,受着。”
“你干净吗?”
郁惊兮这几天挺烦的,否则也不会来酒吧消遣,这男人整体看着挺优质的,第一次给他不算亏。
如果他干净,那她就能劝自己这算赚到。
齐临风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也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出来玩儿就要有玩儿的心理准备,都睡了一次了才问,有意义吗?
“问你话呢。”
郁惊兮心里是个倔性子,越得不到什么越想得到,没听到他的答案,不乐意配合了,扭着腰就要回身推开人。
感觉到她的反抗,齐临风掌着细腰的大手毫不怜香惜玉的的扣紧,混乱的呼吸溢出几分暴戾。
“配合点,别自己爽完就不管别人死活!”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郁惊兮郁结在心里几日的脾气在他猛烈的攻势下乍然破出,勾起深敛在脾性里的难驯。
齐临风知道这是个野的,在细手伸过来推自己的瞬间大手迅速扣住皓腕反绞,毫不怜香惜玉得按到光滑后背,冷冷丢出一句:“出来玩儿就要做好心理准备,睡完了才装贞洁烈女?!”
齐临风厌恶女人,被发配到南城这七年他恨透了女人这个物种,但她不一样。
喧闹的酒吧,她看着憨憨的,很乖。
大冒险输了来撩拨他,他认了。
反正即将娶个他不会碰的女人,他也该放过自己了。
剥开那层娇憨的皮,里里外外尝过一遍,她野到他心坎里。
可现在他只觉得烦。
玩儿了又嫌他脏?
凭什么。
“谁跟你装。”郁惊兮被压制的动弹不了丝毫,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委屈,娇滴滴咕哝道:“我觉得亏了嘛。没有嫌你脏的意思。”
她头埋到枕头里,眼眶酸到挤出几滴泪。
看到圆润的肩膀轻轻颤抖,齐临风压制着细腕的大手不自觉松开一点,下意识脱口而出:“不亏。”
郁惊兮一夜还算平和,醒时全身虽然酸痛但也没到起不了床的那步,他还贴心的给她抹了药。
仰躺在大床上,她盯着天花板发呆。
——联姻,资金注入郁氏。
——6号中午11点,法西索西餐厅,我们老板会见你,请带好证件。
——郁小姐,你有24小时的考虑时间。
郁惊兮和郁槿自幼一起长起来,从来不会有秘密。
前天她只是借她的电脑画个图纸而已,看见她的微信消息是无心的。
她要为了郁氏联姻?
怎么可以。
自郁惊兮有记忆开始,她的姐姐便整日汤药不断,能平安长大已是不易,如今还要一个人苦苦支撑郁氏,她怎么能继续当被她庇护的小公主,眼睁睁看着她去联姻。
不行。
郁惊兮不允许。
她可是她最爱的姐姐。
父亲去世后,放弃自己的梦想转学工商管理,撑起郁氏,悉心照顾她和母亲的最好的姐姐。
郁惊兮做不到让她一个人再付出。
悠扬的铃声响起,郁惊兮抓过床头的手机关闭闹钟,看到后台停留的微信消息,她回复:“帮我好好照顾她。”
郁家养她这么久,她也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了。
到达法西索餐厅,唤了侍应生带自己去预定的位置,郁惊兮屏声敛气,等待着那位“老板”的出现。
郁槿不让她烦心公司的事,但她知道自从七年前父亲去世,庞大的郁氏就开始被对家一点点蚕食,如今已经是濒临破产的局面。
如果这位“老板”能够拯救郁氏,让她姐姐不再活的那么艰难,岂止是她的婚姻,她这个人都可以任他处置。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郁惊兮心里不由得越来越紧张。
她不禁想,这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年过四十?大腹便便?满身酒色财气?
能拿出一定资本拯救一个濒临破产的企业,郁惊兮想,这应该都是好的情况了。
如果再有点特殊癖好……
想到这儿,她细手搭上后颈咬痕。
真疼。
妈的,这人长得清风朗月、谦谦君子的模样,原以为是个温柔绅士她才敢在去撩拨他,没想到沾了色,就妥妥一个疯狗。
爱咬人的疯狗!
被气到,郁惊兮用力揉了把后颈,被疼的全身蜷缩,她闭上眼睛缓了缓。
片刻,她略微不耐烦地掀开眼皮,黑亮纯和的瞳底无意倒上一抹悍影。
愣了愣,她细手轻轻拍到桌面,不自觉挺了挺腰,却下意识压低声音,道:“你这人玩儿不起!跟踪我?”
齐临风没想到坐在这里的会是她,进餐厅看到她的一瞬间稍稍有些诧异,但下一秒便反应过来,坐在这里的不该是她。
坐在这里的应该是——郁槿。
一个小门小户、体弱多病、可以早死的最佳选择。
而非昨夜又会缠又会闹,看着可以长命百岁的她。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口袋手机振动一下,齐临风掏出手机解锁,目光只在屏幕停留三秒,他蓦地抬头锁住对面的人。
郁槿的妹妹,郁惊兮。
郁家明面上的二小姐,实则郁家父母领养的孤女。
孤女。
没人要的…孤女。
小门小户、没人要的、可以完全属于他的…小金丝雀。
“什么叫玩儿不起?”齐临风按下锁屏键,如月清朗的脸漾开几分温柔谦和,“你玩儿的起会在我洗澡的时候跑?早上我还想要一次。”
“你别废话。”郁惊兮知道他是个什么属性——俊朗的外表只是用来吸引愚蠢猎物心甘情愿落入圈套的幻象,那笼在妖精皮上的谦和敦雅至多是为他引诱猎物添砖加瓦的一种手段,她不可能再往火坑里跳。
牵开唇角,内勾外翘的眼尾含上善解人意的微笑,她说:“等我办完正事?我去找你,昨晚我也很快乐。可以再陪你一次。”
齐临风凝着人端出的那副温婉清雅、知书达礼、落落大方的模样,冷肃的唇角同她扯出相似的微笑。
“好啊,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