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一面孟淮序。”
孟淮序睁开眼，对梁科做了个口型，不见。
“我……”
沈枳夏虽然为人大胆，但当着孟淮序助理，说包养这件事，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但她也很清楚，如果再不联系孟淮序，说不定就再没有机会了。
“之前孟董你说的，我们还是按之前的来，我同意了。”
梁科心里一惊，他们私下说了什么？那天他也在场，好像两人不欢而散……
难道后面又见面了？
孟淮序眸中沉闷无光，垂着头正在思索，那边很久没回复，沈枳夏就知道，多半梁科旁边孟淮序在。
“孟淮序，你说的，我都答应。”
孟淮序上前接起电话，抬眉瞥向门口，示意梁科先出去，他松开捂住听筒的手。
“凭什么你要提出要包养，我就一定要听你的？”
“当初也是你要求，说求我疼你，然后弄到钱立马就跑了，沈枳夏，我是什么很贱的人？”
大概安静了几秒，沈枳夏眼里憋着泪，但却不知觉得微笑，声音甜蜜而勾人。
“对不起，孟董。”
……
孟淮序轻哼一声，讽刺似的，回了句。
“沈枳夏，不可能。”
就像是之前，沈枳夏对他说的一样。
那边沉默良久，声音带着笑意，却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像是被放掉气的气球。
“好，谢谢孟董。”
挂断电话，孟淮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句孟董刺激到了，还是被沈枳夏对她自己不尊重的态度惹生气了。
他久久无法平复心情，扯了扯领带，松开一点才感觉喘得上气，可依旧沉闷。
忽然电话又响起来，孟淮序告诉自己很多次，要清醒，栽跟头一次不够？
“喂。”
听见孟淮序声音有些愠怒，陆倩柔声道，“怎么了？公司出什么事了？”
原来是母亲，孟淮序强行转换情绪，捂住听筒，低声清嗓而后说，“没有，妈怎么了？”
陆倩这才想起正事，“晚上回来吃饭，你哥晚上回来，你傅伯伯也要来，两家吃顿饭，增进一下你和傅瑜的感情。”
惦记着刚刚孟淮序生气的状态，赶紧叮嘱，“平时在公司要稳重一些，发脾气传出去也不好，闹出新闻还要公关。”
“商业上虽不像从政，但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哥这边升职，全燕津多少双眼盯着我们家，务必要谨慎。”
这些话从小陆倩都说，孟淮序觉得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我知道了，晚上回来。”
挂断电话，孟淮序下意识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
这一叹息，到底是为谁？
“宝贝，今天给你带了芭比娃娃，这个娃娃可以换好多小裙子呢。”
沈枳夏眼里满是笑意，如果不是眼底乌黑，压根就看不出她其实已经两天都没怎么睡觉了。
秦卿觉得沈枳夏这个人，总是有用不完的生命力，就好像永远不会疲惫一样。
她压低声音问沈枳夏，“你，和孟淮序……说好了？”
沈枳夏露出笑容，明亮到秦卿都快以为她真的成了，直到听见沈枳夏极其平静说，“没有，他拒绝了。”
秦卿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欲言又止，沈枳夏拉住她的胳膊，“怎么了？又不是只有他那一条路。”
“估计是之前离开，伤他自尊了，这下也算是还给他了。”
秦卿有几分气愤，“还不是孟……”，沈枳夏摇摇头，摁住她的胳膊，转头看向眼睛闪烁着好奇目光的念念。
“宝贝，喜欢这个礼物吗？”
“嗯！”
“那妈妈要出去几天，就不能照顾你，好好听干妈的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