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喝了两口玫瑰茶才缓过神来,一抬眼对上了孙子玩味的目光瞬间知道自己被整蛊了,当场举起了拐杖。
但也没舍得用力,傅纾亦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甚至笑得开怀。
“您老悠着点!”
秦老太太年轻时那点暴力因子常被这破孙子激发出来:“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傅纾亦就等这句话呢,倒了一杯新茶才捞起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处:“那我真的滚了啊?”
“您老注意身体。”
“哎!”老太太的一声叹息让傅纾亦停住了脚步。
“行止,你爸妈走的早,你大哥被仇家暗算,我老了也不中用了,一切靠你一个人撑着,我知道你压力大。”
行止是父母取的字。
寓意为行所当行,止所当止。
长辈摘下老花镜,眼角的皱纹一览无遗,虽仍能从那岁月里找出年轻的美丽,却不得不逃避一个事实。
傅纾亦心再硬,在此刻也软的说不出顶嘴的话:“没事。”
秦老太太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没事呢?哎!你就哄我吧。”
“哎,胸口堵堵的,有点吃不下饭了。”
傅纾亦捉摸不透老太太是装的还是真的,但听到这么一说,还是语气认真了:“不舒服吗?”
“那我们现在去医院。”
“哎,不去不去!去医院也是这样!不想去!儿子儿媳妇儿都不在了!孙子也不听话!”
傅纾亦拿她没办法了,“你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秦老太太半眯着眼,“真的吗?”
傅纾亦点头说道:“真的!”
秦老太太立刻变了个态度,拿起团扇轻轻地晃着,语气悠闲:“那你去见见苏家的千金吧!”
傅纾亦抗拒地皱起眉,“我...”
秦老太太立刻捂着心脏,哀嚎道:“哎呦我的天哪!我真是老了...”
傅纾亦指尖揉了揉眉宇,妥协道:“我去!”
傅纾亦的人身大事一直是秦老太太心里的一根刺,傅纾亦人还没坐上车,秦老太太的地址已经发到微信上了。
“去诱江南。”
诱江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苏帮菜,坐落于江边,独具韵味。
傅纾亦菜单都没看,就让服务员把经典的菜系都上了一个遍,苏家的千金苏灵儿的母家是江南人,点的菜系都合她胃口,并且能给傅纾亦介绍着苏帮菜的由来。
饶是胃口多开,想到京城最优秀的男人坐在面前,苏灵儿也只是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茶:“傅先生今日怎么有空?”
要知道,以前苏母送了多少次礼,都没能踏进傅家一步。
“其实没空。”
傅纾亦看了眼手机,把纨绔子弟的气派演到了极致,但就是这样蔫坏儿的劲儿,苏灵儿欲罢不能。
“啊...”苏灵儿有些难堪,但还是维持着表面的温柔:“傅先生如果忙的话可以先去忙。”
女人说话软声软气,这声傅先生更是柔得掐出水,只是傅纾亦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那张绝美的颜。
峨眉淡扫轻烟里,一点唇红似醉泥。
从她唇里唤出来的傅先生亦是让人酥麻。
傅纾亦的心思飘得更远了,喉间突然有些发紧,他扯松了领结。
苏灵儿有眼力见地执起茶壶想给他倒水,却被他的手掌盖住杯口。
“傅先生?”
傅纾亦腕骨一翻,把茶杯倒扣在桌子上,“半个小时了,你也可以交差了,先走了。”
苏灵儿僵住了,嘴角抽搐:“傅...傅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纾亦:“字面意思!”
他现在体内的燥热感喝茶没有用,喝点酒才行。
恰好今晚有应酬。
应酬局几乎每个老总身边都依偎着女人,逢场作戏的戏码,傅纾亦只冷眼瞧,不起波澜。
只是今晚不知为何,越看他人亲昵,越是感觉难捱。
丢下这一包间的人,傅纾亦走出了会所,“回珑悦府。”
这是傅纾亦第一次那么晚回来珑悦府,王妈刚收拾完花园里的杂草,见车子驶进来,王妈停下了手里的活。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是刚应酬完吗?”
王妈是傅纾亦从傅宅那边调来的,也是从小看着傅纾亦长大的。
傅纾亦从车上下来,应道:“不用,我吃了过来的。”
“她人呢?”
“她?”王妈微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说道:“童小姐已经上楼休息了。”
路过饭桌的时候,傅纾亦深邃的目光定在了饭桌上,桌上摆着几碟未来得及收的菜肴。
王妈汗颜,赶紧走上前收拾,“抱歉少爷,我还没来得及收。”
傅纾亦不动声色地扫了两眼王妈手上的泥,“无碍。”
“她没吃饭吗?”
这几碟菜也就青菜好像有动过,其他都原封不动。
王妈如实地说道:“童小姐说她第二天要排练,不能吃太多。”
都瘦成什么样了…
傅纾亦昂首,直接上楼了,“倒掉吧。”
舞蹈生确实要控制体重保持身材,但是童绾已经很瘦了。
瘦的那腰掐不出二两肉,虽然该有肉的地方都有....
童绾的房间安排在傅纾亦的隔壁,听到敲门声的时候,童绾正在浴室,她从浴室里探出脑袋:“来了。”
镜子前的自己是赤裸的,一身修长窈窕的好身段,如雪似酥的玉峰,煞风景的是还未消失的痕迹....
“属狗的吧。”童绾也只敢小声嘀咕,门外还有人等着,她拿起丝绸布料的宫廷风睡裙穿上,把簪子放下,海藻般的乌发顺着肩膀倾斜而下。
“王妈,这么晚...”童绾拉开门,触目到来人的那一刻,失语了。
“傅先生?您怎么回来了?”童绾忙捂住领口,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
傅纾亦的眸色随着下移的角度而变得逐渐幽沉,那皙白的五指根本遮不住风光,反倒有些欲盖弥彰。
男人一边扯着领结一边往里镀步,步步紧逼,童绾步步后退,最后腰被桌子梳妆台抵住,没有退路了。
这个眼神就像张开獠牙的狼看到了猎物。
童绾慌张地伸手推着男人的肩膀,“傅先生,我生理期还没过!”
不是今天就告诉他了吗!
虽然要是强来,自己也没办法!
但这不好啊!
而且这喝多少酒啊!!浑身都是味道!
“傅先生,女生经期不可以!”
“我知道。”
傅纾亦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嗓音磁性带着命令的口吻:“分开月退。”
童绾两只手刚撑着桌面,睡裙便掀起了一阵风,清凉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颤了几分,只是很快,火热便侵略。
她的衣服仍在,只是要绷直着双腿……
童绾死死地咬着唇,两颊滚烫得犹如夏日的一场高烧。
还能这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