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想死啊?”刀疤男直接过来拉起少女,她常年练舞,身材纤瘦,一只手就能毫不费力地拉起来了,“给老子过来!”
“跑个屁!”
童绾摔得有些重,但也顾不上了,她秀眉微瞥:“别动我!”
她的声线本就轻软,这话说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刀疤男扬起手:“你再他妈的跟老子犟呢?”
“住手!”一声斥责打断了男人。
刀疤男微侧着脑袋,朝声源处望去,上下打量了几眼穿的人模人样的男人。
长相清俊,像个弱鸡。
心里有了定夺之后,语气都硬了一些:“你谁啊?别他娘的多管闲事!”
“这我女朋友!我们小两口的事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徐光跟在傅纾亦身后做了那么多年的事,什么人没见过?甚至与黑道交过手。
这几个小喽啰在他的眼里就像蝼蚁一样,动动手指头就能摁死。
徐光指了一下轮胎的位置,张嘴就来:“你女朋友的不走人行道导致我们急刹车,轮胎有些磨损,而这辆车的单个轮胎是法国进口重金定制,原价一百万,既然你们是小两口,麻烦赔一下。”
“按照市价,我给你算了一下,五十万吧。”
刀疤男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他张大了嘴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你!你他妈讹人吧!轮胎五十万!”
而他旁边的小弟却眼尖地注意到了,这辆车是最新版劳斯莱斯,而且车牌号....
小弟大惊失色,拉了拉刀疤男,提醒道“哥!你看车牌!”
“看个鸡毛!”刀疤男不耐地扭过头,却在视线触碰到车牌的那一刻,瞬间忘了言语。
京A8888....
京城傅家那位爷??
我草!
刀疤男立刻松开少女,一边哈腰一边赔笑道:“那个!哥都是误会!那个...”
徐光不吃这一套,拿出手机:“微信还是支付宝?”
完了!来真的!
刀疤男和几个小弟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一起往路边跑了,还不忘回头补两句。
“哥!我不认识这女的!你有事你找她!”
被丢下的童绾有些不知所措,京城的九月尤其炎热,地上的石子路烫得手掌心火热,心里亦是如此。
她慢慢地起身,把书包拎了起来,一脸真诚地说道:“那个先生...我没有微信也没有支付宝。”
徐光:.....
这童小姐人看着挺乖的,怎么胡话张口就来!
男人不吱声,童绾叹了一口气,看来没骗过....
“先生,我微信和支付宝没钱,银行卡号转给你行吗?”
徐光想笑,只能抿着唇走向了后座,拉开门,恭敬道:“童小姐,请。”
“嗯??”
他怎么知道我姓童?
童绾惴惴不安地踱着小步子到了车旁。
引入眼帘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腕表昂贵的品牌彰显着身份的显贵,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大腿上的笔记本,已是不耐的先兆。
少女微微弯下腰:“傅先生您回来了。”
“你倒是会...”傅纾亦懒散地睨了一眼,却顿在了她脸颊的那抹红上。
‘惹事’二字还未说出口。
傅纾亦眸色渐暗,语气低沉地问道:“童绾,他们打你了?”
男人不说,童绾都忘了脸颊的痛意,她抬手轻遮住脸颊,睫毛低垂下来:“嗯。”
这湿漉漉的眼神就像一只落入虎穴的小白兔,谁看了不欺负?
傅纾亦合上笔记本,语气淡漠,却透着压迫力:“徐光。”
徐光立刻会意,应道:“是,傅总。”
“那京大那边?”
傅纾亦:“取消,回珑悦府。”
要不是傅熙茜上大一了,他才懒得去应付。
黑色劳斯莱斯如一道疾风穿梭在车水马龙之间,京城很繁华,大家都在快节奏的生活,无人会在意这个世界少了什么人。
童绾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她暗暗地摩挲着手掌心的石子,却不敢让石子掉在车上。
车速太快,童绾一天没吃东西,竟有些晕车的感觉,她思量了好久,才犹豫地转过身来。
可男人已经闭上眼休息,阳光落在他冷峻的下颚线,像天神造物般完美。
童绾看得入迷,不曾想男人却先开了口:“好看吗?”
童绾愣住:“什么?”
车里没放音乐,坐在前面的助理和司机都听到了,但秉持着超高的职业操守,两人都不敢回头。
傅纾亦懒洋洋地抬起眼皮,薄唇轻启:“不是吗?偷看那么久?”
童绾脸颊倏地泛起了两团红晕,她手足无措,支支吾吾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你”
越慌张,反而越晕。
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直冲喉咙。
糟糕!
“傅先生....”童绾及时地捂住嘴巴,但还是遭不住了:“yue~yue~”
童绾今天没吃东西,就喝了两口水,没吐出什么污秽,但那酸水也散发出了难以言喻的味道。
童绾的脸颊更红了,难为情地阖上眼:“傅先生对...”
傅纾亦下颚紧绷,声音僵硬中略带着沙哑:“从这分钟开始闭嘴,不然我就丢你下去!”
尽管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足够坐下两个成年人,但是男人身上散发的压迫感却令童绾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后半程的路上愈发沉默,如果忽略傅纾亦那时重时轻的呼吸声...
回到珑悦府,傅纾亦匆匆下车,命令道:“这辆车处理掉。”
徐光:“好的傅总。”
童绾不敢说话,跟在男人身后,却又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豪车,心里暗暗悱恻:哎...心疼!
车如果会说话,应该会说早知道当年烂厂里了吧?
两人走进去了,司机才好奇地问道:“那小姑娘谁啊?傅总居然这么惯着?”
徐光笑了笑,“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但伺候好这小姑娘应该就是抓住财富密码了!”
要知道,傅纾亦可是严重洁癖患者,之前去接喝醉的小侄女,结果就在车上打了个酒嗝,傅纾亦便直接赶她下车,安排滴滴送回去。
童绾不知道傅纾亦手下的人已经把她奉为发财的密码了,她站在床边,时不时瞄一眼浴室。
男人一回来便直接冲去浴室洗澡了,好像沾到了脏东西,她也把手洗烂了....
水声乍停,童绾立刻一屁股坐在床上,掩饰自己慌张的姿态。
“傅先生!你洗完澡了!”
小姑娘讨好的模样全落在了傅纾亦的眼里。
就像小猫摇着尾巴。
“嗯。”傅纾亦洗了一个澡才感觉那股味道淡了些,脸色也比方才好看了一些。
他浴袍的带子还未系上,健硕的胸膛半露半遮,直接朝床边走来。
一片阴影压下,童绾身体往床上倒,如受惊的小白兔,“傅先生,今天不行!”
见男人没有了动作,甚至对她挑了挑眉,一滴水珠滴在了她的睫毛上。
童绾眨了眨眼,柔声解释道;“我生理期。”
“呵。”
只见男人深邃的眸中漫开了玩味之色,随后用力一抽,直接从少女的身下抽出了一件白衬衫。
“童绾,我只是拿衣服。”
“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