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这是谁,她在哪?”
元初低头看着痊愈的伤口,迅速问出两个问题。
[回答:本世界的气运之女之一,可供攻略线:友情/亲情]
[秦鸢正在距离宿主500米处,请注意,任务目标生命线过低,即将死亡,即将死亡!]
“居然没有爱情向选择,我还以为你专攻爱情呢。”
[解释:发展友好关系更能助长攻略任务目标。请注意,系统专注bg向,杜绝一切gl以及bl线生长,请宿主放弃不必要的想法]
“那gb呢?”
[警告,警告!]
[检测到系统正在摄入危险信息,请宿主停止危险行为,请宿主停止危险行为!]
“好啦好啦,我明白了,”元初蹲下身系紧鞋带,腰背微躬,做起跑状,“小可怜,一点刺激就受不住了,可真是纯爱啊502——”
尾音吞没在起跑的风声里。
元初如同一匹猛捷的猎豹,在丧尸群里如箭穿梭、飞奔。
实在嫌慢,她脚步蹬地,轻盈地攀住高楼窗户,又借力踩踏上窗户的雨棚,步步攀高,在两侧楼道间动作轻盈又有力地跳跃、腾移。
丧尸虽说不会被她的肉体吸引——该死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暧昧,但是却对声音异常敏感,于是他们挤作一团,被在高楼间飞速掠过的元初溜来溜去、最后堵车堵到动弹不得。
“呜呼,简直太爽了,诶诶025,你要不也出来体验一下?”
[系统禁止以任何方式进入世界——哔哔,温馨提醒,宿主已经跑过了目的地]
“诶,诶诶?”
元初连忙刹住车,回头往身后看去。
清晰的视力让她轻易就看见了远处的画面——丧尸群间突兀出现个圆形空地,里面似乎有一个人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第一次干救人的活,有点不太熟练——”
说完,元初纵身往下跃。
“落跑甜心,俺牛爷爷来啦!”
风如同她脚下温顺的绵羊,托着她从高楼跳下。
她落地时翻滚卸势,顺手从地上捡起根铁棍,跃起,奔跑,动作衔接得毫无滞涩,直奔向目的地。
“朋友朋友,我来救你了,给我劈出个道啊!”
元初这么说着,原本也不真的期待对方有余力做出这件事,只是她刚将铁棍捅进一只丧尸的脑袋里,就忙不迭松开手往后退。
而在她原本站立的地方,一道闪耀的蓝色电光极速劈过,将铁棍一斩为二,“哐啷”掉落地面。
元初只呆愣地看了一秒,反应极快地替冲出来的秦鸢踢飞两个冲出来的丧尸,脸上有些肉痛:“朋友,你是雷属性异能者啊?”
地面上的铁棍还在冒着蓝色电光。
显然已经不能徒手用了。
秦鸢很快反应过来,她喘着气,电光准确利落地射向周围的丧尸脑袋里:“抱歉,我的错——!”
“倒也没怪你,只是接下来我就得赤手空拳的上阵了……”
话还未完,就见秦鸢抛过来一把闪着莹蓝色光芒的刀:“先用这个。”
“哎哟,这刀还不错哟。”
元初刚入手就察觉到特殊,越发兴致盎然起来,像切黄瓜似的对着丧尸横劈竖砍:“那你呢?”
“我有异能。”
“好吧好吧。”
元初不再纠结,她想聪明的人应该对自己的能力承受范围有了解,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看在这把刀的份上,看来我得在你异能耗空之前带你远离这些小可爱了……”
“……我没说把刀送给你。”
“没事,是你的更好。我就喜欢占有主之物的便宜。”
“……”
元初收刀,转手往后一捅,复又拔出借势往前横扫:“这样没完没了的不行啊……朋友,要不你先走,我爆个大招随后就到?”
秦鸢看她一眼,也不多言,转身就跑。
生死时刻,最忌讳的就是多嘴多舌、牵扯不休。
她要做的,是无条件相信队友才是——虽然,眼前这个“队友”甚至才刚认识没几分钟,而且看上去似乎很不着调的样子。
老远的,秦鸢就听到身后有道声音扩散至周围,兴奋到变态:
“喂喂,左边的丧尸朋友,看过来!右边的丧尸朋友,你也不要跑!”
“……”秦鸢沉默。
好吧,现在看来是非常不着调。
秦鸢刚走,丧尸就追逐她而去,完全不理会元初。
“居然敢无视我……不行,我要黑化了!”
元初噗呲一声将刀捅进丧尸的腹部,也不拔出,反而借力蹬踩上它的肩部,凌空跃向最前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蜜蜂:
“喂喂,能听见吗?呼——”
丧尸齐刷刷转身。
“欢迎各位同学参与本次弑尸大会,首先,我有以下六点要交代给大家,都给我乖乖地待着啊……”
“第一,我宣布,大清亡了!”
“第二,我平等歧视所有不喜欢香菜的人,包括我自己!”
“第三,有个250告诉我,愿世界接受异性恋……哦等会,这个性是姓氏的姓。”
“第四,欧鳇寿命极其短暂!”
“第五,第五人……啊不是,c4启动!”
元初掏出新手大礼包里赠送的一个大宝贝,边拔腿就跑边准备引爆。
“三、二、一——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天地。
“战斗,爽!”
火光冲天里,元初被余波震到好几秒才缓过神。
秦鸢捂着腹部从房间里走出去,靠着门框招手示意。
元初从地上爬起,晃晃脑袋,连蹦带跳地冲向秦鸢。
她的衣物和脸蛋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干净,覆上了厚厚的黑灰。
但她的眼睛是亮的,里面是肆意生长的野性和希望,就好像那团火烧到了她身上,仿佛浇铸炼钢时的钢水一样,将她通身都冶炼得火灿灿、亮晶晶的。
秦鸢看得一愣,连忙收回视线,好像自己的眼睛也被烫着了一般。
那团火又噼里啪啦地开始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爆炸就是艺术!”
元初学着秦鸢瘫倒在地:“看看这死伤尸数和爆炸范围,果然啊,我就是天生的艺术家吗?”
“嗯……你说得对。”
只这一句话,秦鸢就没力气了。
她急促地深呼吸几口,反应过来什么后又连忙平复,挪开一直捂着腹部的手,颤颤巍巍地想要将肠子塞回去。
“诶等等。”
元初制止了她:“可不能这么草率啊。没条件也就算了,可现在有时间处理,那还是得细致些。”
秦鸢的嘴唇已经发白,头上冷汗冒出:“怎么……”
“朋友,我们没那个必要的话呢可以不用说话,保持体力。”
元初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一些医学用品:
“我知道你的疑惑,也知道你想谢谢我……唉,真是怪客气的。你看看你,感谢的话呢就不必说了,想说的话……”
她举起手里的医用酒精,清洗自己的手:“都在这酒里,感情深,就一口闷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