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众人听到梅若远自报身份,顿时都有些手足无措,想上前吧,又怕得罪了这位尚书公子,毕竟尚书在大乾已经算是权力巅峰的一批人了,他们这些人哪儿惹得起啊。
“梅若远,你这个废物草包在哪儿买了一首诗,又在这儿装模作样啊,文斗不过,又想用势力压人啊,本公子来会会你。”
“七夕今宵看碧霄,
牵牛织女渡河桥。
家家乞巧望秋月,
穿尽红丝几万条。”
正当众人都没有上前的时候,有一道满是嘲讽的声音从台下传来,随后整个人便飞身上了舞台,不屑的看着梅若远,念出了他所写的诗。
奇怪的是,梅若远飞扬跋扈,但是在见到这个公子哥上台以后,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便灰溜溜的下了台。
秦双有些诧异,按照逻辑来说,这些世家公子,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服软了,而且见梅若远这样子,显然这位公子哥来头也不小。
于是秦双便好奇的问向蒙洁宇:“这人又是?”
“这人是礼部尚书年奉贤之子,年景瑜,这个人和梅若远就不是一类人了,年奉贤是五皇子门下,而且礼部又是六部之首,这年奉贤也是大乾文坛大家,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民间都有很高的声名,而这个年景瑜也是个了不得的年轻人。”
“文武俱佳,武道八品下,文采省试解元,可是京都无数待字闺中少女的梦啊。”
蒙洁宇一脸惊叹的说道。
“难得看到蒙兄如此夸赞一个人,看来这个人是真的不错啊。”
秦双有些诧异的看着蒙洁宇说道。
即便是蒙洁宇和自己相交的时候,秦双也看得出来,蒙洁宇虽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从他的内心里,依然有一副文人的高傲,但是在蒙洁宇说起年景瑜的时候,居然有叹服,由此可见,这个年景瑜好像是真的很厉害一般。
“秦兄,看来我们今晚是没希望了,这位年公子出马,恐怕在座谁也上不去了,年景瑜这样子今晚显然是对青鸢姑娘势在必得了。”
“不过这年景瑜向来只喜欢文武,没见他喜欢女色啊,难道是为四皇子来斗的?要是为皇子博美人,这件事,恐怕还真不是你我能够参与的了。”
蒙洁宇苦笑着摇了摇头。
“皇子那又如何,既然蒙兄不想上,那我可就上了。”
秦双虽然只有六品,不会拳脚,但是在曹正淳的教授下,简单的提气纵身还是会的。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秦双踏上舞台,也没有看年景瑜一眼,便自顾自的念出了这首即便是在华夏也可以说是当时第一的七夕词。
“两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好词,好词啊,此词一出,恐怕天下无人再敢在七夕作诗作词了吧。”
台下有人听到秦双的词,顿时惊叹道。
“公子好文采,但是今晚公子恐怕不能夺冠。”
年景瑜听到秦双的词,眼眸中也不由得闪现出了惊愕,随即便冷静了下来,轻声在秦双耳边说道。
“哦,难道年公子要强抢不成?”
秦双有些好笑的看着年景瑜问道。
“我只是奉劝一下公子,这位青鸢姑娘,不是你我能够觊觎的。”
年景瑜轻笑着说道。
“哈哈哈,年公子说笑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本公子看上了,那自然就是本公子的了,在座的各位,若是没有人能在诗词上胜过本公子,那本公子可就却之不恭了。”
秦双笑着对场中众人问道。
虽然这句话十分的狂傲,但是场中人也确实熄了火,这诗词当真是绝了,谁也没有办法。
“这位公子高姓?”
青鸢见台下无人再说话,只得款款走到秦双面前,轻声问道。
“在下秦复。”
秦双笑着回应道。
“秦公子所作确实无人能及,还请秦公子移步,前往小女子闺房可否?”
青鸢轻声说道。
“自无不可。”
秦双没有理会场中众人的神态,施施然的跟着青鸢的步伐上楼去了。
“哟,年大公子,你不是京都四大公子之一吗,怎么就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打败了啊?”
梅若远见青鸢最后没有跟着年景瑜走,反而松了一口气,上前笑着问道。
“草包,你以为他能活着走下花船吗?哼。”
年景瑜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对他来说,确实是耻辱,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只不过没办法交差罢了。
楼下的蒙洁宇看到秦双就这么在年景瑜面前跟着青鸢进了房间,也不由得暗暗咋舌,花魁已经出来选了头名,这个大厅之中自然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场中众人各自挑选了一个看的过眼的姑娘,嬉笑着去了姑娘的房间。
只是没人看到,曹正淳面色阴沉一笑,转而就消失了。
“秦公子词出惊世,奴家却从未听过公子名讳,却是好生失礼。”
秦双跟着青鸢来到了她的闺房之中,
青鸢的闺房简约而雅致。房间内,一只檀香悠悠散发着淡雅的香气,与朴素的氛围相得益彰。一盏琴架静静地立在墙边,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轻抚。
青纱帐幔轻拂,增添了一丝神秘而迷人的氛围。整个房间没有过多的奢华装饰,却散发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宁静与淡泊。
“在下不是京都人,今日闲暇来京都闲逛罢了。”
秦双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哦?既然公子是闲逛来京,那又为何来到了这乾公河畔呀?”
青鸢娇笑着问道。
“怎么,莫非本公子不能来这儿?”
秦双忽然笑着看向青鸢,笑着问道。
“主子,尾巴已经扫干净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曹正淳的声音。
“进来说话吧。”
秦双放下茶杯,轻声说道。
“是。”
曹正淳轻轻推开门,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