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扇耳光声。
徐若尘扇的力度不大,懵逼不伤脑。
赵沐芳捂着肿起来的脸颊:“你,你敢扇我?”
“来人,给我拿下他们!!!”
“张景鸿,你在干什么!他都骑到宁国公府的脖子上打人了,你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动手!”
自己媳妇儿被人打了,是个男人都会恼怒。
张景鸿手握长枪,朝着徐若尘一枪刺过去。
徐若尘握住长枪,一脚把张景鸿踹飞出去,语气冰冷:
“在我面前不要摆你们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我可不是任由你们拿捏的寻常百姓!”
四周的侍卫见此,握刀就要冲上去。
“住手!”
张玉见双方要打起来,喝住众人,盯着徐若尘顿了十来息的时间,像泄了气的气球,无力地说道:
“让他们走。”
“父亲?”
“让他们走!”
“还是宁国公明事理。乾坤之内,何人敢与我争锋!今天就给你们一个教训,别以为你们是皇亲国戚我就不敢动你们!”
徐若尘把长枪插在地上,丢下一句话,带着千行司的人离开宁国公府。
张景鸿心有不甘,看着昏迷的张盛心中怒火难平:“父亲。”
张玉轰走护卫后,语气无奈:“行了,圣人暗地里称呼他为兄长。他也把圣人当成亲弟弟,为此,遇到圣人的事他可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盛儿也不该带圣人去青楼,以后好生管教盛儿,别再让他带着圣人去青楼,想讨圣人喜欢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是,父亲。”
张景鸿抱起张盛,无奈地带着赵沐芳回屋。
他也知道,就算是告到太后那,太后也会向着徐若尘。
毕竟,当初徐若尘为了她们母子可是杀了不少人,而且,太后现在也需要徐若尘,不可能因为这点儿事就下懿旨申饬徐若尘。
......
第二天,徐若尘没有开药铺的门,而是去了飞鱼卫千行司。
今天他要进宫,先来飞鱼卫看看运转的怎么样。
“司主。属下病了,您给我瞧瞧。”
白旭见到徐若尘过来,捂着心口一副心疼的样子。
“来,我给你瞧瞧你得了什么病。”徐若尘做出把脉的手势。
“司主,不用把脉,我得的是穷病,我没银子了,昨晚我为了差事,我把银子都给垫付了。”
徐若尘直接开口骂:“滚边去,你昨天的银子都是我出的,你花什么银子了你。”
“赎身呐,为红嫣儿赎身,属下花了不少银子,这不是公事吗,您是不是给属下报销了啊。”
“报销的事情找李云去。”
“他不给我报啊。”
“给你报个屁!”
此时李云走过来,他是千行司七星之一的禄存星,千行司副司主,徐若尘不在司中,司中的日常事务都由李云管。
“司主,这银子我可给他报不了,赎身的钱怎么能走公账。”
徐若尘看向白旭:“你都抱得美人归了,算是便宜你了。”
白旭揉着腰:“属下可没占多少便宜,你们不知道她多累人。”
在我们两个单身汉面前显摆起来了?
徐若尘对李云说:“罚他两个月的俸禄。”
“是,司主。”李云偷笑,掏出纸笔记录下来。
白旭哭丧着脸:“不要啊,司主。”
徐若尘瞥向他:“三个月。”
“别啊,两个月、两个月就行。”
......
查看千行司的事务后,徐若尘进了宫。
到了乾坤殿门口,他问门口站着的小太监:“圣人在干什么?”
“回司主,圣人在和几位大臣商议朝事。”
“行,那我先去偏殿等着,等圣人事情完了,你进去通报一声。”
“是。”
徐若尘去了偏殿,没一会儿周平端着茶水进来:
“司主,请喝茶。”
徐若尘摘下面具,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周平。
周平被徐若尘盯的心里发毛。
开始想着哪个地方惹到徐若尘了。
收了大臣的银子?可他没向大臣们透露圣人太多的情况,都是一些圣人喜好的事情。
哪些银子能收,哪些银子不能收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肯定不是收银子的事情。
再说徐若尘对太监们收银子的事情宽容了许多。
周平不知道怎么惹到了徐若尘,心里害怕,倒完茶水,端着空托盘赶紧离开。
徐若尘独自在偏殿喝茶等待,等了约摸半个时辰,朱庸笑嘻嘻地走进来。
他贵为皇帝,在外人面前,他要装出一副威严稳重的样子,到了徐若尘这儿,就暴露本性了。
走到榻前半躺下:“徐大哥,今日怎的进宫来了?”
“昨晚去宁国公府打了张盛一顿,他怎么说也是圣人的表哥,太后的外甥,我总的进宫来向太后赔个不是。”
嘎?
朱庸原本想要端茶的手直接停在半空中,神色中带点慌乱。
心想坏事了,昨天去青楼的事情被徐大哥知道了。
徐若尘继续说:“圣人想要女子,和太后说一声,选秀就是了。”
“青楼那种地方以后莫要再去,若是圣人染上了花柳病,到时候可就完喽,不光你完我也要完。”
“你现在还没有子嗣,到时候就是旁系的皇室子弟登基,我又杀了那么多的人,我肯定会被他们清算,到时候我可就要浪迹天涯了。”
“我可不想像狗一样被他们追杀。”
“徐大哥说笑了,凭你的武功,他们谁敢追杀你。”
别人不知道徐若尘的武功有多高,朱庸可是深有体会。
他知道就算徐若尘被追杀也不至于落魄的像条狗一样。
见徐若尘脸色不喜,朱庸举起手说道:“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去青楼。”
转而又嬉皮笑脸道:“徐大哥,这下满意了吧?”
徐若尘点点头,瞥向周平:“周公公。”
周平身子一抖,如坠冰窖,好像冬天屋顶上的大冰锥子直接插进了他的心脏上,全身血液停止流动,寒冷异常。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奴婢在。”
徐若尘端起茶碗,拿起茶盖抹开水面上的茶叶末,抿了一口茶幽幽道:
“再带着圣人去青楼,你就别在圣人身边伺候了。”
“再去的话,你说,我到时候怎么惩罚你呢?”
周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这个‘惩罚’他可见识过。
鞭子抽打都是轻的。
烙铁、凌迟......
想想飞鱼卫大牢中那些黑鞭的手段,周平感觉全身都疼。
颤抖着胳膊擦掉额头上的汗:“奴婢懂了,往后绝对不会再带着圣人去青楼。”
“懂了就行。”
“司主教训的是。”
周平深呼出一口气,抬胳膊擦了擦脑门上又渗出来的汗。
徐若尘教训周平的事情,朱庸没插手,也没觉得徐若尘逾越。
这也是他信任徐若尘的一个原因。
不管什么事情,徐若尘都不会背着他做,都是当着他的面做或者给他说清楚。
不像朝廷中的那些大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喝完茶办完事情,徐若尘也没多待,出宫回到了药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