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尘拉着司马追风去了广进客栈居住,又订了个雅间,点了一大桌子饭菜请司马追风吃饭。
司马追风撕下一只鸡腿啃着:“叫这么一大桌饭菜,你个大夫还挺有钱的嘛。”
徐若尘撕下剩下的那只鸡腿:“我请你吃饭不假,不过,你掏银子。”
“......”
司马追风听到这话极度无语:“你请我吃饭你让我掏银子?”
“啊。”徐若尘又夹起一块豆腐吃下,“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盗圣,你还缺银子?你知道的,我看病时候收的诊金很少,我哪有银子。”
司马追风用力一咬鸡腿,摇头:“我也没银子。”
“你盗圣你还没银子?”
“谁说盗圣就有银子了,上上个盗圣他还去一个叫同福客栈的地方跑堂呢。”
“行了,你个堂堂的盗圣小气吧啦的,饭钱我出了,赶紧吃吧。”
徐若尘拿筷子插起一个四喜丸子开始啃。
司马追风也插了四喜丸子吃,他吃着盯着徐若尘,审视片刻缓缓说道:“你不是个简单的开药铺的大夫。”
一个寻常的大夫怎么敢掺和进景朝宝藏这样的事情中。
还是一个看起来不会武功的大夫。
这有两个可能,一是真的没武功。
二是司马追风他根本没感觉到,这就恐怖了,那就说明眼前人的武功很高。
司马追风现在是四境,那眼前人是五境?
世上那几个五境的老怪物都是年纪很大的,最年轻的也有六十岁了。
年纪轻轻就五境,这根本不可能啊。
徐若尘笑道:“我当然不简单了,我可是神医赛华佗的弟子。”
“据我所知,神医赛华佗可没有你这么一位弟子。”司马追风眯着眼睛,言语凌厉。
神医赛华佗只收了两个弟子,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像司马追风他们这样的高手还是知道的。
徐若尘说:“不是亲传弟子,是记名弟子。我跟着他学过两年医术。”
这方面,徐若尘没有说谎。
当初赛华佗游历到京城的时候,徐若尘亲自带着人把赛华佗给抓了起来,逼赛华佗教了他两年医术。
虽然最后赛华佗教完了气呼呼的离开了,可徐若尘认为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他们之间还是有点儿师生情谊在的。
见司马追风不信,徐若尘反问:“你觉得江湖上有人敢冒充神医赛华佗的弟子?”
说到这儿,司马追风有点信了。世上没人会冒充赛华佗的弟子,赛华佗也是要来脸的,他若是知道有人冒充他的弟子,肯定会派人去收拾那冒牌货。
江湖人下手可黑,有的人为了讨赛华佗的人情,说不定会直接把冒牌货给杀了。
“宝藏在哪儿啊,你找出来没有?”
司马追风愣神间听到徐若尘的声音,回过神来,叹气道:“谁知道在哪儿,我看了几天玉佩都没看出来名堂。”
徐若尘急忙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去哪儿找宝藏啊?”
司马追风应道:“在研究研究这玉佩,实在不行了再去找人帮忙。”
“找谁帮忙?”
“笔下山庄。”
“被江湖人称出口成章的笔下山庄庄主木烨华?”
“欸?你知道?”
“我好歹也是赛华佗的弟子,有些人我还是听说过的。”
笔下山庄,世间最有文采的山庄,现任庄主木烨华,博览群书,文采斐然,出口成章。
徐若尘觉得找木烨华,还是有很大的可能解开四爪龙纹玉佩的秘密。
......
城内的屋顶上,许多身穿玄衣的千行司的人在来回穿梭。
他们一方面是在监视城内的江湖人士,以防江湖人士仗着武力欺压城内的百姓。
另一方面,是在留意哪座小院和哪个客栈内飞出信鸽。
不管是红莲教还是别的人,他们想和外界联络,为了方便肯定会使用信鸽传信。
徐若尘把司马追风留在县里的意图就是让城内的人向外界传信,然后千行司的人截住信鸽,查找有没有红莲教的线索。
“大人,找到了。”
被千行司包了的悦来客栈内,白旭听到一个激动的声音,而后一个飞鱼卫手里拿着一只信鸽进来。
“大人,这是那红莲逆贼发出去的信鸽。这是信筒。”
飞鱼卫把信筒递过去,白旭打开看:东使,盗圣还在孟来县城内。
短短的一句话,包含的信息可是不小。
白旭的心无法安宁,哈哈大笑:“这下逮到条大鱼。这个信鸽从哪飞出来的?”
“回大人,城东的横升布庄。”
“好,监视好他们,看他们和什么人接触。”
“是。”
“把这个鸽子放了吧。”
白旭把信重新装进信筒内,绑在鸽子腿上,让人放了。
飞鱼卫走到院中,把鸽子往天上一扔,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走。
一直飞,一直飞,飞到一个村镇的一户人家中。
有人拿下鸽子腿上的信筒,没敢打开,交给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拿着信筒骑马出去。
......
深夜,白旭和凌月偷偷潜进徐若尘的房间内,把信的事情和徐若尘说了。
徐若尘思考过后笑道:“抓到一条大鱼不容易,别惊到他们。”
“看信的内容,这东使离的孟来县还不远。估计这两天就到。”
“白旭,你轻功好,监视好他们。”
“是。”
“小心点,别动手,有了消息先来找我,别受伤出事儿了。”
“是,属下明白。”
“好,没事儿了你们就赶紧走,别被司马追风发现了。”
“是。”
白旭和凌月从窗户离开,徐若尘担心司马追风察觉到,侧耳听了听隔壁的声音,听到司马追风睡觉的呼吸声,放下心来。
翌日中午。
一个黝黑的汉子赶着一辆牛车进城,车上是一车稻草,草上坐着一个脸色沧桑的五十来岁的老人。
汉子赶着牛车进了城南的一处小院子内。
老者从牛车上下来,走进井边打了一桶水上来,拿瓢舀了一瓢水喝。
汉子则是卸了牛车,从草里面挖出一个笼子,笼子内有一只鸽子,。
他把装有鸽子的笼子挂到树枝上后,去给牛喂草料。
忙完一切后走到桶边,拿瓢舀了一瓢水,喝着水说:
“东使,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雷崩?”
“等等,这城内的飞鱼卫千行司的人不少,我们得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