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没开灯,我只当里面没人。
却万万没想到,我竟然不小心目睹了一出“活春宫”!
刚才还在沙发上伺候客人的那对姐妹花,现在已经转移阵地,来了这里。
而且,连人数也多了一个。
我这才想起,厕所确实是整个夜总会里除包厢以外最乱的地方。
有的客人就喜欢找刺激,喜欢在厕所里玩。
最多的时候,保洁一晚上能从里头扫出几百个套来。
原先穿在姐妹花身上的透明吊带短裙,早已被丢到地上。
一对姐妹赤着身,一前一后跪在地上。
我突然间推开门,不但没影响里头的四人,反而叫贵客更加兴奋。
其中一个一边按着姐妹花的头用力几下,一边调笑着转过头来问我:“嗨,学生妹,想上洗手间麻烦换个地方。还是说,你想加入我们?”
我看着他谈笑风生的模样,认出他就是方才在包厢里跟霍景深揶揄,被说“屁股痒了”的公子哥儿。
他叫江见许,据说家里是做医疗器械的,权势不小。
本人更是风月场上的常客,四九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跟霍景深关系不错,似乎是同个大院里一块长大的发小。
江见许一开始只看到我,这才敢这么跟我调笑。
没想到下一秒,霍景深的手搭到我的腰肢上。
不等霍景深发话,江见许瞬间“砰”地一下把门关上。
“哥您吃好玩好,今晚的账单全算在小弟头上。”
那分分钟认怂的姿态,别提有多麻溜了。
霍景深踹了一脚门,笑骂了句“德行”,倒也干脆放过了他。
只是经过这么一遭,霍景深断了消遣的兴致,转而去了包厢另外一侧的牌桌那玩牌。
牌桌上的人一看到他过去,立刻有人恭恭敬敬地主动让开位置,恭迎他落座。
我慢了一步跟过去,等再想抬步坐到霍景深身边时,中途却碰上茉莉。
茉莉只当我在霍景深那儿受了挫,没留住他,一个劲儿地嘲讽我:
“哟,这才过去多久,这么快就在太子爷那失宠了?主动岔开腿都没被看上,还好意思跟我抢男人。”
我没想搭理她,越过她想去找霍景深,却屡次被拦住去路。
我终于忍无可忍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妈咪说过,小姐之间不能在客人面前吵架,这条规定……茉莉姐应该很清楚吧?”
场子里对这事儿罚得特别严。
但凡发现影响了客人兴致的小姐,双方不但会被逐出夜总会,而且还要被丢到最下等的场子里去伺候客人。
没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会去那种地方,只有被生活压得实在过不下去的女人才会在那坐台。
因为在这种场子里,客人只要随便给个几十块,就能上里头的小姐。
那种客人大多数都是农民工或是老头,平日里不舍得花钱,偶尔来一次开荤,纯属生理上的泄欲,往往会把小姐往死里干,把人硬生生干死的都有。
小姐的命最不值钱,即便死了,随便往坟场一丢,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因此,小姐不能在客人跟前吵架这条规矩,在场子里相当于是铁律,没人会轻易触犯。
见我这么说,茉莉心存顾忌,撇了撇嘴道:
“我可没跟你吵架,只是纯粹不想让你过去罢了。太子爷这会儿正在玩牌,那边可不缺美女荷官,用得着你故意跑上前献殷勤吗?”
茉莉今儿个摆明了要跟我过不去。
偏偏,我还不能跟她在这里起争执,这事儿别提有多憋闷了。
僵持之际,我的手机突然来了个电话。
我看了一眼来电提示,只好先出门接电话。
包厢附近人声鼎沸,我一路走到厕所附近,这才寻了个安静的地方。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茉莉竟然紧跟着我出了门。
我的手机刚放在耳边,她突然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将我拖进了厕所。
紧跟着就是两个耳光落下,茉莉按住我的头,按在洗手池的污水里上上下下。
我拼了命想挣扎,很快又出来好几个人将我死死按住。
“茉莉姐,都安排好了,这间厕所已经清场,你想怎么收拾她都没人管。”
“这个贱货居然敢得罪茉莉姐,整不死她!”
厕所里的奚落声断断续续。
我被扒光了衣服扔进地上,身上被掐得满是青紫的伤痕。
以茉莉带头的几个小姐用高跟鞋踩我的胸口,不停踢踹我的肚子,甚至还想用拖把来捅我。
为了不被客人和妈咪发现,她们故意避开脸和脖子的位置,专挑私密的地方下手。
我试图爬起来想反抗,却被茉莉拽住头发。
“听说你爸是个扫公厕的残疾人,你个贱货,从小到大应该没少在厕所喝尿吧?”
“一个老光棍带着一个小贱货,你们说,这小贱货的第一次……该不会就是被她爸开的苞吧?”
茉莉的淫笑声一浪接着一浪。
“你不准污蔑我爸!”
茉莉啪地一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小贱人,竟然还敢反抗,看我不整死你!来,快给我一块把她按住,今天,我就要让她尝尝这厕所里的水到底是什么滋味!”
茉莉一声令下,一群姐妹立刻冲过来,将我的身子死死按住,拼命往蹲坑里按。
我咬着牙努力挣扎,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泪水,心里的恨意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汹涌澎湃。
我其实已经很少哭了,自从七岁那年,我妈被人活生生打死,我爸一个人拉扯我长大时,我就知道,眼泪是没有用的。
眼泪不会阻止房东在天寒地冻的时候,把我跟我爸从廉价的出租房里赶出来。
也不会让我在上不起学的时候,即便我爸跪在地上拼命给校长磕头,最后还是因为交不起学费被迫辍学。
我拧着脖子不肯就范,茉莉直接在膝盖处狠狠踹了我一脚,让我强行跪倒在地上,头“砰”地一下磕在白色的蹲坑上。
她尖锐的高跟鞋踩着我的后背上,死死把我的头往蹲坑里按。
我紧攥着双手想要挣扎,却完全无济于事,只能任凭冰冷的厕所水在我的脸上拍打。
天知道连我这样一个不信命的人,都在这个时候苟延残喘的希望有人能来救救我。
可血淋淋的现实却是,生活中根本就不存在救世主。
我不记得我的头究竟被上上下下按倒在蹲坑里多少次,一直到厕所外传来些许动静,茉莉担心事情闹大被发现,这才忍不住罢手。
她拿湿巾擦了擦手,然后跟丢垃圾似的将擦过的湿巾丢在我身上,在一帮姐妹面前欺压我立威。
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很长时间都没缓过神来,想要复仇的心疯狂跳动着。
就在这时,厕所门“吱呀”一下突然被人推开。
我的鼻息间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烟草气息,努力抬眸看了一眼,才发现来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