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出租房里收拾东西。
看到手机屏幕上响起一个陌生电话,我犹豫了一下接起,听到霍景深摩挲有质感的声音响起:
“今晚怎么没看到你?”
我脑子转悠了一下,反应过来霍景深今晚大概去了夜总会。
我连忙回复:“我在家,今天正好请了假。”
霍景深没听我多说什么,直接开口报了个包厢号,就让我过去找他。
没法,我只好将收拾到一半的东西放下,匆匆套了件外套出门。
包厢灯光窒暗,一摞都是年轻阔绰的公子哥儿,随便一个单拎出来,都是四九城里响当当的人物。
他们身边或多或少都搂着两三个女人,全是场子里叫得上名号的红牌小姐。
一个个盘靓条顺,全是大眼睛高鼻梁,五官精致漂亮得不像话,十个里有九个都整过容,在身上动过刀子。
一般人理解的整容可能就是开个眼角,隆个胸。
其实整容内容多得很,抽脂,身高碎骨术,眼睛鼻子胸臀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现代整容技术做不到的。
现在还流行一种“回春术”,据说从人头盖骨那开一道口子,做脸部拉皮,可以让人回归至少十年甚至二十年的青春,在圈子里特受欢迎。
我们这种行业,挣的就是客人的钱,而客人看的无非就是脸和身材。
一张脸要是生得不够漂亮,客人连点都根本不愿意点你。
不把客人当皇帝去伺候,哪儿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兜里的钱掏出来?
每次服务客户前,小姐们通常都会从头发丝到脚指头精心地保养自己,同时为了给客户提供非同一般的体验,还会专门服用丰胸药,来改变自己的身体性能。
有时候,碰上“小”的客户,不少小姐还会专门去做埋线、手术等手段,为的就是取悦客人。
所以说,能成为夜总会红牌小姐的还真不是一般人,没点能耐和手段真不行。
我一个混素场的,突然间进入夜总会里最豪华的荤场包厢,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好在霍景深坐在主位,我一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了他。
他冲着我随意一勾手,我不顾场子里其他红牌小姐朝我身上那飞来的眼刀子,小跑着乖巧地到他身边坐下。
我来得着急,没来得及换场子里的衣服,身上裹得严严实实,一张脸又长得挺纯的。
霍景深的一帮朋友起初还当我是个大学生,根本没把我往小姐那一溜想。
身旁还有人揶揄道:“哟,新把的妞?还是个学生妹?你平时不是不好这口吗?”
听到“学生妹”三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
要是没发生那件事,我现在的确还在上大学,不用沦落风尘。
霍景深笑骂道:“怎么,屁股痒了就直说。”
我侧眸小心翼翼地看了霍景深一眼,不知道他专程打电话找我过来是为了做什么。
但打心眼里,我并不否认,我其实挺怕他的。
尤其是在想好了即将退圈的时候,就怕出点什么意外,害得一切前功尽弃。
不过,这时候看着霍景深跟身边朋友打趣时,我不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人间烟火气,倒是让我没像之前那么怕他。
我不知道霍景深叫我过来究竟是做什么,干脆乖乖地坐在他身边当花瓶,有时候碰上需要点烟倒酒的时候,就特有眼色地上前伺候。
点烟的时候,我的眼神无意中跟霍景深四目相对。
他看着我,似乎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沙发另一端,有人骂了一句:“水真他妈的多,都快盛满一酒杯了。”
众人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很快一群人笑得心照不宣。
霍景深倒是没看,而是将目光放在我身上,捏着我的下巴问:“你上次呢?小水娃?”
我被这话问得面红耳赤,一时间竟然没回过神,只能讷讷地说了声:“我忘了。”
“既然忘了,今晚再试试。”
下一秒,霍景深不由分说,原本搂着我腰肢的手直接探入了我的黑丝里。
我嘤咛一声,羞得不敢见人,只好缩在他的怀里装鹌鹑。
但听得霍景深哼笑的声音自我的头顶传来,偏偏手底下的动作却是丝毫没停。
我生怕经受不住,只好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着包厢里的其他人,借此来分散注意力。
好家伙!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作为京城最知名的天上人间夜总会,场子里一共有四大头牌,除了前不久死在出租房里的花魁梁晓外,还有一对双生姐妹花,一个**女神,剩下一个就是茉莉。
今晚,除了前两天高调陪着一位马来老板出去伴游的**女神不在场之外,夜总会里剩下的几个头牌今晚居然全在这儿!
双生姐妹花不用多说也知道,就是一对长相身高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姐妹花,今年才十八岁,正是最鲜嫩的年纪。
不少客人专程来场子点这两人伺候,就是为了体验一手独一无二的双人行。
但我们夜总会里的“姐妹花”火了之后,不少其他场子也跟着纷纷效仿。
长相漂亮又肯下海的双胞胎虽然难找,但架不住还有整容这种手段在。
不过,据说最近,妈咪正在努力游说这对姐妹花的妈妈下海,准备玩一出“母女”。
眼下这事儿还没个定论,今晚包厢里就只有这对姐妹花在,刚好陪在之前跟霍景深打趣过的那位公子哥儿身边。
那位公子哥儿手边搂着一个,怀里还坐着一个嘴对嘴地对着他喂葡萄,这待遇怕是跟皇帝差不多了。
四肢交缠间,他们很快滚到了同一张沙发上。
至于四大头牌中的另外一位茉莉,这会儿正举着一杯酒,来到霍景深跟前朝他敬酒。
她身子伏得很低,一眼望过去一览无余,声音更是娇糯得像是能滴水:
“爷,我叫茉莉,我敬您一杯。”
我坐在霍景深旁边,一下就看出来,茉莉这是冲着霍景深来的。
毕竟放眼这整个包厢,除了姐妹花现在陪着的那一位公子哥儿之外,权势最盛的非霍景深莫属。
要说这位茉莉可不是普通人,是我们场子里的妈咪专程从gay都挖过来的。
gay都那边的坐台小姐都爱给自己取花名,牡丹、小凤仙、玫瑰的名字比比皆是,茉莉就是其中翘楚。
而且,对于遍地飘零的gay都,能在服务行业混出头的,大多都是0或1,夜总会最顶尖的头牌小姐都得靠边站。
偏偏这个茉莉不一样,她的服务手法相当之牛掰。
有消息说她天赋异禀,生理构造与众不同,能够给予男人们不一样的享受。
因此,她不但闻名gay都,很多外地的大佬都不远千里地赶去那,就是为了体验一下她那神乎其技的服务手法。
她的身价更是水涨船高,炒到了六位数一晚上,算是鸡鸭界的绝对翘楚。
此刻看到茉莉对着霍景深敬酒,我的神情一下紧张起来。
不光是意识到自己正面临一位劲敌,更是因为此刻,在黑色大衣外套的遮掩下,霍景深的右手还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