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愣,女秘书则在看到来者的时候,就换上了有些谄媚的笑容。
“蒋总?”女秘书问,“您怎么在这?”
孟溪认识他,名叫蒋树青,蒋家和予尚有不少合作,而且他还是谢予斯的好友之一,知道他们婚约的事。
“和予尚谈点事。”蒋树青的头发往后梳,给人凌厉的感觉,“周总,刚说了还要和孟总谈事情,你给忘了?”
周毅立刻反应过来,蒋树青为人很正直,立刻顺水推舟:“怪我怪我,孟溪,去吧。”
“但是我们王总还在等着和孟总一起吃饭呢。”女秘书还是忍不住说。
“谈生意,用不上调香总监。”蒋树青淡淡地说,看向孟溪,“走吧。”
两人走到旁边,见车子开走了,孟溪向他道谢。
“没事。”蒋树青微垂眼看着孟溪,“没事了,需不需要送你回去?”
“不用了,蒋总,我还得去医院一趟。”她说。
蒋树青也不坚持:“你跟谢予斯一样叫我名字就行,那好,路上小心。”
说完,他没再停留。
孟溪舒了一口气,打车去了医院。
蒋树青从车窗看着孟溪,拿出手机给谢予斯发了消息:“你这两天在哪?”
“出差。”
“你老婆被人盯上了,你知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谢予斯才回了消息:“什么?”
蒋树青:“......你自己问她吧。”
“还是劝你一句,起码也是相处了三年的夫妻,对人家好点。”
“不用你说。我知道。”谢予斯回复,“在忙,等回京市了聚一下。”
蒋树青收了手机。
另一边,女秘书在车上,和王总汇报了刚刚的情况。
饭店包间里的王总微微皱眉。
听上去,孟溪似乎和蒋树青很熟。
蒋家也是京市几大家族之一,王总不愿得罪,只能恶狠狠地咬牙,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第二天,孟溪还在车上,就收到了周毅的消息:“价格不变,重新提呈批吧。”
孟溪回复:“辛苦你了。”
周毅:“谢天谢地,谢谢蒋总。”
如果不是蒋总昨天正好也在予尚,女秘书接不到孟溪,恐怕不会作罢。
还好,不知怎么,反正王总放弃原本的想法了。
这几天,孟溪忙着照顾父亲,还要应付公司的事情,没有时间和沈棹见面。
没想到,这天却在医院里和沈棹见上了。
两人擦肩而过,还是沈棹叫住了她,有些担心:“你生病了?”
孟溪摇摇头:“我爸在住院。没事,已经在好转了。”
沈棹说:“那就好,我来看望我的一个朋友。”
顿了顿,他又问:“孟溪,你那件事......”
孟溪苦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学长,耽误你那么久,我想,暂时不离婚了。”
经过父亲生病,她这次清晰地认识到,谢予斯说得对。
如果没有他,父亲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办好转院,还能请来业界最知名的董医生作为主治医生?
沈棹顿了顿,表情一滞,看着孟溪身后的单人病房,又开起玩笑来:“是,如果我住在御澜庭,也舍不得离婚。”
他拍了拍孟溪的肩膀:“没事,如果还能从婚姻里获利,就别急着脱离它,放宽心。”
“有事随时联系我。”
他说完,便去看望自己的朋友了。
孟溪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感觉一股暖意升起。
几天后,谢予斯回来了。
孟溪在那天下午收到了谢予斯的消息,晚上,就在御澜庭看见了他。
“来。”他朝她伸出手。
孟溪乖乖地走过去,闻到他身上有些烟酒味,有些嫌弃地往后退了退,却被他箍得更紧。
“别动。”他说。
谢予斯很少吸烟,身上的气味大概是别处沾染上的。
孟溪的嗅觉很灵敏,否则也做不了调香师,但此刻,天分起了反作用,她只能忍受着那些令人不适的气味。
孟溪一靠近,便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袭来,是她身上的。
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气味,总之闻到的时候,谢予斯觉得很清爽,也很舒适。
“你父亲好些了么?”他问。
孟溪点点头:“多亏你帮忙联系转院,还找到了董医生。今天又做了检查,指标在慢慢转好了。”
“举手之劳。”他说,“孟溪,你想好了吗?”
谢予斯坐在沙发上,孟溪坐在他腿上,才能直视谢予斯的眼睛。
他问:“你有什么新的条件?说出来让我听听。”
孟溪有些难堪。
谢予斯没催她,但也没转移话题,只看着孟溪能给出什么样的回答。
孟溪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问:“谢予斯。”
“嗯。”
“你有没有一点......”
说出这几个字,孟溪忽然惊觉,自己犯傻了,居然想问他有没有哪怕一点喜欢自己。
“什么?”谢予斯听懂了,他抬起手,摩挲孟溪的嘴唇,“宝贝,别提蠢问题。”
孟溪这下彻底不说话了。
谢予斯也没说什么,把她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我听说最近有人盯上你了。”
他放下她,灼灼的目光盯着孟溪。
孟溪一惊,知道大概是蒋树青和他说过了。
“让我看看,盯上哪里了。”
他关掉了卧室的灯。
办公室里,任意乐呵呵地往嘴里扔了一颗樱桃,说:“呦,我听说谢二公子动手了?没想到啊,他居然还有为他老婆出头的一天。”
蒋树青有些嫌弃:“我说你吃水果能去外面么?我这全是文件。”
任意是谢予斯的发小,相当于是一起长大的,交情很好。
蒋树青随着年龄长大,越来越稳重,任意则和名字一样,一直都很混账。
“我听说他把那卖香料的生意搞了?真的假的?”任意问。
“说话真难听。”蒋树青更嫌弃了。
“你理解下我,我不也是惊讶么,就咱们几个知道他和他老婆是契约婚姻,都没感情的,怎么三年过去了,处出感情了?”
蒋树青没说话,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去料理了王总,不代表谢予斯对孟溪真的有感情了。
毕竟,哪怕是自己的物品被别人觊觎,心里也总是不太舒服的。
谢予斯,谢氏,想料理那个王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作为他的朋友,蒋树青看得很清楚,谢予斯不过只是一时兴起罢了,代表不了什么。
“我听说这消息还是你放出去的?”任意往前凑了凑,“蒋哥,你图什么啊帮那个女人?”
蒋树青的唇抿成一条线:“也挺不容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