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行长有请“靠,有本事就把老子打死。”陈聪破口大骂。
四五个彪形大汉对着他不停地拳打脚踢。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叱喝:“都给我住手。”
四五个大汉一住手,趴在地上的陈聪双手仍是紧紧抱住脑袋,身子蜷缩着,他担心还会被打。
进来的是静雅。
她和陈聪的办公室就是隔壁,当她听到陈聪屋里传来的打斗声时,大吃一惊,匆忙赶了过来,看到陈聪正被四五个人摁住暴打。
静雅很爱戚郎,但戚郎给不了她心中想要的生活。
陈聪和戚郎又是铁哥们,两人都是那种肝胆相照义薄云天的人,静雅虽然离开了戚郎,但却很敬佩戚郎的为人。
对陈聪也是同样,看到陈聪被打,她气急败坏。
“谁让你们打的他?”静雅勃然大怒。
“他说公司的坏话,还不让客户在这里贷款,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就得打他。”其中一个领头的凶神恶煞。
“杨勇,我告诉你,在这里我说了算,陈聪是我请来的副总,没有我的命令,你哪来的胆子带人打他?”
杨勇?
陈聪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首先冲自己动手的,就是这个叫杨勇的。
“静总,我这么做是听彪哥的,是彪哥下令,谁敢做对不起公司的事,就照打不误。”
杨勇对静雅很不以为然,但静雅毕竟是雷彪的姘头,他再狂也不敢和静雅狂。
“杨勇,我警告你,我毕竟是这里的老总,从今往后,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再敢带人胡闹,小心我让彪哥收拾你。滚。”
杨勇悻悻地带人离开了,但临走之前,却是冲趴在地上的陈聪又狠狠地瞪了一眼。
静雅匆忙跑过来将陈聪扶了起来,陈聪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布满了脚丫子印,静雅气的破口大骂:
“这群王八蛋,太放肆了。”
陈聪被打的很是恼火,他擦了一把嘴角上的血,道:
“静雅,我还是离开这里吧。”
“你不能走,他们今后再也不敢这样对你了。”
陈聪的性格属于那种愈挫愈勇的人,受点挫折就退缩,那不是陈聪的性格。
陈聪之所以想离开这里,因为这里不是正规单位,简直就是一个黑窝。
陈聪也明白,静雅不让自己离开,也是怕自己失业。
“静雅,戚郎的贷款是我替他还的。”
陈聪沉思片刻,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啊?是你替戚郎还的贷款?”
陈聪点了点头,道:“静雅,戚郎贷款买的房子是在你名下吗?”
静雅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陈聪没有再说话,而是在等静雅表态。
隔了一会儿,静雅才道:“陈聪,我明白你的意思……”
可说到这里,静雅不再往下说了。
陈聪立即追问道:“你明白我的什么意思?”
“我也想替戚郎还贷款,但我现在还无能为力。”
“静雅,戚郎是因为你才贷款买的那套房子,况且房主写的是你的名字,戚郎现在入狱了,这贷款就该由你来还。”
“你现在傍上了雷彪,又担任着这家公司的老总,你的薪水比我高,你有能力偿还贷款。”
静雅嗫嚅了半天,终于吐出了两个字:“赌债。”
陈聪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问道:“你还赌博?”
“这些外债都是以前欠的,我以前是迷上了赌博,但现在我戒了。自从戚郎入狱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赌过。我戒赌也是为了攒钱替戚郎还贷款。”
“不是你替戚郎还贷款,而这贷款本来就该由你还。”
“是,陈聪,你说的很对,但得等我把外债还上之后才行。”
戚郎大哥,你到底爱上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这样的女人,值得你去爱吗?
陈聪感到很是无语。
“走,陈聪,我带你去医院看下伤。”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陈聪烦透了她,转身朝外走去。当
陈聪出了门,身后传来静雅的声音:“陈聪,你休息一个星期,是带薪休息,我批准的。”
陈聪头也没回,更没搭话,朝楼下走去。
当陈聪走出了办公楼,一个人冲到了陈聪面前,陈聪定睛一看,发现此人正是孙然。
孙然满脸愧疚地道:“陈总,真对不起,我一时说漏了嘴,把你给连累了。”
陈聪知道是孙然惹的祸,自己好心好意对待他,没想到却因为他,自己无辜被打了一顿。
陈聪心中虽然很生气,但却对孙然火不起来,他气的是杨勇他们几个人。
“没事,孙然,你也不要自责,这家公司就是这个鸟样。你贷款到手了,到期可一定还上,不然,你会比我还惨。”
孙然点了点头,看陈聪被打的鼻青脸肿,他难过的直想哭。
陈聪冲他笑了笑,以示安慰,随即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看着陈聪被打的这么惨,孙然内疚的终于掉下了眼泪。
陈聪并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回到了租住处。
他受的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雷彪这个团伙是社会毒瘤,雷彪本人更是社会祸害,他打着小额贷款公司的幌子,放的却是高利贷。
从他这里贷款的,将会有很多人家破人亡。
但自己却在这样的公司里担任副总经理,简直就是助纣为虐。可自己不干这个,又将面临失业。
陈聪的心情极其沉重,更加郁闷。
反正静雅已经批准了自己带薪休假,陈聪在家踏踏实实地休息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之后,陈聪又回到了这里。
可他一上班,就接到了叶玲的电话,叶玲让他马上返回单位。
“我都辞职了,还让我回去干吗?”
“你快点回来,行长要见你。”
“去他妈的,他见我干啥?老子辞职,就是他逼的。”
“陈聪,我真的不知道行长见你是啥事,但不论如何,你还是回来一趟。”
陈聪斩钉截铁地道:“不回。”
随即就扣断了电话,但是心里却在疑惑,行长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