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苔差点没一口水噎住。
什么叫啪啪也看？
她才不会和那个陌生男人啪啪。
她还得努力饱腹，然后带点食物在路上吃，尽快寻找到大海。
……
水族大巫姆妈的山洞位于山谷中央。
苏小苔被九腓腓拉进山洞，她抬头就看见山洞顶部好看的钟乳石。
迎着光的通透洞窟，挂着洁白的石笋，石钟乳，石柱。洞顶滴水不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是好看的喀斯特地貌溶洞。
苏小苔一路惊叹远古的神奇，抬头就看见十几名昏迷的伤员，和正在治疗他们的水族姆妈。
年长又严厉的雌性，应该就是男人的母亲，大巫姆妈。
九腓腓低声对她道。
“这些族里的老兵，都是被隔海大陆的尧舜人族俘虏的。”
“尧舜部落扩张土地，把我们旧地界的留守老兵杀的杀，伤的伤。九帝前些天领着族里最精壮的雄性，还问鹰族借了弓箭手，才把老兵爷叔们救回来。”
九帝重生前，水族45名老兵尽数死于和人族的地盘冲突，水族精英在反抗中日渐凋零，可用的青壮年陆续死在战场，最后仅剩他一人。
他重生后率先攻占尧舜人族的守卫力量，先发一步将满城池的守卫屠戮，救下被俘虏的老兵。
这45名老兵，经历了数十次大型战争，拥有水族最强大的智慧。这一举动，也让九帝重生一世，早早在族内站稳脚跟。
九腓腓激动地捂住红彤彤的脸。
“九帝是我们族里历代最有名望的族长，也是最年轻的族长！小苔，你真是好福气啊，快和我悄悄地说，九帝猛不猛，大不大？一夜多少次？你爽不爽？”
苏小苔被问的脸红心跳，一路红到脖子根。
啊……
啊………
这么生猛的话题，真的是可以直接讲出来的吗。
两人并排进了洞窟。
苏小苔刚进洞窟，大巫姆妈就嗅到熟悉的气味。
这是她儿子九帝留下的个人气息，尽数标记在面前小雌性的上上下下，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没放过。
严肃到近乎严厉的姆妈，露出罕见的温柔微笑。
“孩子，过来，让姆妈看看。”
“小脸真标致，长得好看，牙口也好。就是瘦了点。”
苏小苔乖乖巧巧任由姆妈转着看，她的草编围胸装束让大巫姆妈微微惊讶，然后会心一笑。
小雌性刚过门，脸皮薄很正常。
她们族里狩猎吃大席，雄性们坐一处吃得热火朝天，只有新过门的小雌性脸皮薄不好意思和年长雄性们坐一起，只敢挨着年长的雌性大娘们坐。
雌性大娘喜欢边吃边用芭蕉叶打包，脸皮薄的小雌性通常还没吃几口，面前食物就被打包走了。有时候吃大席坐哪边，也是门学问。
不仅是大巫姆妈发现了，就连不能动弹的老兵伤员们，都“咦”疑惑一声，然后露出惊艳的眼神。
“是九帝的小雌性，真好看。”
“九帝眼光真好，这个小雌性看起来很温柔，脾气性格也很好。一点不像其他雌性那么骄纵。”
“皮肤柔嫩，眼睛也明亮，是个聪慧孩子。”
“九帝打哪找到这么漂亮的小雌性，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现在一个雌性都没追求到。”
“哈哈哈谁不是呢，我家儿子老光棍了，到现在还没雌性瞧上他。”
“小雌性，你就九帝一个雄性吗？我侄儿今年也成年，打猎好手，又高大又帅气，你也收了我侄儿做你第二个雄性。”
老兵们一人一句话，把苏小苔说得面红耳赤。
苏小苔觉得是爷叔们在打趣逗她，九腓腓倒是想了想，认真道。
“二爷叔，要是小苔瞧不上你侄儿，你就把你侄儿给我。还有你家小儿子明年也该成年了，他也帅，我也喜欢。”
苏小苔差点没噎住。
九腓腓是很认真地在垂涎帅哥，她是真的每个都想要！
苏小苔只能使劲摆摆手：不要，不要，真的一个都不要。
而且，我和你们少族长也不是你们想的关系。
她努力摇头，在水族族人眼里变了味儿。
水族老兵们眉头一皱，察觉不对劲。
“孩子，你好瘦。细小的胳膊看起来都没力气，九帝没给你饭吃？”
九腓腓告状喊道：“九帝不给她吃饭，还不给她买衣服，她只能刨泥巴地找黑糊糊的果子，还问我要干草自己很可怜地编鞋子。”
周围气氛都凝固起来。
几十道目光盯住苏小苔白嫩脚上的草鞋。
所有水族老兵表情都变得凝重，对苏小苔投来同情的眼神。
可怜的小雌性明显是外族来的，长那么漂亮，不知道被九帝从哪族拐来做雌性，居然还不对她好？
还虐待她？
可怜孩子，小细胳膊都瘦弱成什么样了。
苏小苔丝毫不怀疑，要是昨夜的男人来到这洞窟，能被老兵们愤怒的眼神戳成筛子。
这时候，昨夜的男人进来了。
九帝的容貌很俊美，可身上气息非常冰冷。
他轻松扛着一整头狩猎回来的野牛，抬脚进了洞窟，将开肠破肚的野牛“嘭”放在地上。按照惯例，大巫姆妈能享用柔软的内脏，重伤老兵可以分得新鲜的野牛血，和红彤彤的腿肉。
明明是茹毛饮血分肉举动，在他做来，却显得格外优雅从容。
老兵们用愤怒的眼神，不满地瞪着他，控诉他对小雌性的虐待，替苏小苔出一口恶气。
“九帝，虽然你是少族长，但也不能这样对待你的雌性。”
“她本来就不是这座大山的人，孤身一个人被你拐来，你还这样对她？”
“太过分了。”
“对，就是太过分了！大巫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你了？”
“对伴侣要温柔，伴侣的要求要听从，听伴侣的话能发财。”
苏小苔知道他一进洞窟就敏锐地发现了她。她对上他冰冷的视线，被他注视扫过一眼，有一种头皮发麻的紧张感。
早上他警告她，在他回来前必须离开这里。
但现在她非但没离开，还被九腓腓带来他亲生母亲这，搁谁都会觉得是她有心赖着，混吃混喝，死缠烂打。
她现在无法用部落语言说话，不能解释误会，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水族天生有敏锐的听力。
苏小苔一叹气，在老兵们耳朵里立马变了味道，觉得她十分委屈，想要替她出头的想法更浓烈。
“少族长，别把你过于旺盛的精力发泄在捕猎上，也得对伴侣多加关心。”
九帝微微皱眉。
他身姿高大修长，银色长发和琥珀色眸子，掩盖不了他的霸道气势。
他转过头看向苏小苔，俊脸上布满寒霜，雕塑般的脸散发锋利气息。他双眸轻轻眯起，不着痕迹地嘲弄一笑。
“她不是我伴侣。”
他低沉的声音清晰有力，传进所有人耳朵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