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
“原来这就是我落下的东西。”
“她要跟我离婚?”
沈助理愣了一下:“啊?好端端的,夫人为什么要跟傅总离婚啊?那傅总,要不要派人把夫人追回来?”
傅霆琛连离婚协议书的内容都懒得看,随手往旁边一丢。
姿态随意而漠然。
“别管她。”
“明天她就会自己回来了。”
她素来心机深沉,估计是看到他和纪柔的绯闻,想要争宠才故意玩离家出走这一招。
还敢拿离婚威胁他,把孩子都带走了。
胆子挺大啊。
她要是乖乖待着,他也不是不能多给她几分好脸色。
但是她偏偏要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机,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当年她自编自导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几次三番接近他,最后假装中药,如愿以偿爬上他的床,攀上傅家成了傅家的大少奶奶。
现在还什么都没捞到呢,以她这么贪慕虚荣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离婚?是为了拿捏他,得到更多的东西吧。
傅霆琛梳洗完,躺在床上,眉头紧蹙,心中始终有什么东西堵着。
另一头,在市中心的一个普通小区内。
苏清雅正忙着庆祝自己重获新生,得到自由,根本无暇想到他。
“狗男人!无情无义!注孤生!”
“我要诅咒他,吃饭被饭噎死,喝水被水呛死!”
苏清雅看着一边喝着酒,一边骂骂咧咧,义愤填膺的许静静,无奈地笑了笑,拦下她的啤酒瓶。
“行了行了,你都醉成这样了还喝,明天还要上班呢,当心起不来啊。”
“人家替你生气嘛!说你没趣冷冰冰喔,我说他才是座大冰山,死直男呢!我真想把这瓶酒泼到他脸上!”
“哦,那你去吧。”
“记得帮我多泼几瓶。”
苏清雅收回手,幽幽地道了一句。
“去就去!”
许静静猛地站起来,想到男人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后,又抖了抖,怂得坐了回去。
“咳咳。”
“算了吧,我不敢~”
苏清雅了然地扯了扯唇角,这时候旁边的傅星星停下喝牛奶的动作,一脸懵懂地看着她们。
“妈咪,什么是狗男人哇?”
“狗男人就是像你爸……唔唔唔。”
苏清雅适时捂住了许静静的嘴,对着傅星星温柔地笑笑:“没事,你静静阿姨喝多了乱说呢。”
“小宝,你喝完牛奶该去睡觉啦,小孩子不能熬夜的。”
“好~”
傅星星点点头,站起来,任由苏清雅将他抱到床上。
等妈妈帮他盖好小被子,在额头上落下晚安吻之后,才伸出小手,抓住了妈妈的手亲了亲。
“妈咪晚安。”
“宝宝最爱妈妈了~”
傅星星坚定地说完,握着她的手,小脑袋埋进了她的手里蹭了蹭,像只可爱柔软的小兽。
苏清雅的心都化了,鼻头泛起阵阵酸意。
她紧紧地抱紧孩子,那么紧,那么用力,好像抱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晚安,我的宝贝。”
“妈咪也最爱宝宝了。”
将孩子哄睡之后,苏清雅一身疲累地走出房间,等候已久的许静静立即跟过来。
“雅雅,你的眼睛怎么红了?呀!是不是小宝的哮喘病犯了?走走走,咱们赶紧去医院!”
“什么事都没有,你别瞎紧张。”
“就是觉得,有你跟小宝在我身边,真好。”
许静静愣了一下,被夸得脸红了红:“行了行了,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肉麻了。”
“谢谢你,收留我跟小宝。”
苏清雅抱了抱许静静,真挚地道谢。
“哎呀,说了多少次不准跟我客气了。”
“你们高兴住多久就住多久!”
苏清雅笑了笑:“那可不行,过几天你男朋友回来,我不想当你们俩的电灯泡,明天我就去找房子,找到合适的我就带着小宝搬出去。”
“总这么租房也不是办法,还是得攒钱买套房,看来我要多接点案子了。”
苏清雅冷静下来,已经做好了计划。
许静静闻言,眼睛亮了亮:“我手头上正好有个难搞的案子,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
“什么案子,说来听听。”
苏清雅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茶醒醒酒,又恢复那清冷自信的姿态。
“就是盛天集团的老总盛年跟他老婆的离婚案。”
“她老婆指控他家暴出轨,要跟他离婚,分走他四分之三的财产,现在正闹得不可开交呢,他想让你帮他打官司。”
“这个官司闹得很大,律师费有30万!”
“30万?”
苏清雅的心跳了跳,她刚还了傅家一百万,正是缺钱的时候。
“你要是胜诉了,名气肯定能更上一层楼!还愁接不到更多的案子?”
家暴。
出轨。
苏清雅眸子冷了冷:“那盛年真的做了这些事?”
两件事都是天怨人愤的事情,要是他真的做了那就该受惩罚,这种人渣,多有钱自己都不会帮他做辩护的。
“没有没有。”
许静静知道苏清雅的为人,连忙解释道:“我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的,举止有礼,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倒是他那个老婆,嚣张跋扈,看着倒像个恶人。”
“我看九成九,是她老婆诬陷他的。”
苏清雅又喝了口茶:“哦,那他老婆是谁啊?”
“就是你那个小三纪柔的死对头,当红小花莫娜。”
“她们两个咖位相当,又同时出道,一个走清纯玉女路线,一个走妖艳路线,偏偏互相看不顺眼,经常背地里掐得死去活来的。”
本以为苏清雅会多少激动一下,没想到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平静道:“是吗,那这个莫娜也算为民除害了。”
许静静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苏清雅分析了一遭,苏清雅搁下茶杯,淡淡点头:“你去告诉盛总,这个案子,我接了。”
接下来两天,苏清雅一边找房子,一边研究盛总那边送来的资料,忙得不可开交。
而傅霆琛那头,对着一桌子堆积如山的文件,脸色却是显而易见地越来越沉。
心里一阵阵堵得慌,哪哪都不得劲。
他顿下敲键盘的动作,余光扫向一旁的沈助理。
语气阴森森的,有些吓人:“两天了,她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