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被他们杀死了。
这个念头如一把尖刀，狠狠刺入我心窝。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无法抑制的悲愤和痛苦涌上心头。
我疯了般挥动手中的棒球棍，大哭大喊，尖叫声在房间内回荡。
却根本无人回应。
这个时候，老公大步走进厨房，一把握住棒球棍。
他的手如同铁钳，迅速有力，令我根本无法反抗。
他捡起地上的人头，舔了一口上面的血，啧了啧嘴。
漆黑的眼珠，阴冷残忍，毫无感情，贪婪地盯住我。
「晓晓，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都怪那个医生，给你开的药副作用这么大，我给你倒杯温水压压惊。」
老公语气心疼，但他的行为却让我感到深深的恐惧。
他单手拎起了冒着热气的电热水壶，手上动作停了一下。
下一秒，他抓向左边的水杯，热水壶却毫无预兆忽然朝右边倒下。
哗啦啦。
滚烫的热水倒在轮椅座椅和靠背上。
糟了。
我头皮发紧，瞬间明白他的意图，这是试探我会不会下意识站起来。
就像夏天坐自行车座椅，人的本能反应会让我接触热水的瞬间弹起。
我紧咬牙关，一动不动。
见我坐在轮椅上，任由热水浸透轮椅，屁股未抬起半分，老公空洞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得意和残忍。
#8
「晓晓，对不起，热水壶太重了，我马上给你擦和换衣服。对了，等会儿我准备晚饭，婉婉说她也要过来。」
他放下热水壶，拿抹布擦了两下，胳膊无意间撞翻案板上的菜篮子。
啪嗒。
啪嗒。
婉婉姐的胳膊和腿，一块一块掉在地板上，被砍断的手握着手机，屏幕上一闪一闪。
显示依然在和我通话。
这一秒，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09
我双手瞬间死死捂住嘴巴。
眼泪夺眶而出。
姐姐真的被他们杀死了，那个疼我爱我的婉婉姐。
我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但我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我强忍悲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朝老公点了点头。
「好，婉婉姐上次还夸你做菜好吃。」
他捡起地上的尸块，闻了闻上面残留的血渍，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一幕让我的胃止不住痉挛，酸水直往嗓子眼顶。
像料理生鱼片般，他用菜刀切了几下，切出了一小碟人肉刺身。
「哈哈，真的吗，那等她来一定要尝尝这新鲜的刺身。」
看着他一刀一刀切割婉婉姐的肉。
我脑袋发麻，小腿颤抖，压抑着胸腔里剧烈的悲怆和愤慨。
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转动轮椅离开厨房，却被他一步挡在面前。
他把飘着血腥气的碟子，端在我脸前，不足半指的位置。
口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晓晓，你来尝尝，看我切的刺身味道怎么样。」
他们要吃姐姐的肉。
呕。
我止不住地恶心，胃液剧烈翻涌，喉头一阵苦腥，随时会吐出来。
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婉婉姐被人做成菜，端上桌，还要我第一个品尝。
「老公，我现在吃不下，等晚上姐姐来了一起吧。」
我赶紧拭去眼泪，随口不经意说道，尽量不让他看出我的恐惧和愤怒。
「好，厨房就交给我了，等着吃大餐吧，哈哈。」他拿起碟子中的眼珠，放进嘴里咀嚼。
殷红色汁液顺着嘴角蔓延。
咀嚼声在我耳边回响，如同恶魔的低语。
进到卧室里后，我背靠着门，眼泪如大雨滂沱，泣不成声。
最疼我的姐姐被人切成肉片，就在我眼前不到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