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搞他!“他那是在等着我们给出个明确的态度呢!”
吕国良笑笑,继续说道:
“市里这次高度重视这个刘国涛案件,据说这位同志,在青林县一手遮天,无法无天。大搞贪腐,权色交易,这哪是党和人民的干部,简直成了土皇帝!”
“哦?”听到这里,张轩原本失落的脸上露出一丝光彩。
“原来市委领导对这个刘副县长的所作所为早就有所耳闻?”
“是啊,奈何刘国涛根基深厚,前几次调查,都没能取得什么实质性进展,这次市委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听到这里,张轩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了。
原来正义是一直存在的,只是未到时机罢了。
“能听到您这么讲,吕主任,我简直太高兴了,您可一定要为青林县做主啊!”张轩愈发激动地说道。
“你放心,我不可能让一条蛀虫坏了整棵参天大树!”吕国良一本正经地说道。
“沈颖这个孩子,打小我是看她长大的,脾气太直,嫉恶如仇,没什么坏心眼,将来你们结了婚,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那是自然,这次案件,我也是想尽快落实下来,免得看她整天着急上火。”
张轩随后又问道,“那接下来,吕主任,您有什么计划,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这个事,我先找魏长风去说,你就先不要管了。”
“可是,魏书记他……”
“有什么问题吗?”
“魏书记对这件事情似乎比较犹豫。”
“哎,魏长风这个人我还是蛮了解的,以前在市委组织部我们一起共事过,他是非常正义的一个人,只是做事谨慎罢了。”
见到张轩还是不放心的样子,吕国良拍了拍张轩的肩膀。
“放心吧,只要把市委的精神传达到位了,他魏长风不可能不配合,这事交给我了。”
……
隔天,吕国良便给魏长风打去电话。
“魏书记啊,你好!”
“吕主任,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这个老伙计打电话,是不是在青林县的生活太过单调,招待不周啊?”
魏长风戏谑地说道。
“您魏书记一县大青天,大忙人一个,哪敢老给您打电话啊,不过说到这招待不周嘛,你还真有点。”
“哟,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您直接提要求。”
“我来了青林县这么些天,还没跟你魏大书记叙叙旧呢,怎么,今晚上咱找个地方叙叙旧?”
“好啊,没问题,我随时奉陪,地方您定。”
“那就下午四点,大自然洗浴中心,咱们泡泡澡池子,怎么样?”
“难得吕主任有如此闲情逸致,魏某一定奉陪到底!”
“好,那就不见不散了。”
“不见不散。”
之所以去洗浴中心,并不是因为吕国良有什么特殊爱好,亦或是贪图享受,而是因为能在洗浴中心里坦诚相见的两个人,首先就已经向对方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其次不用担心有监听设备的威胁,彼此也才能够放开畅聊。
这才是大家能够彼此放下戒备,畅所欲言的场合嘛!
下午四点,大自然洗浴中心,一个单间浴池内,吕国良和魏长风两个年近半百的老干部畅快地攀谈着。
吕国良把魏长风约到了洗浴中心的单间大澡堂,两个人叙往事,聊今朝,好不快活!
一番高谈阔论过后,吕国良才徐徐引入今日谈话正题。
“县委办的张轩,昨天跟我举报刘国涛大搞权色交易,并且拿出了有力证据,而且前些日子,我们督查组调查的时候,发现这位同志的办公室里竟然存放着大量金条。”
“刘国涛此种种行为,对青林县的影响可是极为恶劣啊!”
“金条?”魏长风故作严肃,一本正经地问,“这金条,你们督查组可有证据是刘国涛受贿得来的,而非有人栽赃陷害?这证据可一定要坐实啊!”
要说这魏长风,可真是把语言的艺术发挥到了极致。
看似是在为刘国涛开脱,不要错杀一个好人,一定要言之有理,言之有物,以防自己的同志被他人栽赃陷害。
实际上呢?
魏长风巴不得把这个腐败分子从自己的县委领导班子里踢出去,免得老打着自己的旗号贪污腐败。
而之所以魏长风说要坐实证据,本意并非要调查清楚还当事人一个清白,而是要调查清楚,做实铁证,让刘国涛这货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翻身!
“这搞权色交易的问题,有照片为证,量他刘国涛狡辩也狡辩不到哪去。至于金条嘛,魏书记,你这作为他的上级,自然是比我们要清楚得多嘛!”
吕国良也毫不犹豫地向魏长风展现了这次办案的决心。
“刘国涛的事情,市委高度重视,这次要求督查组一定要彻查,查一个水落石出,如果跟前几次那样敷衍了事。”吕国良笑笑,“我们也就不用回去交差了。”
“哦?”魏长风闻言大笑,“哈哈哈哈,吕兄,你怕不是要呆在我这青林县不走了吧!”
“查不出刘国涛的问题,我恐怕还真的赖在你这里了,哈哈哈哈……”
可是说归说,魏长风对督查组得到的刘国涛涉嫌经济腐败,权色交易这几项罪行,似乎并不满意,魏长风这里,还有更为重要的线索!
“三年前,咱们县委办来了个叫梁芸的小姑娘,这小姑娘行事干练,工作能力极强,唉,可惜啊,死于非命!”
“梁芸?”吕国良错愕着看着魏长风,“梁芸不是自杀吗,她的死莫非……?”
吕国良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了。
按照魏长风对梁芸死于非命的说法,莫非梁芸不是自杀,是他杀?凶手难不成是?
刘国涛!
“这不可能吧。”吕国良继续说道,“梁芸的死当时可是惊动了整个静海市的啊!经过法医鉴定是自杀无疑,他刘国涛能杀人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
“老吕啊,这刘国涛可不像你我啊,什么卑鄙的手段使不出来?他想干什么事干不出来?”
魏长风缓缓回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