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明天几点到?”
张凯笑容和煦地问。
大师兄刘淮明天回国,但他回来的消息,只告诉了姜未染。
离刘淮入职还有不到一周,她好奇团长为何知道行程。
不过刘淮是舞蹈届的明星,能有他加入,对于歌舞团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张凯当然得把他当大神供着。
“十一点多就能落地。”
“小姜呀,刘淮能加入咱们歌舞团,你功不可没。
既然他没公开回国时间,定是想和你们这些老友先聚聚,你好好给他接风,费用找财务报销。”
“好的。”
刘淮是姜未染引荐的。
原来的男首席,辞职当影视演员去了。
剩下的舞者里,没有能达到首席要求的。
姜未染解决了燃眉之急,张凯才会“加班”替她平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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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的路上,陶芝打来了电话。
“姜姜,我已经订好了鲜花,明天我们两个美美地去接大师兄!”
“你顺便想想明天中午吃什么,我整天忙着扣细节,头都要炸了。”
陶芝了然,“那人又作妖啦?”
姜未染不置可否。
说起来,林曼丹和她们两是校友,谁知会这般水火不容。
“她嫉妒你的才华,要不是当年你受伤卸任了首席,她哪有机会?
现在你是编导,她得配合你,肯定不服气啰。”
“我没心思和她计较,只关心作品的呈现,要是她毁了我们团队所有人的努力,我不会让她好过。”
“哟哟哟,我的小姜姜啥时候变这么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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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未染一进家门,小可乐就飞快跑来抱住她。
“妈妈妈妈,你看!爸爸教我折的小飞龙!”
她一看,还挺像模像样的。
裴赟则不紧不慢地过来,单手抱起了可乐,和姜未染并排往客厅走。
“芳姨做了杏仁豆腐,洗了手来吃点。”
姜未染微笑应声。
她边吃边看父女俩继续折纸。
“我看群里家长分享的折纸都比较简单,你这个工序太多,哪儿像幼儿的风格呀。”
裴赟则捏着可乐的小朋友,手把手指导一下。
“我亲自教,怎么能比别人简单。”
要比简单,还做了干什么,这不是他裴赟则的风格。
小可乐坐在裴赟则怀里,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教的小飞龙最好看,我最喜欢!”
姜未染失笑,拿起一只仔细看了看,“这不就是千纸鹤嘛。”
折法一样,只有细节上的差别。
裴赟则打趣道:“行啊,看来以前没少折,是不是上学时给哪个男生折过。”
“没,练舞的时间都不够,谁搞这些。”
“那你的青春还是有挺多遗憾的。”
姜未染失笑,“以舞为伴,没遗憾。”
裴赟则看到她的眼里有光在跳动。
曾经那个翘班和他约会、抱着他不让他去赛车的乖乖女,已经不再懵懂。
她早就做好了职业规划。
只是……
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变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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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未染只歇了十来分钟,便去给可乐洗澡。
只要她在家,这件事不会让其他人代劳。
这是她忙碌工作之余,难得的亲子时光。
把小丫头抱上床,却不见裴赟则身影。
“可乐宝宝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呀?”
许是玩累了,可乐很快进入了梦乡。
姜未染还惦记着没给裴赟则收拾行李,赶忙来到衣帽间。
只见他手拿两条不同颜色的领带,左看看右看看,犹豫不决。
地上的行李箱里,散落着几件衬衫。
“右边那条吧,参加商务会议有个性还不会出错,左边那条深色宽条纹太保守了。”
裴赟则转头看向姜未染,挑了下眉,放下了左手那条。
“你知道我参加的是什么会议?”他狐疑道。
“每次出差前,我都会问彭特助,根据性质给你准备衣物。”
原来他每次出差都很得体的搭配,是这样来的。
他一直以为姜未染是按照生活助理小赵给的搭配按部就班地准备。
她这么得心应手,以至于裴赟则对小赵的品味还挺满意。
姜未染很利索地挑了两套西服、一套偏休闲的常服。
配好衬衫、领带和鞋子,放进了防尘袋跟鞋盒。
“我来吧,你累一天了。”裴赟则去接她手里的衣物。
姜未染推了下他的后背,“我很快就给你收拾好,你去忙别的吧。”
裴赟则回头对她笑了笑。
这是他第一次由衷的觉得,她很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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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未染和陶芝提前来到了机场。
“陶子,你这玫瑰花的颜色,会吓到大师兄。”
99朵火红的玫瑰。
抱着花的姜未染,眉心就没舒展过。
陶芝这个人精,下车时让姜未染帮她暂时抱一下,她要补个口红。
结果这花就粘在手上甩不掉了。
“大师兄高兴还来不及,绝对不会被吓到。”
姜未染把花塞给她,她就是不接。
“怕什么,你老公又不知道。”
拥挤的民航航站楼,是不可能出现裴大少爷矜贵的身影滴。
陶芝突然眼前一亮,兴奋地喊了出来,“大师兄!”
刘淮推着行李箱,款款朝她们走来。
“终于见到你了!”陶芝率先给了他一个拥抱。
就几秒钟,刘淮笑着松开,“陶子,你还是这么咋咋呼呼的。”
他看向抱花的姜未染,“这是你要送给我的花?”
“陶子送你的,她抱不动……”
话还没说完,姜未染就被抱了个满怀。
陶芝在一旁开心地掩面笑。
去停车场的路上,他们竟然遇到了刘淮的粉丝。
围着他又是拍照,又是要签名的。
“姜姜,真羡慕你,能和大明星共事。”
姜未染拐了拐她的胳膊肘,“来不来,我们还在招聘呢。”
陶芝翻了个大白眼。
她可不就是因为吃不了苦又贪玩,才放弃舞蹈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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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赟则坐的是私人飞机,从公务机楼登机即可。
他的车路过航站楼前,他突然捕捉到了姜未染的身影。
她相貌气质实在出众,很容易引人注目。
而她怀中,竟然抱着一束红玫瑰。
很刺眼,非常刺眼。
裴赟则当即下车,跟在了她们身后。
他看到一个男人,有些留恋地抱着姜未染。
裴赟则的黑眸,射出一道道的寒光,又微不可察地透出一丝冷笑。
难道这就是她在睡梦中哭喊的那个男人?!
他以为那个名字已经可以从他们的婚姻中抹去。
显然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