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章已成,圣旨生效,郑善良拿过圣旨,拱手道:
“臣接旨。”
“陛下放心,臣定不让陛下失望,取下草原部落首级,献于陛下!”
“我,我相信老师。”
在郑善良面前,小皇帝都不敢自称“朕”!
他震慑百官,就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统一六国。
因此,皇帝对于他来说,就是摆设,他不希望有人阻止他统一六国,现在这个局势,他很满意。
越早统一六国,他就能越早离开朝堂,去追求长生之道。
“陛下,臣告退。”
就这样离开了。
他离开许久,百官都还是沉默不语。
小皇帝的双腿都是软的,根本站不起来,她想让小太监和宫女扶她,可是那些太监和宫女在昨日被乌木木杀死了。
她甚至不敢私下留臣子说话,连忙道:
“退朝。”
文武百官这才悻悻离开。
兵部尚书离开大殿后,快步跟上户部尚书,他看向四周,避开禁军后,低声道: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户部尚书自嘲道:
“我还能怎么看,站着看。”
“他今日如此嚣张,都敢扭曲真相,搬弄是非,还亲自下旨,简直视皇权于无物,非你我二人可以对付。”
说虽如此,兵部尚书还是很不甘心,他拳头紧握,又无奈放下。
“唉,可怜陛下年幼,才受此屈辱,我们应当保全自身,待到陛下成年亲政之时,诛杀此獠!”
“那拨给镇北军的粮草,真的要给?”
“你敢不给,那可是20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你我二人淹没。”
...
丞相府。
一老者在书房写字,修身养性。
一妙龄女子正在磨墨,她生的唇红齿白,面带桃花,眸中好似藏着一剪秋水,美丽动人。
“爷爷,那权臣不日就要离开京城,我们是不是该动手?”
老者并未停笔,继续写字。
“不可,别觉得郑太师年纪轻轻的就小瞧他,此人诡计多端,冠以莫须有之罪,将侍御史流放千里,又在朝中指驴为马,构陷大臣入狱。”
“说不定还有后招,不可大意。”
说罢,字作也已完成。
上面只有一个字“等”。
...
太师府。
郑善良回来后,想到之前府中的恶仆伤人事件,他当即让人将恶仆找来。
“就是你让本太师在朝中遭受弹劾,你可知罪?”
“小人知错。”
“说说吧,你究竟还有什么把柄在他人手上。”
恶仆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出。
原来,他仗着太师府仆人的身份,作威作福,耀武扬威,抢夺私宅,收取保护费。
听到这些话,郑善良血压都要升高了,这样乱搞,太师府和颜色社会有什么区别?
他一世英名,就是被这些仆人败坏的!
“把他带走,本太师心善,见不得血。”
“是。”
当天下午,横行霸道的太师府恶仆就被太师杖毙在菜市场,那些抢占的宅院,和多收的保护费,全都退了回去。
百姓们并不领情,都在唾弃太师府。
“呸,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以为大家那么容易被欺骗,我可是读书人,读《春秋》的!”
“小人掌权,真是大周之祸。”
...
临出发前,郑善良听到这些声音,当即出动禁军,在京城内大肆抓捕非议三公之首的百姓。
“在背后非议朝廷命官,打10个板子。”
县令根本不敢糊弄太师府,每一个都是结结实实的打。
这一打,就从晚上打到天亮,衙役打到双手疲软,吃饭的时候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
七日后。
北境。
郑善良终于来到这里。
周围的景色和京城的完全不同,前世他只能呆在房中,靠想象力幻想世界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
在一众军官的尊敬目光之中,坐到主帅的位置。
“说说,北方草原最近怎么样。”
斥候大将站出,拱手汇报道:
“回禀主帅,草原拓方部、阿塔塔部、西格玛部,都在边境上骚扰。”
草原其实分为两派,分别由辽族的可汗带领,以及金族的单于带领,称为双王共治。
拓方部、阿塔塔部、西格玛部,都属于辽族可汗部族。”
待到斥候大将说完,北境节度使章寒提议道:
“主帅,我们要对北方草原动手,应该许下利益,拉拢其中一派,去攻击另外一派。”
郑善良手指敲击椅子把手,没有表态,看向其余将领。
“都说说吧,这一仗,要怎么打。”
众人纷纷献策。
最后,讨论出结果后,一名偏将开口道:
“我觉得章将军说的有理,可以让草原内斗。”
“主帅,我们只需要答应其中一族的要求,答应交易,给他们盐和粮食,签下互不犯边条约。”
将和平的希望寄托在一张纸上,郑善良没想到这些将士会那么天真,他沉声道:
“是么,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其中会付出多少时间?”
“这个,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年!”
十年?
开什么玩笑,十年时间,京城幼帝早就成年,说不定会联合百官,计划怎么取他的项上人头。
“十年,你们能保证计划一直执行下去么,十年太久,本太师只争朝夕。”
众人陷入沉默,对抗北方草原少说都有200年历史了,这才区区10年,对于诸位将军来说,早已经习惯。
郑善良才不想待在这里十年,最多三个月!
他伸出手指,扫了眼诸位将军,语气幽幽道:
“其实,我有个一劳永逸的计策。”
“还请主帅直言,我等洗耳恭听。”
诸位将军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想看看先帝钦点的托孤大臣有何良策。
“那你们听好了。”
随着计划和盘托出,营帐内的将军们背后生出细密的冷汗。
不仅如此。
这还是连环计。
后续的计谋,更是让章寒节度使脸色大变。
“主帅,不可,此计有伤人和,若是用出,定会遭受全天下人唾弃。”
“唾弃,男子汉生于天地之间,从不怕什么唾弃,名声于我而言,乃身外之物,只要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北方草原,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更何况只要本帅还活着一天,谁敢说我的不是,至于死后的名声,都听不见了,还在意什么。”
众将军被郑善良的豪气折服,章寒劝说道:
“主帅,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不一定非要如此。”
郑善良摇摇头,一锤定音。
“就这样安排,你们先去寻找北方草原放牧的水源,找到后,控制住水源。”
“本帅会亲自修书一份,向陛下声明计谋,陛下雄才伟略,目光长远,会同意这一切的。”
话已至此,将军们也不好劝说,他们内心很是复杂,有心惊计谋之毒,也佩服主帅的以身入局。
宁愿背负天下骂名,也要平定草原。
此计,名为“病毒战”,紧跟着的便是“羊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