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睫毛抬起,沈岁欢看向扶着她的男人,礼貌地道谢道:“没事,谢了帅哥。”
陆宥宸轻笑了声,“不客气。”
林疏影贴近沈岁欢耳边,悄悄地说:“欢宝,刚刚那男的长得好像还可以哦!”
沈岁欢摇头,“我看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林疏影忽然发出惊呼,“卧槽!谢泽来了!”
“麻蛋!他怎么知道我来酒吧蹦迪了!”
林疏影不经意间瞥见了谢泽的身影,慌乱地拉过沈岁欢的身子来挡。
沈岁欢:“可能闻着味追来的吧。”
谢泽气得一字一顿地喊名字,“林、疏、影。”
林疏影蹲下身子,“欢宝掩护我离开!”
谢泽大步朝着两人冲过来,一把逮着林疏影的脖子,单手把人拎起来扛在肩上,算账道,
“林疏影可以啊,高中同学聚会聚到酒吧里来了。”
林疏影:“你听我狡辩……啊不是,你听我解释!”
谢泽看向沈岁欢,说道:“沈小姐,我和疏疏有事先走了,祝你玩得开心。”
沈岁欢摆了摆手,“打包带走,慢走不送!”
被扛走的林疏影指着沈岁欢大喊:“敌蜜!”
林疏影挣扎:“谢泽你放我下来!”
“不放。”
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人,沈岁欢差点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恋爱的酸臭味...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谈啊!
—
翌日晚上,班长蒋时安在魅蓝会所订了一个包间,在那里举办了一场生日宴会,班上同学全部都邀请了。
对于这种宴会,楼宴几乎没有来过,可今天,他居然应邀来了,还很巧地坐在了沈岁欢的旁边。
旁边源源不断地飘来淡淡的薄荷气味。
沈岁欢余光偷偷地瞥了眼楼宴,屁股很小很小幅度地挪了挪。
过生日,无非就那几个流程,唱生日歌,吃蛋糕,玩游戏,喝酒。
前两个流程结束后,蒋时安便提议玩游戏,大家商议过后,决定玩国王游戏。
国王游戏的规则是在场的人抽一张牌,抽到国王牌的人可以指定两个牌的人做任何事情。
几轮游戏过去,江则抽到了国王牌。
江则想了两秒,“红桃J和方块7面对面拥抱三分钟。”
“谁是红桃J和方块7,快出来。”
沈岁欢微微掀起手中的牌——红桃J。
她希望方块7是个女生。
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方块7是她旁边的楼宴。
江则朝着沈岁欢看去,兴奋地发出惊呼,“哟~欢姐,方块7是楼宴,你有福了!”
“......”江则如今还不愿意相信沈岁欢不追楼宴了。
有福?和楼宴扯上关系,她怕是有福也没命享。
关于楼宴和沈岁欢两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
有人起哄:“江则,你刚应该说红桃J和方块7亲吻三分钟啊!”
拥抱这种事情,女孩子容易害羞。
于是有人喊:“楼宴你主动点啊。”
楼宴侧过身子看向沈岁欢,“沈岁欢,冒昧了。”
清润嗓音徐徐地传入沈岁欢耳畔。
服了,以前怎么没有这种好事呢!
沈岁欢看向楼宴。
楼宴张开双臂,正欲抱过来。
沈岁欢本能地躲开。
在沈岁欢看来,楼宴就是一颗炸弹。
楼宴轻声问:“沈岁欢,你不愿意吗?”
沈岁欢眼神淡漠地收回视线,拿起面前的酒杯,便喝了起来,“我喝酒。”
如果被指到的人不想做指定的事情,那么要自罚十杯。
话音落下,周遭陷入了如死鸡般的寂静,只有轻微的酒水吞咽的声音。
楼宴的双臂僵在半空上,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身旁喝酒的女孩,眸底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
沈岁欢仰头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出来喝。
“女孩子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我来喝吧。”楼宴夺过沈岁欢的酒杯,放到一边。
沈岁欢蹙眉,伸手想要夺回酒杯,“不用,我能喝。”
区区十杯酒,她可是千杯不醉的。
蒋时安出声阻止道,“沈岁欢,还是让楼宴来喝吧。”
江则眨了眨眼睛,有一种好心办坏事的感觉。
欢姐真的对楼宴不感兴趣了?!惊天奇闻。
最终是楼宴喝了五杯,沈岁欢喝了五杯。
中途,沈岁欢去了一趟洗手间,她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拦路的女生。
女生直接开门见山问沈岁欢,“沈岁欢你对楼宴是在玩欲擒故纵吗?”
怎么都不相信她啊!!
沈岁欢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玩个毛线欲擒故纵,本小姐现在对他不感冒了,这都看不出来?”
女生又问:“那你不喜欢楼宴了?”
沈岁欢以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回复道:“不喜欢,我现在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转角处,一道白色身影恍然而过。
刚刚问沈岁欢问题的女生悄悄地小跑过来,她对藏匿在转角的楼宴说:
“她说,她不喜欢你了,对你也不是在玩欲擒故纵。”
“嗯谢谢。”楼宴给女生转了钱。
听完女生的汇报情况后,楼宴脑海里闪过一句话——“楼宴,你迟早是本小姐的!”
这是沈岁欢追楼宴时说的一句话。
楼宴这次真真切切地感到烦躁,他盯着沈岁欢那道离开的身影,喉间溢出一声近似诡异的笑声。
他还不是她的呢,现在为什么半途不追了?玩他呢?
沈岁欢觉得没意思,找了个借口便自行离开了。
独自一个人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迎面走来了一群醉酒男人。
一个醉酒男人色迷迷地盯着沈岁欢那双雪白匀称的腿,猥琐地发出笑声,
“小妹妹加个微信呀。”
沈岁欢一阵恶寒,没理,径直地越过他们。
醉酒男人恼羞成怒地大吼:“妈的小婊子别给脸不要脸!”
他上前抓住沈岁欢的后肩,想要把她抓回来。
隔着衣服,沈岁欢都能感受到那恶心的触感,她偏头看向那只手,眉头紧锁,眼神倏地一凛。
沈岁欢抓住醉汉男人的手腕,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到地上,发出巨大的闷响。
“我看你是喝点马尿就心高气傲。”
“操!”醉汉男人更加愤怒了。
其他男人涌上来想要找沈岁欢算账。
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还跑不过嘛。
沈岁欢脑子灵光一闪,小手一指,指向他们的后面,“卧槽!看啊!有好多美女!”
醉汉们齐刷刷地往后面看去。
走廊空荡,鬼都没有一只。
沈岁欢飞快转身,边跑边大喊,“救大命啊!光天化夜强抢民女了!”
转念一想,她换了说词,“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臭婊子!抓到你就弄死你!”身后传来暴怒吼声。
他们追上来。
一个醉汉忽然将手中的一个东西砸向沈岁欢。
沈岁欢后背受袭,吃痛地叫了声,上半身被砸得往前扑去。
草,没半点儿道德,搞偷袭。
楼宴忽然出现在不远处的门口处。
沈岁欢瞬间看到了希望,她大喊:“楼宴救我!”
闻声,楼宴似乎是意外地愣了一下,很快地反应过来后向着沈岁欢小跑过来。
一条劲瘦有力的手臂搂过来,楼宴单手接住了沈岁欢的身体。
少女发育良好的胸脯重重地压在他的手臂上,触感好似被轻电了下,同时电到了楼宴的心头。
楼宴眸中微动,不动声色地偏头看了眼。
沈岁欢的身子因为惯性地往前倾,领口处衣服微微敞开。
楼宴比沈岁欢高了一个头。
从他那个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少女粉嫩内衣包裹的雪白。
腰够细,够软。
够白,像一张白纸,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坏想法。
想弄。
想把她弄脏,弄坏,弄烂。
让她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