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醉寒以为,他表现的这么混蛋,一定把这个胆怯的小姑娘吓住了。
不会再来骚扰他。
没想到女孩只是在电话里停顿了几秒,忽然气呼呼地说:“去就去,你等着!”
看来她真生气了。
就是这反射弧有点长啊。
陆醉寒抿唇轻笑:“好,我等着。”
他就坐在这里,看小白兔怎么收拾他?
听陆醉寒说完住址,林晚挂掉电话,咬住唇,吐出一口气。
她第一……次莫名其妙地没了,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找这个男人讨个说法。
就是听对方语气,不好惹,心里有点忐忑。
舍友温宁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晚晚,我陪你去。”
这种伪君子,必须狗血淋头地骂一顿才解恨,她担心林晚心软,做不出来。
林晚摆摆手:“我自己去就行。”
事情闹的太大,对她的清白没什么好处。
何况对方不过是医生,又不是什么富豪大佬,她知道他的单位,想来不敢造次。
梵悦公寓离海城大学四站的距离。
林晚坐上地铁,拿出手机,心事重重地给父亲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开头一声是接通的,然后就是一阵忙音。
林晚叹了一口气,挂掉了电话。
看来父亲还是不想接她的电话。
出了地铁,又走了几百米,就到了梵悦公寓。
站在小区外面,她抬头看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梵悦公寓,心生怯意。
这种高档公寓,她平时只敢远远望着,一辈子买不起。
一个妇产科的医生,哪来这么多钱?
她从保安室登记了来访记录,来到七栋前,深吸一口气,按下了707的门禁呼叫。
男人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他从呼叫视频里看到那张清纯又拘谨的脸,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开锁键。
林晚坐上电梯,直达707的房门口,她缓缓了神,才伸手敲门。
房内很安静,没有一点动静。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单身一人来到一个男人的住处,是不是太冒险了?
现在回去,她又心有不甘。
她打算抬手再敲,才发现门早已开了,留了一道小小的门缝。
她不敢贸然进去,在门口轻喊:“陆先生?”
男人根本没打算出门迎她,只听房内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进来。”
林晚小心地迈进一步,只敢站在门口,拘谨地向里面张望。
房间内拉着窗帘,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男人在哪里呢?
她正疑惑间,啪的一声,灯光打开。
男人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眼皮底下。
他好像刚洗完澡,湿漉漉的短发还滴着水,优越的五官好看到无可挑剔,高挺的鼻梁,宽松的睡衣下,结实的隐约可见。
林晚本应吓得尖叫一声。
但她鬼使神差咽了一下口水。
连路上准备好的臭骂男人的台词,因为视觉的冲击,忘得一干二净。
脑子仿佛在这一刻卡了壳。
她呆立半刻,才挪蹭了一下步子:“陆先生,我是来......”
陆醉寒冷冷一眼扫过去。
女孩穿着白色T恤,背着挎包,牛仔裤洗得发白,看上去就是一个青涩拘谨的小丫头。
但脸和卡片上一模一样,清纯到让人惊艳。
小小年纪,玩得挺花啊。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
他深吸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在女孩的头顶似烟花炸开,才冷冷接话:“来找我要第一……次?”
林晚被呛得咳嗽几声。
她慌乱地后退一步:“陆先生,我确实是第一……次,但是被您给……流血的时候您也看见了,您是不是应该负责?”
男人深眸微闪。
直白探究的目光肆无忌惮,从林晚的……一路扫到她的腿,才不紧不慢地问:“不是第一……次这么玩了吧,林小姐,在男人面前,你到底有几个第一……次?”
对方说话这么难听。
林晚气得眼眶发红。
可她说不出更过分的话。
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委委屈屈地说:“我真的是......陆先生,我为什么要对您撒谎呢?”
陆醉寒捏了捏眉心,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说你是,那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难道还要让他检查?
林晚吓得手一抖。
她低着头,声音小的像豆虫蠕动:“那要怎么证明,你才相信我说的?”
男人伸出胳膊圈住她柔软的腰,低头看了一眼她笔直的长腿:“让我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