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凝重。
“沈如月嫁入侯府三年,从未行差踏错过半分,你一回府就要宠妾灭妻,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娘亲教训得是,孩儿今晚就去南苑陪陪她。”
萧靳言想到沈如月这三年替他在父母跟前尽孝,心底也有几分感动和愧疚。
南苑。
小桃掌着灯,正指挥几个丫鬟婆子,把打包好的箱笼整齐摆放在廊檐下,以免被夜晚的露水打湿受潮。
萧靳言见此情景,忍不住苦笑摇头。
女人为了博取男人的宠爱,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伎俩,也就只会玩这种离家出走的小把戏了。
若真让她走,她怕是眼睛都要哭肿。
萧靳言叹了口气,往院子里面缓步走去。
院中除了名贵的金蕊玉兰树,还有景观鱼池,以及那个造型独特的花台,都是沈如月进门后一手打造的。
萧靳言还注意到左侧那片盛开的紫藤花墙前,新添了一座原木秋千架。
秋千架上面绑着粉红丝带。
萧靳言的眼前,不由浮现出沈如月在每一个想他想得睡不着的夜晚,坐在秋千架上,望着月亮,以泪洗面的日子。
行吧,看在她如此痴情的份儿,他今晚可以给她一点宠爱。
萧靳言没有惊扰小桃,自个儿进了屋。
绕过屏风。
又过了一道珠帘。
屋内没人。
萧靳言眸光一转,突然就看到了慵懒放松斜躺在美人榻上的沈如月。
沈如月卸去了满头钗环,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自然流泻,衬得她娇肤胜雪,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她身上只着了一条简单的雪青绣裙,白色腰带轻轻一束,勾勒出腰身不盈一握的婀娜。
露在外面的玉足纤巧可爱。
脚指头粉粉嫩嫩,如玉雕一般。
萧靳言呼吸一窒,紧跟着一股燥热就从心底窜遍了全身。
屋里似乎熏着淡淡的香,似茉莉又似月桂,很快便让他口干舌燥,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沈如月这屋子,从未有任何外人踏足过半步。
白日在外奔劳辛苦,她早就习惯了进屋后卸掉钗环,脱掉外衣和鞋子,先在榻上躺一会儿,等小桃忙空了,提热水进来洗沐。
这是她最松弛,最自然的状态。
沈如月听到细微动静,只当是小桃进来了。
“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吧?”
没人回答。
沈如月不经意抬眸,正看见萧靳言浑身紧绷的站在榻前,滚烫的目光直直看向她领口里面。
她大惊失色,坐起后一把捂住领口。
“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娘让我来陪陪你。”
萧靳言声线发哑,眼尾染着情欲的红。
“夫人,这三年你辛苦了,今晚咱们就把三年前的洞房夜补上好不好?”
他年轻精壮,血气方刚。
自从得到孟瑶的点化之后,对床笫之事有种莫名的热爱。
萧靳言说话间走到榻旁,伸手就去抚摸那只让他心痒难耐的玉足。
沈如月吓得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别碰我!你滚!滚啊!!!”
“往哪里滚?床上吗?”
沈如月的反应让萧靳言觉得有些好笑。
“夫人故意摆成这样,不就是希望得到为夫的宠幸吗?”
“你胡说!”
沈如月从未与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
萧靳言的言行举止让她又惊又怕。
眼见着萧靳言就要摸她的脚,情急之下,沈如月抬起一脚就往萧靳言的胸口上重重踹去。
萧靳言行武出身,又在塞北征战多年,自是眼疾手快,轻轻巧巧握住她的玉足:“夫人是怎么保养的?这脚好软,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