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回来了。”
姜苒在画设计稿,听到楼下动静,黯淡的眼眸焕发光彩,立刻光着脚丫下楼。
傅司寒踏进家门,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笔挺西装,衬得他优雅迷人,俊美如神。
傅司寒真的回来了!
姜苒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傅司寒很忙,两个月,三个月才回来一两次,每次都往死里弄她。
她既紧张,又害羞。
英挺俊朗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姜苒眉眼含笑,她生的唇红齿白,精致漂亮,极少男人能逃得过。
傅司寒也不例外,他向来就不是禁欲的男人。
“有没有想我?”
姜苒小脸红彤彤,低声若蚊:“有。”
话音刚落,他俊容覆盖而下,狠狠吻住她的唇。
姜苒呼吸急促,伸手推他:“别,有人……”
“怕什么,都是家里的老人。”
话虽这么说,傅司寒还是给佣人们一个眼神,一群老阿姨被喂了一嘴狗粮,纷纷贴心关上门。
姜苒被他抱在床上一举攻占领地。
“唔……”
姜苒疼的难受,只敢小声呜咽。
她怕惹他不悦。
在情事上,她向来不是他的对手,他气质禁欲矜贵,像尊贵的帝王。
只有她知道,在床上他一定会折腾她求饶才肯餍足。
今晚的他,抱着她极其缠绵。
要的特别多,直到她憋不住疼哭了,求着他放过,他才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一脸畅快。
浴室里,雾气朦胧,傅司寒在洗澡。
姜苒从昏迷中醒来。
她跟傅司寒结婚三年,三年前她被人设计跟双腿残疾的傅司寒发生关系,傅司寒被迫在傅老爷子的压迫下不情愿跟她结婚。
因此,他的白月光远赴国外,了无音讯。
傅司寒对她有恨,哪怕他们在床上那样缠绵她也不得不承认。
当年姜家破产了,查出逃税案,哥哥姜怀瑾作为负责人被牵扯其中,可能要判十年。
十年,足以毁掉一个人。
姜母一病不起,姜父心脏病发作,高昂的手术费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给那些亲戚打电话借钱,一个个避之蛇蝎。
甚至以前点头哈腰的亲戚,都开始奚落起他们姜家。
说哥哥是坐牢犯!
说她凤凰落地不如鸡!
她懵了!
她从高高在上的豪门公主,变成任人践踏的污泥!
所有人都在嘲笑姜家倒了!
她成了上流社会,那些老色批锁定的猎物。
二十岁那年,她受秦怜怜生日会邀请,被秦母灌醉后,扶到傅司寒房间。
当时傅司寒被下了情药,碰到她犹如火碰到水,一发不可收拾。
事后,一群记者闯入房间,将她跟傅司寒发生关系的事公之于众!
铺天盖地的绯闻袭来,傅老爷子做主,当众宣布她是傅司寒的未婚妻,这才保住面子。
那天傅老爷子提亲,父亲说:“想娶我女儿,除非每个月给我们姜家三千万!”
所有人笑了。
“卖女求荣,姜总真是好打算,姜小姐年轻确实能卖个好价钱!”
傅司寒阴沉着脸,阴森森的。
第二天,傅司寒派人将姜父姜母接到傅氏医院治疗,娶她过门。
他冷着脸说:“姜苒为了嫁给我,你真是好手段。”
她咬了咬牙,她没有勾引傅司寒,她也是受害者。
可他不信!
她问过父亲,为什么要卖女求荣?
姜父满脸消瘦:“你哥在监狱里不好过,总要花钱疏通,债主昨天找过我们,要是再拿不出钱,就让你妈去卖!”
姜苒惨白着脸,死死咬着牙!
她不能不管哥哥,不管心脏病的父亲,一病不起的母亲,这口黑锅她只能默默承受!
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只想早点怀孕,日子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就在这时,浴室门猛地甩开,傅司寒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孕检单,他脸色阴沉可怖,冷冰冰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你怀孕了?”
他将孕检单丢在姜苒脚边。
在水池里捡到的碎片,其他的已经被水冲走了。
姜苒心惊担颤,她知道傅司寒不想生孩子,战战兢兢的说:“这两天胃不好,我以为是怀孕了。”
“结果呢?”
“医生说我吃坏肚子,饮食清淡即可,我没有骗你……”姜苒拳头紧握,小嘴一撇,眼看着就要哭了。
他的眼神根本不相信她。
仿佛她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王妈!”
傅司寒冷声说道。
王妈心惊担颤的推门而入:“先生什么事啊?”
傅司寒单手拿烟盒,抖出一根,点了烟。
他双腿交叠,气质尊贵,犹如帝王般一声令下。
“去买根孕检棒。”
王妈看了姜苒一眼,立刻去买。
不过一会儿,王妈将验孕棒放在茶几上。
“先生,还有别的吩咐吗?”
傅司寒抬手,听不出喜怒:“下去吧。”
王妈退下后。
傅司寒让姜苒去测试。
姜苒嗫嚅道:“我穿件衣服。”
傅司寒没有说话,十分钟后,姜苒拿出测试结果。
“我没怀上。”姜苒心里失落道。
傅司寒胸膛起伏,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摁了烟头换了一身干净笔挺的白衬衫,黑西裤,他淡淡的道:“帮我换衣服。”
姜苒愣了一下,跟他四目相对。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傅司寒冷睨她:“姜苒,做好你的傅太太,其他的事少管。”
傅司寒冷淡的样子,让姜苒心里像是被扎了一刀。
“我知道了,我会做好傅太太,”
她像是给自己催眠。
几分钟后,王妈敲门。
“先生的夜宵,是我来还是您亲自动手?”
她愣了下,收拾心情:“我来吧。”
因为傅司寒不喜欢外面的饭菜,所以傅司寒吃的食物,咖啡,基本都是姜苒亲自制作的。
为了讨好他,姜苒放下出国深造的机会,学会各种家务活,烹饪,花艺,茶道,香道,她成为了完美的全职太太,无懈可击。
她的世界里,只有傅司寒。
可傅司寒依旧不喜欢她。
两个月前,傅司寒夜不归宿,有一次深夜,她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温柔的声音。
“傅太太不好意思,司寒在洗澡,你要他接电话吗?”
那一刻,她浑身冰冷,骨头都在哆嗦,手指死死捏紧手机,泛白的唇里吐出两个字:“不用。”
她挂断电话,身体靠在墙上,缓缓落地。
傅司寒在外面有人了。
“怎么了?”
傅司寒见她半天没把领口口子系上,手哆嗦的不像样,脸色却异样平静。
姜苒咬了舌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她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
傅司寒看着她笑着比哭了还难受的神情,蹙了蹙眉,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傅司寒竟然觉得这小姑娘像是被人抛弃的流浪狗。
他不禁缓和神情,低头跟她深吻,像是在安慰她。
姜苒一抽噎,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司寒,你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对不对?”
闻言,傅司寒眼底的柔情褪去,他轻轻抚摸她毛绒绒的脑袋,看似有情实则无情。
他说:“傅太太,你贪心了。”
一句话,昭然若揭。
他真的在外面有女人了。
虽然她早已做好准备,可这一天真的到来,她还是心痛的要命。
姜苒脸色苍白,傅司寒也发现她的异样。
“怎么了?”
“我胃疼,好疼!司寒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姜苒死死咬着牙。
她从小性子倔,这两天她疼的吃不下东西,今天又陪傅司寒荒唐一夜,可能是胃炎发作!
话音未落,傅司寒的手机醒来,他起身接听。
无意间,姜苒看到傅司寒手机备注——怜怜。
刹那间,她脸色苍白,犹如被一记雷劈中,五雷轰顶!
秦怜怜回来了!
傅司寒的朋友经常拿她开玩笑,只要秦怜怜回来,她这个傅太太什么都不是,她从始至终只是傅司寒发泄工具。
此时,傅司寒柔软的嗓音传来:“好,你坐着别动,我马上过来!”
“司寒,你能不能别走?我好疼,求你送我去医院……”
傅司寒侧头看她。
他五官完美,薄唇微抿,他披上一件黑色风衣,淡淡的说:“不舒服就去医院,最近我不会回来了。”
说着,他低头整理腕扣,风度翩翩的出门了。
直到傅司寒的身影消失,她久久不能回神。
她神情恍惚,秦怜怜回来了,三年的努力,好像一夕之间全都白费了。
她摇摇晃晃的起身,拿起抽屉里厚厚的相册,翻开都是姜苒十年来对他的爱。
十年!
整整十年了!
放下相册,走出房间,刺眼的灯光射来,她下意识抬手挡住,两眼一黑,从二楼昏迷滚下。
一楼的佣人们听到大动静,纷纷跑出来一看,见到姜苒脸色惨白躺在地上,吓坏了!
尖叫着叫医生。
王妈赶紧打电话给傅司寒。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