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侄子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柯聿淮笑了声，“想你了呗小姑。”
“就你嘴贫。”柯爰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咯咯笑起来。
少顷。
“说吧，有什么事？”柯爰单刀直入，“或者又想让你姑姑帮你擦屁股？”
“这么说就伤人了啊小姑。”柯聿淮往墙上的靶上投了个飞镖，正中靶心，“以前的黑历史咱就别提了，成？”
初高中时候，柯聿淮是个不服管教的刺头。
要不是学习成绩优异，外加有个厉害的爹，早就不知道被开除多少次了。
每次叫家长，都是柯爰这个小姑去的。
“虞夏今年是读高二？”柯聿淮问。
虞夏是柯爰的女儿，柯聿淮的堂妹。
“对啊。”提起女儿柯爰就头疼，“唉，这丫头整天只想着玩，真是愁死人了。”
柯聿淮循循善诱：“没找家教？”
“你还不知道她？哪里会听哦！”柯爰很是无奈，“而且她太调皮了，没几个家教能撑下来的。”
“要不然就是被她带偏，补课的时间尽用来玩。”
时机对了。
柯聿淮说：“那我这儿有个推荐的家教老师，小姑你要不要试试？”
柯爰愣了愣，“……啊？”
“我想教，但虞夏不接受啊。”柯聿淮故意叹了口气，“但我呢，又挂心妹妹的学习。”
“……”
“小聿，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柯爰多了解柯聿淮啊，当然不信这套说辞。
柯聿淮被拆穿也不尴尬，“这家教老师真挺不错的。”
“虞夏正好不是化学成绩烂吗，她就是学化学的。”
柯爰琢磨了几秒，“男的女的？”
柯聿淮：“这很重要？”
“你先说。”
“……女的。”
柯爰一下明白了，笑得揶揄，“哦，女生啊。”
柯聿淮嗯了声。
“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柯爰调侃不停，“还照顾起人家女孩子了哦。”
“我想到虞夏需要而已。”柯聿淮作古正经，“她也确实挺优秀的。”
“好啦，我都懂。”柯爰道，“既然侄子都开口了，小姑当然要认真考虑。”
目的达到，柯聿淮嘴角上扬。
“行，那您把您的要求发给我。”柯聿淮道，“我贴到网站上去。”
“还要写要求？你直接跟人家沟通好不就好啦？”
“我们学校有正规流程。”柯聿淮点开网站，“不过，小姑你只要她。”
柯爰：“……”
-
晚上睡觉前，许莓再登了一次家教网站。
还真是这么巧，被她发现了个空缺。
「家教贴
补习年级:高二
补习科目:数学和化学
学生性别:女
学生基础:基础一般
上课时间:周末
上课地址:银泰苑（地铁14号线直达）
课时费:500/1h（可商量）
联系方式：166***
家长对教师要求:化学系女生；有责任心、有耐心。」
一小时五百块，酬劳很高了。
按理来说，这种一般抢得都快……难道家长不好沟通？
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吧。
许莓添加联系方式，先发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过去。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可以明早再打个电话问问。
发完短信，许莓刚要关电脑，居然收到了回复。
【哎呀正好了，我就要找化学系的女生。小姑娘你直接加我微信吧！】
……？
太过顺利，她反而迟钝了好一会儿。
之后，她爬上床，加了微信。
对方很好沟通，很快拍板：「那你这周周末过来试一下，可以不？」
许莓：「可以的阿姨，上午可以吗？」
「可以可以。」
解决掉心病，许莓弯唇，放下了手机。
啊，忘了问对方姓什么。
算了，之后再问也不迟。
许莓取下发带，躺了下去。与此同时，手机又亮了亮。
柯聿淮：「晚安。」
柯聿淮：「约定，明白？」
许莓：“……”
他，来真的？
自己白天没能当即否决提议，女孩只能回复：「晚安。」
柯聿淮：「不错，挺乖。」
许莓：「……」
柯聿淮：「今晚一定会做个好梦（不用回）」
看着这句话，女孩眼眸微闪。
而这天晚上，许莓还真做了个好梦——她梦到自己发大财，不用再愁生计。
这对许莓而言，是个寓意再好不过的梦。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时，她神清气爽，精气十足。
再努努力，肯定会实现。
周一到周五，许莓基本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课多，还要做实验、写实验报告。
周四这天，下午有实验课。许莓跟郑璇是同专业，实验课也选了同一时间。
“感觉今天的实验好复杂，不会又要做好久吧。”郑璇因为上周的实验课留下了阴影，“好烦。”
许莓：“没事慢慢来，总会做完的。”
郑璇：“呜呜呜还好有莓莓你，我还能有个依靠。”
许莓笑，“快吃饭吧，不早点过去老师又要说。”
两人快速解决午饭，归还好餐盘，下楼去小卖部买水。
打开柜门，拿矿泉水时候，她忽然听到：“欸，这不是清高美女许莓嘛。”
语气阴阳怪气到极致。
许莓蹙眉，望过去。
许弋穿着一身红色球衣，笑着靠近许莓，“好久不见，清高姐。”
许莓懒得搭理，拉着郑璇去付钱。
许弋却不依不饶，跟个苍蝇似的跟在两个女孩身后。
出了食堂，郑璇无法忍受，就要发作怼回去。但许莓按住她，摇头，示意她不要理。
“说话啊假清高。”许弋轻嗤，很贱地抬手拽了下许莓的高马尾，“还他妈无视我。”
许莓脑袋反射性地后仰，怒气渐渐涌了上来。
她转身，面色冷下，“脑子有病就去——”
“啊——啊——”
话刚说一半，许弋突然捂住后脑勺，痛苦哀叫起来。
“这么喜欢拽，老子帮你。”
柯聿淮右手揪着许弋的头发，左手插兜，姿态闲适，看着却比许弋嚣张了几百倍。
“草，你……”许弋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下腰，腿跟着打颤。
周遭人来人往，都被这滑稽的场面吸引了视线，露出吃瓜表情。
郑璇更是没绷住：“噗。”
柯聿淮看一眼许莓，再冷眼睨着许弋，一字一句：“说话啊。”
“怎么样，这力度他妈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