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听闻订亲后吃醋寻来的赵某人
卫嘉因被梦里的遭遇吓醒了。
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却是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来自梦里那个看不清男子的威胁,如同冰冷冷的毒蛇,紧紧缠绕在她的身边,让她夜夜不能安寝。
卫嘉因浑身出了冷汗,她应该让母亲找个人给她看看。
她将这事同母亲说了之后,叫来了一个道士。
道士在民间有些名声,问了卫嘉因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摸着蓄起来的胡子晃着头叹气。
“小姐的梦和这姻缘有关,贫道怕是不能化解了,这姻缘原本是能化解的,在之前应该就断开的,但因为小姐的插手,让原本应该断开的姻缘又续上了。”
卫嘉因眼巴巴的望着道士,渴求能有化解之法:“当真就没有了吗?”
“唉……若是小姐一年之内能够嫁给他人,或许能够避免,若是超过一年,就……”
道士的话没有说完,卫嘉因通过道士欲说不能说的表情也能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给了银子,心事重重坐在玫瑰椅上。
“小姐,您别放在心上,尚且有一化解之法呢,实在不行,让夫人问问言将军呢。”
言让和卫嘉因之间的事情,和他们相熟的人都略有耳闻,只是这门婚事一直都没有订下来。
若是最近婚事能够订下来,能够化解卫嘉因所谓的“姻缘”,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我和你父亲去问问言家的意思,这种事情本不应该是女方问的,若是言家愿意,就先互换庚帖,把这门亲事先订下来,若是不愿意,母亲也绝对会有法子让你能化解。”
卫母看着眼前消瘦的女儿也是一阵心悸,这么多年除了卫湛和卫晏之外,眼前这个女儿最让她揪心,她拍拍眼前沉默的女儿以示安慰:“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只要是你不愿意的,母亲和你兄长会养你一辈子。”
卫嘉因抿着唇点点头,扑在母亲的怀里感受母亲的温度,鼻尖酸涩,微微动了动。
言让再次上门来看望卫嘉因时,被卫母直接拦下,拉到了卫府的后花园去谈话。
“卫夫人。”
言让拱手虚虚行了一礼,眼神却一直瞥向卫嘉因闺房的方向,心思全然不在此处,这一些小动作都被卫母尽收眼底,细细思索。
言让作为女婿来看,自然是顶好的人选,五官轮廓深邃,生了一副不可多得的好相貌,又出身言首辅之家,出身极好,对卫嘉因也是难得的一份真心,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出身太好,卫府已有落寞之象,这门亲事,卫府不一定能攀的上。
“言将军,有些事我也不瞒着。”
卫母浅浅啜了一口茶说道:“我也知晓言将军对嘉因一副真心,本朝虽然不推崇男女大防,但为人父母的,终究是要为子女考虑的,尤其嘉因是个女儿家。”
“嘉因年岁已然不小,这几年就会相看亲事,也不隐瞒言将军,最近嘉因遇到一些事情。”
卫母将有关卫嘉因近些时日的遭遇和道士的所言和盘托出,暗暗观察言让的反应。
言让自然懂得卫母所担心的一切。
为人父母的,都希望自己儿女过的好,他母亲尚在人世时,也是百般替他筹谋,凭着和赵远霁生母云皇后的关系,让他入宫当了伴读,早早就为他铺路筹划。
他也懂得卫母所担心的一切,怕自己误了嘉因的名声,最后耽误她的一生。
“您说的都对。”
言让锋利的眉眼柔和下来,尤其是在说到卫嘉因时都是不经意沾染上的柔意,他身后婆娑的树影和他的声音齐齐落下:“卫夫人,您说的都没错,我原本是想着先建业后成家,却忽略了嘉因的感受。”
“若是您同意,我今日就会回府上和我父亲详谈此事,绝对不会委屈了嘉因。”
言让当日回到府上和言首辅商量此事,言首辅早知自家儿子心中有人,对其无其他要求,只要品行过关,出身清白,他都不会持反对意见。
两家私下互换了庚帖,言家在这方面也给足了诚意,送了许多珍贵玩物,以示重视,虽然两人的婚事还没有放在明面上,但知情人都知道言让和卫嘉因亲事订了下来。
就在明年的春日吉时。
这发生的一切,有关卫母找言让,卫府和言府私底下互换庚帖的事情,都一字不差的被赵远霁安插的探子告知给了赵远霁。
“嘭!”
案上的公牍被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赵远霁的玉扳指也沾染上了水意,案上还放置了一件女子的里衣,被揉的不成样子,还带着淡淡的气味。
“她肯定认出孤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订亲。”
赵远霁想起在公主府设宴的当日的卫嘉因,和寺庙里替他换药替他“解药”的卫嘉因……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再次侵占他的大脑。
“真得让她长长记性。”
——
入夜,卫嘉因躺在软榻上,和言让订下的亲事让她恍如梦中,竟有些不真实。
“嘭嘭嘭——”
风敲打着窗棂,卫嘉因闭着眼翻了个身,有一只手从她的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唔!”
“别说话。”
这种熟悉的感觉令她恐惧,浑身颤抖想要挣脱对方的禁锢,却在挣扎了几下远离他后再次被狠狠的搂进了怀里。
猫逗老鼠的把戏来回了几次,卫嘉因已是大汗淋漓,沁出的汗连着衣襟,鬓发也有几分凌乱,赵远霁的眼眸深谙,盯着她衣襟处露出的那段莹白,摸了上去。
“唔,你放开我——”
“别动。”
他低下头,鼻尖嗅着这股独属于卫嘉因的气味,无论是那件他让人得来的里衣,还是被撕下来的衣角,远没有她本人在他身边来的如此真切。
那段莹白如此细腻,如同上好的白玉,让赵远霁也不得眯眼惬意了几分。
冰冷的手指由这衣襟一路向下,停留在了襟带处,他拨动了几下——
“放开我,放开我。”
卫嘉因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即便看不见他也能感切她的柔弱,定是如同被欺负红着眼睛的兔子,咬着牙也不能耐他如何。
他眼睛一凛,一只手死死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缠于掌心之中,没有控制力道的在她颈处咬了几个印记。
“唔——”
一瞬间羞耻爆棚,眼泪不受她控制的落出眼眶,沾染到了赵远霁的手处。
感受到了来自掌心的潮意,赵远霁嗤笑一声,带有薄茧的拇指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下巴,虽是笑着,但笑意并不达眼底:“这么害怕,还敢背着孤订婚,卫嘉因,你的胆子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