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鉴心,知道你为人宽厚,可是你也要想想你的母亲和妹妹,若你出事,她们该怎么办?谁来护她们周全?”林墨也劝道。
穆清看着眼眶微红的穆明俪,她眼神晦涩难明,似乎他真的已经命丧黄泉,而他的妹妹孤立无援绝望无助。
穆清心中一痛。向太子行礼:“殿下所言极是,是臣优柔寡断了,臣这就马上带着王大柱去醉仙楼。还望殿下恕臣先行告退。”
“去吧,再多带几名士兵,以备不时之需。”太子说着又想了下对林墨道:“云峥,你也一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是,臣领命,那太子殿下您是继续打猎还是回宫?”林墨行礼后又问道。
“这个时辰小七也该醒了,孤带他转转下午就回宫,好不容易出来,要是马上回去他肯定不干。你们走吧不要耽搁了。”
因担心穆深会派人在官道上守候,一行人决定乔装从山的另一面绕行。还好,皇家猎场因来的都是王孙贵族,平日里也备了各种衣服替换。穆清等人也方便乔装
林墨,穆清和穆明俪向太子行礼后就离开马厩去各自的住处收拾行李换衣服乔装打扮,准备回城。
穆明俪的行李很少,昨天也未打开,所以很快收拾好,走出门口,却见到林墨向她走来。
“如画,你先带人去把你家小姐的行李放到马车上,我有话要同你家小姐说。”林墨对穆明俪身边的如画道。
如画见穆明俪点头便去找人搬行李。
“俪儿,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此事是穆深所为?”林墨定定看着穆明俪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穆明俪被他看的不知怎的心跳有些加速。
其实林墨和她十分相熟,林墨对她而言是另一个哥哥,林墨比大哥小一岁,今年是十七岁。因两家是世交,他们母亲又情同姐妹,所以林墨算看着她长大的。
小的时候她与大哥经常带着她一起玩,林墨对她也像亲哥哥一样的关怀照顾。也就这两年她大了,不怎么喜欢和他们一起出去,见面才少些。
因他和总是脸上带着笑的大哥不同,很是严肃。今年开始又在京中禁军里领了个参军的职务,经常骑着马在京中街道巡视,远远的看去就让人感到莫名的压力。
所以她的手帕交们都有些怕他。说他虽是容貌生的丰神俊朗,剑眉星目,令人见之不忘,但那双眼,甚是凌厉,笑也不达眼底,目光里总是透着薄情,令人害怕。
那时穆明俪是怎么回的,哦,是说那是她们没见过林墨满身是泥被他父亲镇南将军追着打的样子。
胡乱想了一通,穆明俪渐渐冷静下来。怕什么呢?林墨哥哥总不会伤害她的。
“林墨哥哥怎么会这样想?我说了,我就是想去看看那匹小马驹才......”
林墨听穆明俪糊弄他不觉有些来气,当下语气便冷了下来。
“你根本不喜欢骑马,而且你性子沉稳,又怎会因心急就只带着如画,在凌晨时分去马厩。你就算要去,怎么连灯都不掌?这些都暂且不论,那王大柱平日负责采买,你根本不可能见到,你如何会觉得他眼熟?还有你暗示众人他有同伙,都说明你早就知道此事。你还要狡辩吗?”
穆明俪不自觉抿了抿唇,回想之前的一幕幕,原来她的破绽那么多吗?唇张了又张,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