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东西真追究来处,我说不清。
所以,我同意了。
收钱的时候双方都懵了,我一个黑户哪来的银行卡。
最后经理让人去银行取现金又花了些时间,我隐晦的询问他认不认识办假证的人的时候,对方看着小纸条上的字眼皮跳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法治社会他们不做违法的事。
我从装满现金的包里取出一捆钱推过去。
对方递过来一张名片,并表示圈内人脉,绝对安全,最后考虑到我现在的状况,表示可以等他下班带我去。
服务还挺到位。
我矜持的点点头。
我就知道,干他们这行的黑白两道都沾,手里怎么会没有灰色产业的人脉。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世人诚不欺我。
出了门我就去对面的专卖店买了个手机,证件办下来需要点时间,这几天我就住在酒店。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还特意调整了作息,让自己看起来就一个普通的外来游客。
我现在兜里有钱,不用再去打工,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
两天下来,我的感受就是金钱或许不是万能的,但确是万万不能没有的。
这个时候的旅游业还不像后世那般花样百出,这里又不是一线大城市,还真没什么可玩的。
六个字足以形容我现在。
吃吃吃,买买买。
不知道老六喜欢什么,我给他买了睡眠三件套,睡衣睡帽眼罩,真丝的,老贵了。
我对自己就更大方了,古墓干燥,补水面膜来几盒,化妆品护肤品来几套,多了我也带不回去,就挑着买了几样。
一番折腾,让我的身心体会到了久违的疲惫感。
回去后我泡了个花瓣澡,躺进浴缸的那刻舒服的叹息一声,鬼知道在古墓那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提也罢。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睁开眼,怔愣了片刻才意识到我刚刚是睡着了。
从浴室出来,我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从我进去只过去了20分钟,可是我却没有这20分钟的记忆。
我躺在床上开始看电视,对这一小插曲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第二天,我被电话吵醒,打来的是当铺经理,他问今天怎么没去店里,我们约的今天上午去他店里取我的证件。
我脑子还有些浑浊,挂掉电话后我又躺了会儿。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开,昏暗的室内,让我生出一种身在古墓的错觉。
我从床上坐起来,开灯,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这一看我愣了下,难怪曹经理会打电话过来问,我和他约的早上9点,现在已经下午三点。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嗜睡了?
就在我思绪乱飞时,体内忽然涌上一股难以自抑的饥饿感。
虽然我很爱人类的食物,但其实我是不饿的,应该说我从来没有过饥饿感。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我觉得新奇又惊悚。
换做是你,醒来物种都换了,连做人时的体感都丧失了,须臾数年,这感觉又突然回来了。
莫名其妙。
来势汹汹。
如果不是没有心跳和脉搏,我还以为我一觉变成人了。
我盘腿坐在床上,茶几上堆满了吃的,我动作机械的往嘴里送。
饿。
不够。
还不够。
还是好饿。
等我停下来时,地上只剩下一堆塑料垃圾。
那股焦灼的饥饿感似乎得到了缓解,我动作停下来。
脚步虚浮的走入浴室,在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后,这几日的种种都转化成了不安,心脏犹如被一只手死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