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
闻言我愣了愣,随即欣然点了点头,说:“谢谢领导栽培。”
我前脚刚出领导办公室,忽然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上面的备注,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喂,妈,有事吗?”
电话那头妈妈的语气十分焦急,只听她说:
“久儿啊,你爸中风进医院了,我已经安排司机去你工作的医院接你了,你赶紧来看看吧。”
闻言我几乎是气笑了,对着电话说:
“他中风关我们什么事?妈,从前他是怎么家暴我们的你忘了吗?你现在还要去照顾他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默了一瞬,但妈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
“可他毕竟是你爸,从小到大衣食住行没有缺了你的,你来看一眼吧。”
随即妈妈急忙挂了电话,空留恨铁不成钢的我无奈地放下了电话。
我与家暴的爸爸早早地就断绝了关系,近些年他许是变老了,时常对着我跟妈妈示好,我虽不理会,却奈何不了妈妈总是会心软。
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已是晚上,我坐在车里静了一会儿,接着认命地开始设置导航。
等我来到病房门口,率先看到的是许久未见的王管家,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他对着我笑了笑。
而我也礼貌地报以微笑,接着便往房里走去。
忽然,我在病床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那人转过身来,及腰的长发缓缓荡漾出波浪,她对着我莞尔一笑,说:
“谢久,好久不见。”
我看着面前光鲜亮丽的周殷殷,不知她为何会在这里。
忽然想起,她或许已经是沈止的女朋友了吧。
于是我点了点头,说:“好久不见。”
说完,我往病床看去,只见曾经凶神恶煞的父亲如今虚弱无比地躺在床上,脸上的肌肉似乎牵扯不起多大的表情,只是看到我,他还是努力地想扯出一个微笑。
但是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看完这一眼我便转身离去,正当我要踏出病房之际,周殷殷在我后面急切地叫出声:
“谢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谢叔叔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啊,你不多看看他吗?”
本来就不想来的我,此刻心底窜起一股无名之火,我转过身来对着周殷殷嗤笑一声,说:
“你想多了,我对你没有感觉,但是我对我的父亲是什么态度,倒也轮不到你来多嘴。”
说完,我不再看周殷殷僵硬的表情,径直走出了病房。
在我走到医院电梯之时,王管家叫住了我,我转身看着有些气喘吁吁的他,站定了。
“小姐,老爷进医院的第一天医药费就不知道被谁给付清了,还对医院说以后有任何的花销都往这个卡号扣,不知道您是否知道是谁?”
我低头看着王管家递来的一串数字,眉心突了突。
我一回到家,便立马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下一秒便被人很快地接了起来,对面沈止的声音有些紧张:
“谢久?”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几乎是被气笑了,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给我爸付医药费?暂且不说我们谢家根本不缺这点钱,你难道不知道小时候他是怎么对我的吗?”
沈止的声音慌了一瞬,但随即有些小心地说:
“我知道……可我想着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我只是想帮一帮你。”
听到他这番话,我深吸了一口气,说:
“所以呢,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