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恋沈止多年,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他。
但人人都知道,他爱的不是我,而是那远在国外的校花白月光。
而我还是满心欢喜地当着我的沈太太,面对冷漠疏离的沈止,只觉得长久的陪伴能温暖他的心。
只可惜,在白月光回国的那个夜晚,心力交瘁的我终于向沈止提出了离婚。
就在所有人都替沈止摆脱舔狗妻子而高兴时,他却失魂落魄地把我堵在家门口。
他喑哑的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惶恐悲伤:
“谢久,别闹了,回到我身边来。”
……
我突然发现我不爱沈止了。
起初这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又或许是开始时我并没有察觉,毕竟从我大学倒追沈止到如今我们结婚三年,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谢久爱惨了竹马沈止。
而即便是我,也一度认为这个男人会是我一辈子的期许。
只不过,人人都知道沈止爱的不是我,而是那与他纠缠了好几年的校花周殷殷。
所以,我与沈止结婚的那天,我的好朋友陈可夏皱着眉看着我,担忧地说:
“谢久,你确定要跟沈止结婚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我对着陈可夏笑了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微笑着挽起了沈止的手臂。
现在想想,只觉当时年少无知,竟痴心妄想着长久的陪伴能融化沈止的内心。
“呵。”
想到这里,我不禁轻笑出声,而一旁的沈止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他不在意我的想法,于是又把眼神收了回去。
关于我不爱沈止的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何时开始的,或许是在我急性阑尾炎发作一个人去医院的半夜,又或许是在他低头无数次对着周殷殷送他的戒指发呆之时。
只是爱有惯性,这让我一度以为,我还爱他。
但是我没有表现出分毫,我还是把他照顾得很好。
因为自觉熟悉他的习惯,他的一切饮食起居我并没有托付给住家保姆,而是我亲力亲为,他牙膏喜欢用薄荷味的,早餐喜欢吃海鲜粥,炖好之后总是要往上面撒上一小把香菜。
这天清晨,等做完这些,我站在房间门口,对着早早起床,戴着金丝眼镜坐在电脑前办公的沈止轻声说:
“我先去上班了。”
沈止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神没有离开过屏幕。
我便也不再看他,转身离去了。
这几日医院特别的繁忙,我的排班表上好几台手术挤到了一起。
等我一刻也不敢分神地忙完,我才得空站在茶水间低头喝着咖啡,看了看手机,才发现已然是凌晨一点。
我看着屏幕上沈止反常地给我发了数十条消息,全然是一些我什么时候下班,为什么还不回他消息的话,我忽觉有些烦躁,索性摁灭了手机,继续发着呆。
从前他的消息我几乎都是秒回,出神的间隙,我忽然听到。
“谢医生,你还在这里啊,我刚好要下班,我送你吧?”
听到声音,我一转头,原来是新来我们科室的男医生。
我正想拒绝,但一想到天色已晚,遂礼貌地道了声谢,便与他往外走。
不承想,刚走出医院大门,黑暗中我却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待我走近,才发现沈止漫不经心地斜倚在他的宾利前。
光滑的车身坚挺,他颀长的身子懒懒地隐在夜色里,他低着头看着手机,嘴边一抹猩红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