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水手告知船长有请的时候,朱宽是诧异的,但机会就摆在了他的面前,他自然没有放弃的道理。
“好,前面带路。”
和俏夫人说了声抱歉后,朱宽拿着他的行头跟随在这个水手的后面,来到了船长室。
船长是个标准的白人,因为这是一艘客轮,会接待到各种非富即贵的人,这位四十多岁的船长不仅衣着考究,连脸上的大胡子也修剪的井井有条。
“神医先生,快请进来,我们先吃饭,事情吃完饭再聊,如何?”
船长脸带笑容,可能是因为经常跑东方航线的缘故,对于东方的人情世故拿捏的很到位。
朱宽立刻表现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对船长表示了连连的感谢。
但当朱宽真的坐到餐桌前的时候,立刻感觉菊花一紧!
原因也很简单,这餐桌上的布置多少有点暧昧...
朱宽有些僵硬的坐到椅子上,后世的大英帝国可是以搞基闻名海内的,看着餐桌上明显不对劲的气氛,朱宽是真的很想说一句‘我不吃牛肉’!
似乎是看出了朱宽的拘谨,船长哈哈一笑的说道:
“神医先生不必拘束,我叫科里斯,称呼我科里斯船长就好。来,尝尝我们船上厨师的手艺。”
“谢谢科里斯船长的款待,我叫朱宽,叫我朱医生就行。”
这顿饭吃的朱宽很不自在,脑袋里不停的闪现出各种充满‘哲学’和‘自由’的片段。
科里斯船长酒足饭饱之后,这才有些扭捏的准备开口。
一看到科里斯船长的这副表情,朱宽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心想这家伙不会真的喜欢搞‘哲学’吧。
“朱医生,我患上了一种难以启齿的病,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治疗?”
听到这话,朱宽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只要不搞‘哲学’,什么毛病都好治!
收敛心神,再次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嘴脸,将手指搭在了船长的脉搏上。
“卧槽,这家伙得的居然是花柳病!”
震惊的朱宽和科里斯船长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有些尴尬。
“咳咳...科里斯船长,您身体上的这个难言之隐确实有点棘手,治疗可能需要不少时间!”
朱宽在后世也被各种医生PUA过的,自然知道该怎么让患者多掏钱!夸大病情就是最常用的手段,而且百试百灵。
此时的科里斯算是彻底服气了,面前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东方医生只是简单的号了一下脉,就能准确的言中他的病情,可见医术的不凡。
“神医,我的病可就指望您了!”
科里斯船长激动的握着朱宽的手,自从患了这个病,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快乐了。
朱宽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来,为了能唬住这个有钱的客户,他甚至拿出来一个罗盘,在科里斯的面前上演了东方神棍的热情表演。
“我会在午时(11点到13点)阳气最为旺盛的时候开鼎炼药,你站在这里千万不要走动,坏了风水,药就不灵了!”
朱宽这一套繁复又熟练的仪式彻底将科里斯征服,他像个孩子,仰望着朱宽的背影。
等朱宽将药从炉鼎里倒出来,送到他的面前时,双手接过的科里斯面色严肃的像是在接受教皇的敕封。
当天下午,科里斯船长就发现他的某个部位不再瘙痒,同时也没有了奇怪的味道!
立竿见影的疗效让他立刻将朱宽视为座上宾,不仅给他升到一等舱,还慷慨的付了10英镑(约73克黄金)作为医药费!
这么一大笔钱的入账自然让朱宽喜笑颜开,同时也对去欧洲捞钱更有信心。
“医生叔叔,我可以去你哪里玩吗?”
已经被治好了的索菲亚像个小天使,她稚嫩的小脸上汇聚了东西方的全部优点,纯真又可爱。
“索菲亚,不可以给医生叔叔添乱。”
少妇虽然在喝止小萝莉,但她脸上的红霞却越发明显。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朱宽也知道了少妇的遭遇,他的丈夫原本是租界内的巡警,因为得了急病突然离世,再加上和婆家关系不好,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回英国的娘家。
但朱宽从她的语气里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对娘家能否接纳她们母女同样心有疑虑。
“没关系,一等舱的舱室还蛮大的,环境也比这里好得多,夫人如果不嫌弃,可以搬到上面一起住。”
李夫人虽然已经不是小姑娘了,但朱宽这大胆又赤裸的话还是让她羞红了脸。
“夫人,索菲亚比天使还要可爱,你也不想她继续呆在这如同沙丁鱼罐头一样的三等舱内吧。”
所谓我知道你的故作矜持,而你也明白我的意图不轨!
朱宽的这个台阶递过去后,夫人最终还是同意了。
她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孩子,就算回到了英国又如何?还不是要在暗无天日的纺纱厂里艰苦劳作,靠着微薄的薪水艰难求活。
而面前的朱医生不仅年轻帅气,还在几天的时间里就从三等舱住到了一等舱!这样有本事,能赚钱的男人愿意接纳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宽敞明亮的一等舱内,索菲亚如同小精灵一样东瞧瞧、西看看,那银铃般欢快的笑声,让夫人心中最后的矜持也消散了。
入夜后,朱宽在宽敞的大床上和夫人打起了扑克。
朱宽虽然是新手,但理论知识却无比丰富,渐渐习惯节奏后,年轻气盛的他很快就杀的夫人丢盔弃甲,大喊饶命。
第二天,在容光焕发的夫人服侍下吃完早餐,朱宽再次给船长熬了一炉特效药。
“朱医生,您的东方神药果然不同凡响,这才两天的时间,我就快要痊愈了!”
朱宽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船长的奉承,而后灵光一闪,发现了巨大的商机。
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极为匮乏,水手出海一次就得好几个月,这些年轻精壮的汉子在海上漂上十天半个月,靠岸补给点时候还能干啥?
既然科里斯船长会沾染这样的病,那没有理由别的船长不会染上!
如果和科里斯船长合作一下,那钞票不得大大的有啊。
就在朱宽想着措辞如何开口呢,科里斯船长率先说道:
“朱医生,我有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