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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段小姐求见。”

宁锦鸢正躺在卧榻上闭目养神,侍女突然来报。

闻言,她挑了挑眉,倒是猜到了段云筱的来意。

今早父皇刚惩罚了段家父子,段云筱性情冲动,自然会坐不住。

“宣。”

有过之前的教训,段云筱到是收敛了一些,见到宁锦鸢后,立即端端正正的行了礼。

然而眼底的怨恨却隐藏不住。

“殿下,我兄长为人一向谦逊守礼,断不会做出那等违背礼教之事,此事定是阴险小人故意诬陷兄长,请殿下为兄长主持公道!”

段云筱明着是在指责礼部尚书,实则却是拐着弯在骂盛元帝处置不公。

宁锦鸢自然听出来了,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放肆!父皇明察秋毫,岂会错判?”

段云筱自小千娇百宠,就连段父段母都从未呵斥过她,此刻却被宁锦鸢一个她看不起的下贱女主训斥,虽一时之间被宁锦鸢浑身散发出的逼人气势震慑住。

但反应过来后,她顿时委屈愤恨不已。

宁锦鸢凭什么呵斥她?她何错之有?

“我没错!兄长当日是因为被陛下责罚才在宫内乘坐轿撵,此事不过是误会,是礼部的人故意刁难兄长!”

“公主,你身为兄长的妻子,难道就这样任由他被人冤枉吗?”

闻言,宁锦鸢挑眉问道:“那你想如何?”

“公主,你应该上奏皇上,礼部的人污蔑驸马,藐视皇室,应该这群蝇营狗苟亲自登门向兄长道歉。”

段云筱以为宁锦鸢被她说服了,理直气壮的提出要求。

宁锦鸢险些被气笑了,她虽然贵为公主,但也没法干涉朝政,斥责朝臣。

况且当日段云听乘坐轿撵,本就是有违宫规,再则虽是她叫人安排的,但段云听既然真的敢做,还大摇大摆的穿过皇宫,那就要自己乖乖认下这责罚,,她又怎么会去为他辩驳解释。

宁锦鸢有些不耐,偏偏段云筱却看不出,仍旧眼巴巴的望着她。

“云筱,本宫也想帮忙,但是本宫在朝中并无一官半职,怎能妄议朝政。”

“这样吧,不如你们为云听请一位大儒回来指点,既能表明悔改的决心,堵住礼部的嘴,又能让父皇和众臣看到云听对皇室的敬重看到驸马的,一举两得。”

段云筱没什么见识,听完后竟信以为真,道:“殿下说的有理,云筱这就让父亲去给哥哥请个大儒。”

尽管她心中仍旧对宁锦鸢有不满,却深信宁锦鸢是真心爱慕段云听,宁锦鸢的建议必然不会害了哥哥。 否则岂会为他考虑的如此面面俱到?

段云筱道完谢后,不愿在长公主处久留,随即回了段家。

段父此时正大发雷霆,他已从段母口中得知段云筱的去向,担忧她会再次触怒公主,给整个段家带来灾难。

“都是你教的好女儿,竟然向长公主殿下兴师问罪,她还嫌惹的祸不够多吗?”

闻言,段母不乐意了,在她心里女儿样样都好,容不得任何人贬低,哪怕是段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筱也是为了你和云听,你不夸她就罢了,还怪罪她?”

两夫妻瞬间吵了起来,段云筱就是在此时回来的。

段父一看到她瞬间勃然大怒,当即对门外的管家吩咐道:“将家法拿过来,我今日定要打死这个不孝女!”

闻言,段云筱懵了,反应过来后委屈道:“爹,你这是做什么?”

“女儿刚才公主那里得知,挽救兄长在陛下面前印象的办法,您怎么还要打我呢?”

此言一出,段父一怔,薄怒顿消,狐疑道:“你此言为真?”

“爹,女儿岂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当即,段云筱就将宁锦鸢教给她的方法告诉了段父段母。

段父同样愚钝,并未发现其中的陷阱,夸赞完段云筱后,立即派人去请大儒。

他请的是京平城中知识最渊博,但也是所有大儒中最桀骜不驯的庆余先生。

若是旁的大儒,也许最多对段家的邀请置之不理。

庆余先生却不同,他平生最看不惯像段云听这样无礼无知的蠢货。

而段家的行为也令他不屑。

段家如今日薄西山,哪怕娶了长公主勉强延缓了段家的溃败,但依旧治标不治本。

段家在段家父子的手中,败亡是迟早的事。

可惜段父却毫无自知之明,仍旧端着世家的骄傲姿态,竟随便派了个仆从去请庆余先生出山,这不是故意埋汰人吗?

因此庆余先生毫不客气的将段父派来的人赶走了,并在当天写了一篇檄文,寄去了文渊阁。

文渊阁乃是大平王朝所有文人的朝圣之地,几乎每一个文人墨客都会将自己最满意的作品留在文渊阁,以供后世人阅览。

庆余先生作为一代大儒,自然在文渊阁留下了不少作品,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文渊阁留下暗讽朝廷的檄文。

他在文中将段家和段云听骂了个狗血淋头,并讥讽朝廷昏聩无能,竟让段云听这样无才无德之人上位。

文渊阁每天都有许多文人墨客来访,因此那篇文章刚放进去,瞬间就在京平城传开了,加上庆余先生的名气,此事传的越来越广,短短数日,就传遍了整个大平王朝。

段云听前几日才被礼部参奏过,不过几日,又遭庆余先生发文贬低,这下他彻底沦为了大平王朝的笑柄。

加上贬低他的人又是庆余先生,是许多文人仰慕的大儒,一时间抵制段云听的人越来越多。

大多数人皆认为段云听不堪为驸马,纷纷向盛元帝请愿废黜段云听,重新为长公主择选驸马。

消息传出后,段家人惶恐不安,原以为请大儒一事能平息盛元帝怒火,不料反而引起了众怒。

段父和段云听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听,你快去向殿下求助,也许殿下有办法。”

段父病急乱投医,竟将罪魁祸首当成是救命稻草。

“是,爹。”

段云听的头脑也不清醒,明知此时出府是违背了盛元帝的圣旨,仍旧冒着欺君之罪,乔装打扮的来到长公主的府邸。

岂料在他表明身份后,却被长公主府的侍卫拦住了。

“驸马爷,您回去吧,殿下正在待客,不方便见你。”

闻言,段云听愣了一瞬后,骤生怨愤,他不信侍卫的话,认定宁锦鸢是在故意躲他。

他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明明是宁锦鸢导致的,此刻她竟不愿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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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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