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茵从陈淮肃那里离开之后也没有马上离开,她转而去了隔壁的屋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在帮她,隔壁的空屋子确实在出售,她立马去找了屋主买下。
屋主举家搬离,加上急需银子,所以一切事情都办得很顺利。
宋晚茵想,那她要搬来这里住吗?
当然,住在陈淮肃附近比较方便,可是爹爹那边,要怎么解释呢?
这是一个难题。
宋晚茵想了想还是先回家去了,等她想出一个好办法再来吧。
那边的香草等了自家小姐许久,终于等到她回来了:“小姐,梁公子传信来了,他想见你一面。”
梁仲有许多的疑惑, 他不懂,明明他是和宋晚茵探过口风了,为什么他带着媒婆去提亲她还要拒绝?
“让他滚蛋。”
宋晚茵想到梁仲就生气,脾气都控制不住了。
“小姐收拾东西要做什么?”
香草看人在收拾衣服,有些好奇。
“要干一件大事, 别让爹爹知道。”
宋晚茵喃喃自语,心口激动的很,她很快就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小姐,老爷外出谈生意去了。”
“说是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还好老爷走的急,所以才没有发现小姐不在家。
“真的?”
宋晚茵差点蹦起来,简直就是天助她也。
“香草,把这些衣服全都给我装好。”
“我要带走。”
宋晚茵知道怎么去接近陈淮肃了。
这些漂亮点又不夸张,还不会暴露她身份的衣服,她都要带着去那个茅草屋放着。
香草虽然不懂,但是照做了。
当晚,宋晚茵早早的睡觉,隔日一大早就出门了,这次她让管家将她送到了附近的巷子,剩下的路她自己走。
她为了不暴露自己,连香草都没带。
住茅草屋的第一天,宋晚茵自己动手做早膳。
原本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是上辈子嫁给梁仲之后,梁老夫人生病经常吃不下,她为了照顾她,所以经常自己下厨。
毕竟梁老夫人想吃的家乡菜,只有她会做。
宋晚茵如今想想还是觉得好笑,她为了梁府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
老天都看不下去,让她重生回来。
梁老夫人的心可真是硬的很,她身为儿媳侍奉她那么多年,人心也是肉长的,她却半点都不将她当人。
宋晚茵叹了一口气,自己收拾着煮粥去了。
当然,煮粥也是接近陈淮肃的一个环节。
袅袅炊烟升起,宋晚茵很利落的弄好了粥,之后她带着弄好的粥和酸菜去找了人。
隔壁的门虚掩着,像是从来都不关紧。
宋晚茵想,这可不就是在便宜她?
门被推开,发出了咯吱作响的声音,她扫了院子一眼,发现没人。
难道他在屋子?
宋晚茵在进去和不进去纠结了一会,最后她还是敲门了。
不曾想,这门像是摆设,她一敲,门就自己开了。
“公子?”
她喊了一声,屋中无人回应。
他在做什么呢?难道不在?
宋晚茵想了想,还是将门推开了,怕什么?他一个瘸子,还能对她做什么?
总不能杀了她?
何况,她原本就带着目的接近他,当然不能怂。
房间不大,一眼也可以看到头,一张破旧的木床,床帐垂着,里面的情景看的不是很清晰。
他还在睡觉吗?
宋晚茵突然犹豫了起来,那她应该走吗?
“公子?”
她不死心,还是叫了一声。
然而,屋内依旧安静,床内之人并无任何回应。
宋晚茵第二次主动出击失败,她垂头丧气的很,还好她自己先吃饱了。
她看着自己做好的东西,后悔死了,早知道买现成的算了。
宋晚茵拿着东西刚想离开,谁知道床帐内突然传出了声音,“水。”
他说话很小声,只有一个字, 宋晚茵离的近,她听见了。
他想要喝水?
想了想,她还是乖乖的去给他倒水了。
“水来了。”
杯子不大,她倒满了一杯,而后将床帐掀开,露出了里面的样子。
简陋的床,上面只铺了一张薄薄的草席,就是被子都是破旧的,看起来当真是穷困潦倒的很。
宋晚茵轻皱起眉头,她不是在可怜陈淮肃,她是在想着,要是他愿意和她圆房了,该不会就是在这张床吧?然后盖着这破被子?
她想想就受不了,按照陈淮肃的身板,这床不得被干塌?
“水。”
陈淮肃的声音让宋晚茵回了神,她看向了眼睛紧闭着的男人,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喝吧。”
她将水杯靠在了他的嘴边,有一些洒在了他的脖子上。
等一杯水喝完,宋晚茵才松了一口气,他怎么这么难伺候?
就在她要去放水杯的时候,床上的人却动了,她的手直接被拽住,很疼很疼。
“谁?”
一道低沉带着威胁的声音传来,她心口漏了一拍。
陈淮肃像是醒了,拽她的力气很大,她差点就摔在了地上,好在宋晚茵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公子说是谁?”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抽不出,这会她已经知道他怎么了。
原来陈淮肃发烧了?他为什么会发烧呢?
昨天没下雨,现在又是夏日,他为什么会发烧?
陈淮肃依旧拽着她,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显然不想回答她的话。
“我叫阿茵,公子,我们昨日才刚刚见过的。”
宋晚茵软了声音,嘴角微勾,将阿茵两个字拉的老长,像是在撒娇。
周围安静了一瞬,她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他放开她的手,这个臭男人,不知道这样拽别人很疼?
她的手肯定起印子了吧?
“我刚刚才给公子喂了水喝,如今公子便是这般待我?”
“还是说……”
她停顿了一下,突然大胆的靠近了几分,声音更是缠绵。
“还是说,你喜欢我?”
“不然怎么抓着我的手不放?”
宋晚茵疼的眼圈都要红了,但是还是大着胆子,她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手很大,又滚烫的很。
“我阿茵,夫君刚死,你要喜欢我也不是不行。”
“你能生孩子吗?”
她突然弯腰,凑近了些许,近到什么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