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性格就有些复杂,
既遗传我爸的莽,也遗传了我妈的智慧,
以至于童年做过很多糗事!
因为我有两个邻居,
也就是当初那个第一个来的老道,以及最后赶来的花和尚,
老道的本名叫张桂芳,
是花和尚有一次被惹急了,爆粗口的时候喊出来的,
好像在道士里面辈分很高!
在我印象里,逢年过节之时,就会有很多穿着各式各样道袍的道士来给他问安!
每当这时候我就很高兴,
因为会有很多好吃的可以吃到!
花和尚不允许我叫老道师父,所以平时我都叫他道爷,
道爷喜欢抽烟袋锅,
经常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锅和我吹牛,
说一些江湖上的传说,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围绕着他的光辉事迹讲的,
吹嘘自己在江湖上阵法第一!
什么以一人之力硬扛倭国十大高手,
主持过多少次罗天大醮,
独身一人设阵,怒斩湘西恶蛟,
带头大破邪教欲宗总坛等等,
总之,
就是吹他自己多么多么了不起,
从他嘴里表达就是一个意思——他是天下第一!
这些话老道上午刚和我说完,
下午我就透露给了花和尚,
先申明啊,
咱真不是个挑事儿的人,
但是谁让我喜欢看武打片啊,
老道和花和尚干架,
那可比电视上的武打戏好看多了,
花和尚的本名我不知道,但是老道喜欢叫他秃子,
我自然是不敢这么叫的,
又因为老道也不许我叫花和尚师父,
所以我也就顺口叫成了佛爷,
佛爷不抽烟,
但是缺了酒不行,
一顿饭最少两瓶二锅头,
而且还贼挑剔,勾兑酒不喝,只喝纯粮酿造的!
我们莽村就一个小卖部,村里人少,平时也没啥生意,
小店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
可是自从花和尚来了后没多久,
小店的老板就把之前的三蹦子,换成了个二手的长安之星,
花和尚对于老道的吹嘘,嗤之以鼻,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
“那老道阵法是有两下子,身手的话也就一般,”
“有段时间,山中的老虎死的死上的伤,还有一些闭门不出,这才被老道捡漏,称了几年的大王!”
“如今我花和尚出山后,天下第一可就没他张老道啥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开始抢我的时候,
老道输给了花和尚,心里不服气,
还是花和尚为了证明自己才是天下第一,想要彻底打败老道,
亦或者是我挑拨离间的功力深厚!
两者倒也配合,
经常每隔十天半个月,总得找茬干一架,
这时候我就躲在一边偷着乐,
见我乐了,
二眼留着鼻涕泡也跟着憨憨的傻笑,
二眼是有一年,花和尚出门后,从外面带回来的傻小子,
天生两眼有些缺陷,
正常人眼珠子能够左右晃动,而二眼则是两个眼珠子不会晃,
左眼珠子就是盯着左边,右眼珠就是盯着右边,
所以他看人的时候,经常需要歪着脖子,
用左眼看人就歪右边,反之就歪左边,
花和尚给他起了个大名叫释智深,
不过大家都习惯叫他二眼,
二眼的年纪谁也不知情,不过看样子和我也差不多,
又因为经常跟着我屁股后面跑,所以就习惯喊我哥,
我爸妈见二眼从小就没爹娘,又傻呵呵的,着实心疼这孩子,
于是让他吃住都在我家,
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把二眼看成了半个儿子,
二眼头顶上有几个大号的戒疤,
那是花和尚给点的,
他说这小子有慧根,合该是佛门中人!早点点上戒疤后就没人抢了,
只不过花和尚那天喝醉了,拿香的力道没有收住,戒疤着实烧的大了些,
猛一看,
二眼头顶上的戒疤很是显眼,凭白添了几分狰狞!
其实二眼看我们留头发也很羡慕,
不过他的戒疤太大了,上面不长头发,
其他地儿留着头发后,看上去总有一种坑坑洼洼的感觉,
这样一来,
二眼也绝了留头发的念想,还不如光着头舒服呢,
和尚和老道的脾气虽然怪,但是对我还是极好的,
和如今的单双号限行一样,
我们约好了,
每个月的单号来和尚这边,双号来老道这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纯阳命格的缘故,
体质特殊、悟性还好,
反正我练习和尚、老道教我的东西,
无论是拳脚还是咒法,我都学的很快!
每当这个时候,
和尚和老道都统一跳着脚大骂一个叫高明的人,
说那个胖货,挡了他们佛家、道家一甲子的运势!
后来我才了解到,
我出生那天,代表国家来抢我的胖子,就叫高明!
……
虽然我的大名叫许羡仙,但是却没几个人这么叫我,
熟悉的人喊顺口了叫我许仙,
村里人则都爱叫我大蛋!
这个外号来历也简单,
主要是因为稳婆把我接生出来后大喊了一声,
“咦~我呢个亲娘哎,这小子蛋真大!”
于是乎,大蛋这个诨号就伴随了我整整一生,
乃至在特案局参加工作后,以及在幽冥地府,大蛋这个名号也是越来越响亮!
最后到了只知许大蛋,而不知许羡仙的地步。
在我九岁那年,有天晚上做梦,
梦到一个没见过面的满头白发的老爷爷,
人长得瘦削,左眼还有两道刀疤,
笑嘻嘻的说:“大蛋,有事儿要帮我一下,”
“老头你谁啊?”我疑惑的看向那个老头,
“嘿嘿,你们村都是我建的,你说我是谁?”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
曾经农闲的时候,大人们在一起侃大山我听过一嘴,
说是我们莽村的先祖叫李莽,
开始是跟着一个叫什么良还是不良的大帅办差的,
后来因为做事鲁莽,惹了个大人物,
不得已退伍返乡,才有了莽村,
“我知道你,你是李莽!”我惊讶的指着对方说道,
“嘿嘿,乖孙,没错,我不但是你祖宗!还是你们村的土地爷!”
白发老爷爷笑起来眉毛一耸一耸的,
“三年前,咱村里唯一一家新搬来的外来户,知道吧?”
见我点头表示知道,
老爷爷继续说:“乖孙,你给我想想办法干他一炮!把他家院墙给我扒拉了!”
老祖吩咐,我脑门一热就满口答应了,
醒来后,也没多想,
草草巴拉了几口早饭后,就带着二眼去探查地形了,
那个新搬来的住户姓王,
据说是个木匠,
这个木匠不简单,是那种专门做棺材的木匠,
三年前,
也不知道给了村长啥好处,直接就搬到了我们莽村,
王木匠手头阔绰,直接盖起了三间大瓦房!
村长也不知道收了多少红包,
反正宅基地的面积批的格外的大,看上去气派的很!
我们村里眼红的人不少,都阴阳怪气的把那叫做王家大院!
我和二眼在王家大院周围转了好几圈,心就凉了半截,
发现都是红砖水泥垒的,别说扒拉院墙了,
就是想要弄个豁口恐怕也不容易,
我愁的蹲在地上直挠头,
二眼却傻笑着出了个注意——用炮仗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