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答应了！
我没想到顾斯年居然罔顾伦理道德，面对自己学生的倾慕之情，居然答应了对方提出的交往请求！
愤怒中掺杂着震惊。
我从来没想过他是这样的人。
愤怒使我的理智变成了脱缰的野马，我再也演不下去了。
「顾斯年！」
「你能不能要点脸？居然答应和自己的学生交往？」
「你老婆才死了两年，你就带人回你们以前的家？」
「你真的是道德败坏，狼心狗肺……」
我说了一系列的四字成语来表达对顾斯年的批判，可是不管我如何说，他始终都面带浅浅笑意地看着我。
而且甚至还带着一点……宠溺？
等我词穷了，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顾斯年端了一杯水给我。
「说完了？」
「喝口水吧，别渴着自己了。」
不喝白不喝，我正好也有些渴了。
我夺过他手上的水，瞪了他一眼，然后喝了起来。
顾斯年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他看着我，眼中好像有点点光亮。
「好久不见啊。」
「朝朝。」
我惊讶得差点被呛到。
「咳咳咳……你怎么知道的？」
顾斯年叹了口气，宠溺中带着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太明显了，朝朝。」
哪有？我觉得自己演得可好了。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从你说顺路的时候。」
Damn，我还以为我的借口天衣无缝呢。
既然他认出来了，那我也就不装了。
我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又朝对面的一个椅子努努嘴，示意顾斯年坐在那里。
「说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哦？朝朝想要我说什么？」
顾斯年依言坐下。
我盘起腿，双手抱胸，努力变得不苟言笑。
「不准笑，严肃点！」
顾斯年的嘴角上翘的实在是太明显了。
「那天下午那个你和那个女生是怎么回事？」
顾斯年的脸上浮现出疑惑。
「你说的是哪天下午？」
「就你去聚餐那天。」
顾斯年的嘴角又上翘了。
「那个女生你认识的啊。」
「我表妹，双双啊。」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双双的样子。
明明就不是，都到这时候了他还骗我？
「你骗人！双双根本就不长那样！」
「难不成她整容了？」
顾斯年点点头。
「是啊，她整容了。」
啊？真的啊？
我又仔细地想了想，那个女生好像确实，有些眼熟。
我越回想越像。
好吧。
气势不能输。
我坐直了身子，继续瞪着眼睛看他。
「你不是说不会和异性学生单独相处的吗？今天是怎么回事？」
顾斯年的眼睛一直专注地看着我。
「你撒娇的方式很特别。」
「你以前一撒娇我就晕头转向的了。」
「你知道的。」
我在他的眼神里败下阵来。
误会解除后我脸上发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既然早就认出我来了，干嘛不早说？」
「想看我笑话吗？」
我听见顾斯年低低的笑声在我耳边绽开。
「朝朝，你真的很可爱。」
我的脸更红了，只能锤了两下旁边的抱枕泄愤。
我想起我回阳间的目的。
我坐正身体，抬起头和他对视。
「你为什么从来不给我烧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