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可以劝降,相信明廷有很多官吏知道什么是识时务为俊杰。”
李自成爽朗大笑:“好,依先生之计行事。”
这李岩是李自成手下四大谋士之一,他原名李信,河南开封府杞县人,其父是山东巡抚加兵部尚书衔,因为牵涉魏忠贤一案,被罢官免职,因此他痛恨朝廷。
而在李自成身后,听见两人对话的牛金星,嘴角闪过一抹讥讽之色。
李自成依计行事,暂停攻城,他派遣一员大将,打马上前劝降:“城上守军听着,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外城已破,我军有二十万已经兵临城下。陛下有旨,现在投降大顺,抵抗者一律不予追究。第一个开城门投降者封万户侯。”
这员大将声如洪钟,城楼上守军听得一清二楚。
京城。
此刻的大明京师北京,没有了昔日的繁华景象,如今是一片硝烟弥漫,战鼓隆隆,炮声如雷。
京城百姓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没有一人敢出来溜达,都静静等待着明日城楼上变换旗帜,同时等待着他们未知的命运。
这些百姓都知道,只要叛军攻陷京城一定会烧杀抢掠一番,但他们无可奈何,只能在家双手合十祈祷叛军进城后,不要杀戮他们这等无辜百姓。
京城一角,离紫禁城不远的一处宅邸。
这座府邸就是时任兵部尚书张缙彦府邸。
张府大门紧闭,外面一片静寂无声,但府门内却有无数护卫手持钢刀保卫着这座府邸。
突然,张府门外响起“咚咚”两声。
张府门内顿时陷入一片紧张气氛,护卫们都是一副懵逼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门外之人见里面没有回声,便自曝性名:“快开门啊!我是张福有事禀报大人。”
里面护卫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位离府门较近的护卫,伸手“嘎吱”一声,府门被打开一小半。
张福侧身进入,一护卫还不忘小声埋怨道。
“你小子吓死我了,怎么不早点开口?”
“我有急事找大人,我们改天再说。”
护卫并没有不悦,而是点了点头。
张府书房,一片寂静无声。
张缙彦神情暗淡,他人虽端坐太师椅上,但是如坐针毡,他身为兵部尚书,要是不做点什么?城破之时,那便是他的死期。
在原本历史中,张缙彦就是开门迎贼,他本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官,就是因为会写几首诗,就被崇祯火速提拔为兵部尚书,可见崇祯识人之明是有多厉害了。
就在张缙彦苦思着要做点什么?来保住自己身家性命时。
忽听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被打断思路的张缙彦,眉头一皱,喝道:“何事?”
“大人,小人张福,有急事禀报。”
“进来。”
张福得到准许,推门而进。
张缙彦再次沉声开口:“何事?难道是叛军进城了?”
张福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叛军还没有进城。”
张缙彦闻言,长呼出一口气。
“磨磨唧唧,还不快如实道来。”
张福躬身一礼。
“是这样大人,小人在前门守城时,听见叛军劝降,说是谁要是第一个打开城门投降大顺,封万户侯。”
张缙彦低头思忖起来。
这不就是一个绝佳机会吗?封不封万户侯,我倒是不在乎,最主要是能保住性命。
想到这儿,张缙彦猛然一抬头,盯着张福道。
“吾命你带着几名护卫去前门打开城门,放叛军进入北京城,如今大明已回天乏术也!外有清兵虎视眈眈,内有叛军直捣黄龙,朝廷又动荡不安,陛下自己都已放弃大明,吾等为何要苦守?”
“是,大人。”张福躬身一礼,退出书房。
张福走后。
张缙彦仰天,微闭双眼,喃喃自语:“陛下,非臣不忠,实在是你疑心太重,臣三番两次请求上城楼,你却不肯,非要派阉宦之流上去守城。”
张缙彦这货完全是给自己的不忠找一个借口,把这一切都怪在崇祯和太监身上。
当然,此刻北京城还不止张缙彦一个人有这种想法,一股暗流正在涌动着,在背后推波助澜,加速明朝灭亡。
如今李世民正率领程咬金与尉迟敬德快马赶赴紫禁城,身后跟着身穿唐军盔甲的六万左右卫大军。
战马隆隆之声,仿佛响彻整座北京城。
老百姓们还是不敢出来瞧一眼,生怕被叛军盯上,来一个灭族的下场。
李世民这时倒是畅通无阻,没有拥挤的街道,只有一条条通往紫禁城的大道。
李世民似乎想起什么?手一扬,后面大军立即停止前行。
李世民偏头看了尉迟敬德一眼,朗声下令。
“敬德,你立即派两府兵前去保护皇城,稳定局面。再派两府兵去包围五品官吏府邸,有任何异动者,杀无赦!不清楚府邸方向,去皇宫抓一个太监带路。”
“遵旨。”
尉迟敬德抱拳一礼,声音铿锵有力。
尉迟敬德一下令完毕。顿时4000唐军在都尉率领下,飞驰而出,奔向紫禁城。
李世民突然高声大喊:“将士们,可愿再一次跟随朕前去歼灭叛军。”
李世民话音一落。
“愿!愿!愿!……”
愿意之声,连绵不绝,声震九霄。
看着眼前这一幕,李世民又回想起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眼眶不禁有一丝湿润。
虽说帝王无情,但遇到自己熟悉的一切,难免有些缅怀。
李世民收拾好心情,对着尉迟敬德再次下令。
“速去接管九门。”
“遵旨。”
尉迟敬德抱拳领旨,随即率领本部朝九门奔去。
内城前门。(正阳门)九门之一。
张福带着几名护卫悄悄溜回前门城墙。
一监军宦官看见张福等人偷懒,上前指着张福大骂道。
“狗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偷懒,一会儿城破,你我都得死,我是个宦官孑然一身,死就死了,难道你们就没有家眷在内城中吗?”
监军宦官话音刚一落下,张福立即“呸”了一声,随即也破口大骂。
“呸!老阉货。”
要是换成以往,就算给张福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这样辱骂皇宫太监,而且品阶还不低。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叛军进城他们还有可能活,但是太监是绝对活不了。
监军太监气得翘起兰花指,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你,你,你个贱民,竟然敢辱骂本监军,信不信叛军还没攻进城,咱家就先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