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雪总算是停了。
厉衍一身笔挺的西装，套上御寒的黑色呢子大衣，走出了卧室。一双修长的腿藏在大衣下，稍稍走几步就能扬起衣襟。靠坐在转椅上，拿起几份昨天刚提上来的单子，筛选着。
天楼总部大楼立在黑城市中心最繁华的一处，也是这一代最豪华的夜总会。
一楼二楼是堕落之地，三楼以上是豪华的房间。
厉衍除了常年跟在身边的几个保镖外，其余的手下们并不在这栋楼里出现。他们被安置在这个城市不同的角落，只会在天楼需要出任务时被召集。天楼下面具体养了多少人，除了厉衍，谁都不清楚。
他把自己的家安在了天楼的顶楼，两间房间打通，一间办公，一间睡觉。
他的女人养在了蓝园，空了时不时去看看，但一直没什么性趣。
“咚咚。”
“进。”
男人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九爷，小方总来了，说是要见您。”
“让他进来吧。”
“好的。”
方影舟一身灰色西装，柔和的脸上带了些疲倦。
“小方总，您怎么有兴致来我这？”
厉衍一身慵懒，脚交叉着放在桌沿，身子半靠在沙发上，那目中无人的傲慢劲透着十万分的危险。
年纪虽小，但也见过世面的方影舟倒是没被厉衍这幅架势震到，直奔主题。
“九爷，您说，天楼怎么样才会接我们这单，价格您随意开。”
“哦？可是这野丫头实在是太有本事了，昨天我死了五十几个兄弟，我也不想我兄弟去送死。”
“50亿。”
“小方总，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会叫手下的人再去抓一遍，可没人敢去了。谁不想好好活着？”
“100亿。”
于冲站在旁边听到这个天文数字，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瞪掉到地上了。
好家伙，九爷真是神人！就这一晚上，1个亿就抬到100亿了？
方影舟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递到了厉衍手上。
厉衍的眼里闪过一丝情绪，说不上来是什么，便化成一声低笑，“小方总，你是真不心疼你家老爷子的钱呐。”
见厉衍迟迟不接过手上的烟，便递到自己的唇边，拿起大衣口袋里的火机，点燃了烟。“我知道九爷是个眼光高的人，但也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在，所以配的上这100亿。”
“你要不回去和你家老爷子打个申请吧？100亿可不是小数目。”
方影舟并没有说话，只是让身边的人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放在了桌前。
“现在方家我当家，您要是愿意接我这单，现在就带你去事发现场，赶紧安排人查线索，找人吧。”
“只是找人？100亿？”
厉衍挑眉，想起昨晚厉垣说方家小少爷财大气粗还真不是假话。
方影舟摇摇头，“医生说了，现在老爷子的状况直接换血是不可能了，只能慢慢来，每周续一次血，所以需要把那个小野人好好养起来，每周大抽一次血，给我爷爷续命。”
“每周一次？那要持续多久？这100亿不会要我给你看一辈子人吧？”
“就算我爷爷撑得住，那小野人也受不了，医生说，最多两个月吧，两个月就差不多能把老爷子身上的血换干净了，尤其是最后一次，估计要把她身上的血放干了才能换干净。”
“你的意思是，我不仅要帮你找到她，还要负责这两个月的监护？”
“是。能看住她并让她配合我们抽血的，也就只有天楼了。”
所以多花点钱，很值得。
厉衍冷嗤，“小方总，抓人和看人可是两个单子，您看是需要我们天楼给您抓人还是给您看人？”
于冲被厉衍这番话吓得小脑都萎缩了，好家伙，老板这是还要坐地起价？
方影舟却对厉衍的话并不意外，“当然是两单全部交给天楼，两单一起200亿，您看，九爷，现在能不能开始找人？”
“好啊，于冲，带小方总去签合作合同，交付下定金。”
“好的，九爷。小方总，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