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尊,琉璃不会做这种事的,孩子是不会骗人的!”季倾城试图为琉璃解释。
“孩子当然不会有害人之心,可大人怎么教的就不见得了!”安雪芙痛哭不止,“少帅,你要为我作主!”
陆启尊脸上挂着千年寒冰,冷得瘆人。
“季倾城教女无方,家法大刑伺候!”
一个月内被用两次家法,就已经不是鞭子了。
即便季倾城如今对陆启尊死了心,看到刑具时还是吓白了脸。
陆家自有家法以来,还是头一次用到这样的刑具。
——烧的正旺的炭火盆和一个带着铁锈的炉钩子。
季倾城和琉璃一大一小两人被按在陆家的祠堂外跪下,有婆子上去撕开了她的衣裳。
铁钩子被放在炭火盆上烧得通红,季倾城得脸已经面如死灰。
“启尊,这样会死人的。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去查真相。”她小声请求。
陆启尊冷笑:“是吗?你不是早就快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么?”
“那我求你,把琉璃带走,不要让她看这样的场面。”季倾城小心翼翼地请求。
琉璃还小,她不能让她看到这样血腥的场景。
“做错事的时候,就该知道会受惩罚。”陆启尊冷着脸走到琉璃面前,蹲下来看着她,“琉璃,我让你看看,你做错事,你娘亲要替你受什么样的惩罚,看你还敢不敢了。”
琉璃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得一抖。
“爹爹,我没有推二姨娘!”
“没有!”
琉璃看着刑具和被人压住的季倾城,吓得大哭起来。
安雪芙红着眼睛,咬牙瞪着她道:“没有推,难倒是我自己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吗?琉璃,你这么小,为什么这么狠毒!”
琉璃被两人吓得缩成一小团,看的季倾城心都碎了。
“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孩子!”她说。
“不是要行家法吗,开始吧。”
她已经是将死之人,有什么害怕的呢?
她知道,安雪芙的目标,从来都是她,陆启尊恨的也是她,是她连累了琉璃。
“执行!”陆启尊一声令下。
烧红的铁钩印在后背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剧烈得痛让季倾城忍不住惨叫一声。
“啊!娘亲!娘亲!”小小的孩子尖叫着就要扑过来。
“不要烫我娘亲,娘亲会死的!哇!”
琉璃哭得声嘶力竭,被下人们强行抱住。
“季倾城教女无方,把这四个字刺在她身上,以示惩戒吧!”陆启尊寒声道。
烙铁又一下印在她背上,季倾城已经痛的麻木了,但仍能感觉到她们在她背上刺字,一下一下,刺得她几乎要痛晕过去。
季倾城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漫长的刑罚,一直没有结束。
琉璃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季倾城愈加心疼。
她太疼了,有那么一瞬,她心里闪过那个“就这么死了算了”的念头。
只是一瞬,季倾城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了钳制,对着身前的墙撞过去。
“想死,没那么容易!”
陆启尊眼疾手快扯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粗暴得拉了回来。
后背的烧焦味弥漫在空气里,这一次,季倾城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像个屠宰场上任人宰割的牲畜,没有半分尊严。
终于,在琉璃的哭声里,季倾城疼晕了过去。
季倾城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琉璃被送了回来,正在她身边躺着。
小鸳守在床边,见她醒来,就忍不住的开始哭。
“去再拿面镜子来。”后背火辣辣的疼,季倾城手持一面镜子,站在落地镜前看自己后背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