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倩倩每说一句，谷雪莹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后，她已经是面白如雪。
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出去！”
叶倩倩得意离去。
在她离开后，谷雪莹躺在病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没过多久，她就出院了。
回到家后，顾铭辰还没回来，她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然后，亲手把离婚协议书打印了出来。
她没要一分钱，只要顾泽凯的抚养权。
在家里等了两个小时，顾铭辰终于回来了。
谷雪莹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他：“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打印好了，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明天去办手续。”
顾铭辰沉默了一下，打开离婚协议书。
看过之后，他抬头看着谷雪莹，眉头一皱。
“你什么都不要？”
谷雪莹点头：“我只要凯凯的抚养权。”
顾铭辰深深地看着谷雪莹，谷雪莹居然在他眼里看到了愧疚。
她失笑，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好。”
顾铭辰答应了。
第二天，两个人一大早将顾泽凯送去了幼儿园，就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的手续很快，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就出来了。
叶倩倩就在民政局门口等着，看都顾铭辰和谷雪莹出来，她就上去挽着顾铭辰的手。
“谷雪莹，你放心吧，以后辰哥就由我照顾了。”
叶倩倩得意地拉着顾铭辰钻进了车里。
谷雪莹看着手中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她已经没有落泪的冲动了。
她的泪，已经干了。
当天下午，谷雪莹接了顾泽凯放学，就往自己母亲家走。
“妈妈，我们不回家嘛？”顾泽凯在谷雪莹怀里，奇怪地问。
谷雪莹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回去了，我们去外婆家好不好？”
顾泽凯高兴拍手：“好呀好呀，凯凯好久没去外婆家玩了！”
谷雪莹带着顾泽凯回到娘家的时候，正在厨房里忙活的方素梅愣了一下。
不过，她没问什么，高兴地抱了抱顾泽凯，就又钻进厨房，多做了几个谷雪莹爱吃的菜。
吃完饭之后，谷雪莹打开电视给顾泽凯看，她则帮着方素梅收拾碗筷。
厨房里，谷雪莹洗着碗，忽然停下来对方素梅说了一句：“妈，我跟顾铭辰离婚了。”
方素梅的手一顿，心疼地看着这个女儿。
她轻叹了一口气：“孩子，你不后悔就好。”
后悔么？
谷雪莹在心里问了一句，她自己也没有答应。
但是一想到叶倩倩跟顾铭辰亲密样子，谷雪莹就点了点头：“妈，不后悔。”
“好，以后你跟凯凯就住妈这。”
方素梅不善言语，从小到大，都是默默地守护着谷雪莹。
五年前，她要跟顾铭辰结婚，方素梅很开心，因为她知道，自己女儿是真的找到了幸福。
可是，从三年前开始，女儿回家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那时，方素梅就知道，他们夫妻俩之间的感情出问题了。
现在，谷雪莹跟顾铭辰离婚了，方素梅心疼之余，还松了一口气。
离了也好，总比这样吊着难受。
“凯凯还小，这事你跟他说了么？”
方素梅问了一句，可是没有得到谷雪莹的回答。
“莹莹？”
方素梅转头，就看到谷雪莹脸色惨白，鲜血从鼻子里流出来，倒了下去。
“莹莹！”
方素梅惊慌大叫，连忙将谷雪莹扶了起来。
“妈，我没事……”
谷雪莹白着脸，虚弱地说了开口，还没说两句话，就晕了过去。
“莹莹！莹莹！你不要吓妈啊！”
“妈妈！”
谷雪莹的意识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