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夜却将郑婉茹抱得更紧:“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妻,我为何不能抱着你。”
捆绑的麻绳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郑婉茹伸手朝着男子英俊面庞打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这?”戚夜心疼地看着郑婉茹的手,上面全是冻疮,有的已经破裂,流出恶心的脓水。
就像是隐藏的不堪被人看清,郑婉茹急切地想要远离眼前的男子:“民女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怎能与寨主结为良缘……”
“我会待你好,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戚夜急切地说出口:“虽然我是山匪,但我是真心待你,定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这是郑婉茹第一次被人告白,而且对方是相识不过一刻钟的山匪。
“我有过夫君。”郑婉茹的确被感动,可是她更不想隐瞒。
“我不介意,从今以后,你的夫君只能是我。”戚夜温柔地看着郑婉茹:“半年前,你曾在破庙里救过一个男子。”
“是你!”郑婉茹怀疑的心在此刻落地,原来戚夜率先认出了自己。
那一日郑婉茹第一次被穆清寒当众打骂,她一气之下逃离军营躲在了破庙里,期间顺手救了一个重伤的男子。
“是我。你说你出去找吃的,可是我等了好几日都没有等到你回来。”戚夜心疼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哦。”郑婉茹淡淡应道,用力抽回了手。
那日她刚踏出庙门就被穆清寒的人寻到,捉回去以后杖罚二十并关了禁闭。
从此,郑婉茹再也不敢赌气,更不敢忤逆穆清寒。
“不好啦!不好啦!官兵攻进来了!”锣鼓声突然被惊呼声取代。
静坐的两人同时起身。
“待在房间里,别出来!”戚夜迅速拿起长剑走向门口。
“喂。”郑婉茹叫住了戚夜,因为她知晓穆清寒手段狠辣,叮嘱道:“你小心些。”
戚夜回头微笑,来不及话别,房门突然被撞开。
穆清寒踏着夜色走近,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讥讽道:“郑婉茹,你真下贱。”
“王爷为何无端辱骂内子?”戚夜将郑婉茹护在身后,持剑对峙道。
“内子?”穆清寒阴冷的目光扫视着郑婉茹:凌乱的大红喜袍与绯红的脸颊让他不得不怀疑两人已经木已成舟。
7
张灯结彩的喜庆不复存在,浓烟中夹杂着刺鼻的血腥。
郑婉茹再次被捆绑着丢上马车,内心震颤,她没预料到山匪败得如此迅速惨烈。
“啊!”冰冷的面具擦过她的脸颊。
“不……不要……”郑婉茹知晓穆清寒即将用最原始的行为惩罚她。
穆清寒一把扯散她的发髻,青丝衬得她更加妩媚动人。
他压制着不让她起身,在她耳边阴冷说道:“明明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何必装模作样?本王尚在人世,你竟然与其他男子苟合!”
“我……我没有……”郑婉茹几乎喘不过气来,艰难回答:“是王爷将奴才拱手让人,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贱人!”穆清寒大力地撕碎了她的喜袍,全然不顾她的哀求声。
……
马车刚刚回营,穆清寒将郑婉茹扔了出去,喝道:“滚!”
郑婉茹跌落在地,她咬唇试图爬起来,可是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沉重。
早已回营的郑婉兮看见穆清寒的身影,像只蝴蝶一般轻盈飞扑过来,宽大的裙摆遮住了她的脚,也遮住了她踩在郑婉茹撑地的手掌之上的场景,最终稳稳地落在穆清寒的怀里,撒娇说道:“清寒哥哥,你回来啦!”
穆清寒欢喜地接住郑婉兮,眉眼全是温柔,四目相对,正是情深之刻。